第20章 狂人 - 从前有只兔 - 对面茶楼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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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狂人

圣上第七层,涂抱酒看着这一层和往下几层风格完全不一样,有点不适应。

满目看去,就是一整片整片的绿植,若说这是一个殿厅,到像是一个小小的森林。一簇簇花草灌木,毫无章法的林立,淡淡的清香弥漫,头顶是一颗颗巨大的夜明珠,照得恍若人间的白天。

洋葱在心里撇撇嘴,又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诽谤,果然是个作的老头。

涂抱酒紧了紧背上的南楼月,小心的循着小径走去。刚踏上第一步,一股极大的排斥就直直的推开他。涂抱酒不甘愿,再一试又被推得后退几步。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南楼月,又想上前。结果不等他往前踏,一个衣衫褴褛蓬松着头发的老者,瞪着双眼,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涂抱酒面前。

洋葱躲在涂抱酒的背后抵着他,一个防止他被猛然出现的老者的威压所伤,一个当然是在躲人。

不过一刻钟,涂抱酒双膝微弯,额际也渗了不少汗。就在他承受不住时,威压毫无预召的消失了。涂抱酒愣神的看着那人伸出一只手朝他袭来,就想防卫,那手却绕过了自己。

“啊啊啊,放开吾,你个老不休。”

变成小小一团的洋葱被人捏在手心,蹬着四肢。

“哟,这不是在三层的饕餮么?平时老头子让你上来玩不来,今日到自个儿来了。”

老头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喜感,说出来的话就像在问,哎呀你来我家串门了,这么平常。

涂抱酒有点黑线,看着那老头把洋葱按在手心里揉搓,嘴里还哈哈笑着。接受到洋葱生无可恋的眼神,涂抱酒咳了声,恭敬的抱拳行礼,道:“晚辈涂抱酒,见过前辈。”

涂抱酒眨巴眼睛,见没人理,顿了顿,又提高了声音道:“晚辈涂――”

“行了行了,老头听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涂抱酒悻悻的抬头,就见那人用两根手指捏着洋葱短短的尾巴,一手掏了掏耳朵,颇有些不耐烦。

涂抱酒对上洋葱的眼睛,投给他一个爱莫能助。

“涂……什么来着?”

“涂抱酒。”

那人还在变着花样捏着洋葱,洋葱嘴里边一直在哀嚎,又挣脱不开。

“涂抱酒,”;那人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不在意的道:“老头子活得久了,够当你一声爷爷了。这样吧,我本名阮狂,若你陪我在这七层消遣得开心了,你阮爷爷就让你上第八层。”

阮狂?!!

涂抱酒有点吃惊,据说在父神那个时候,有个狂人叫阮狂,打遍三界同境界无敌手,但是也是捣乱一把手。今日去西方偷走诸位貌美观音的净瓶,明日又去鬼界撩拨得刚刚死去的女鬼不愿投胎,就连父神也不大管束得了。

然而,所谓一误降一物。

上清天弱水之灵伊水仙子初出弱水,天真烂漫,毫不通人情世故。阮狂见美丽漂亮的女子就想撩拨,这伊水仙子却是个单纯的。一只狡猾的狼,一只纯善的羊,终于是触碰出三界都燥热的火花。没错,阮狂喜欢上了伊水仙子,为她痛改前非,整个人都变得正经得不得了。可惜,在他们二人要举行道侣大典的前一天,弱水出现不可避免的动荡,差点没把整个人间给淹了。良善的伊水仙子不忍生灵涂炭,以身散灵,恢复弱水的平稳。自此,上清天再没有伊水仙子,而阮狂也不见了踪影。

这些都是他从红月那听来的八卦。

但是,传闻中的那个狂人阮狂,据说是轮廓硬朗,五官分明,长得也是翩翩公子。

眼前这人,衣衫褴褛先不说,头发不整,五官不扬,还是个老头,是同一个人?

涂抱酒一口气噎在嗓子口,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阮狂。

阮狂拧眉,腾出一只手撩了撩杂乱的头发,一双眼里透出的满满都是对涂抱酒的嫌弃。

也不知道这么愚蠢的一只妖,是怎么上到了七层的,莫不是那几个老头放了水?啧,过几日该找他们喝喝茶了。

被惦记的几个老头打了个喷嚏,不名所以。

“小子,难不成你想留在七层长住?”

长住?涂抱酒一个激灵,不再想这个阮狂和那个阮狂有什么关系,道:“不知道前辈,要晚辈陪着玩什么?”

爷爷他还真是叫不出口。

“你随我来。”

说罢,捏着洋葱就要往里走,涂抱酒赶紧出声道:“前辈,我还有个朋友。”

阮狂停下脚步,看向他说的朋友。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嘴角抬了抬道:“想必你来圣山就是为了这人吧,带上吧。”

眼神又闪了闪,想到了一些往事。一个恍神间,被洋葱挣脱了钳制。他眯眼,只继续往里走去。

第七层似乎格外的大,大得有点像一个小世界。

此时,一片与之前不同的荒漠里――

涂抱酒气喘吁吁的爬在洋葱变回本体的兽身上,累得不想说话。洋葱也没比他好多少,庞大的兽身不停的上下浮动,也是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

腾空而来的阮狂笑眯眯的看着那一妖一兽,假莫怪样的嘻笑道:“啧,才不过种了几百亩的小树林,就有如此之累?亏了你们一个是上古凶兽,一个也是上清天的小星君。”

涂抱酒和洋葱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甚至说不出话。心里默默翻了白眼,一妖一兽暗道:有本事别封了我仙元(魂丹)啊!

“好了,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休息会儿吧。”阮狂凭空变出一套桌椅,示意涂抱酒坐。

洋葱默默蜷起自己的躯体,直接趴拉的坐在地上,舔舐自己内心的伤害。

这是对兽的不公平。

待涂抱酒坐下,又抬手将南楼月移过来,声音变得有些沉重道:“你这位朋友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似乎找不到他的三魂七魄。”

“你你什么意思?”

涂抱酒惊慌的倚着桌站起来,连前辈都不记得喊了。

“老头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东西多了,会骗你?”阮狂撇嘴,又道:“这小子根本没有神魂,只是一团气成的灵而已。”

就像,她一样,也是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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