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 - 同时攻略反派们翻车后 - 去睡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

李婧冉,身为一个自母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单身记录的孤寡女青年,在这不知名的时代、不恰当的时机,措不及防地被撩了。

她看着许钰林,面上很高冷地“呵呵”了一身,心中却险些和小黄一起发出了尖叫。

「啊!我靠!这个很会装温柔的钓系绿茶男狐貍精!怎么居然意外的这么腹黑!!!」

小黄作为一个忠诚的肌肉型男爱好者,平时能让它发出这种足以构成扰邻级别分贝怒吼的,只有雕刻清晰的人鱼线,和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

结果如今,小黄在心里给它钟爱的一众心头好们默默道歉,实在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怎么办,好像真的有点香。

很生气,但还是会冷着脸给她包扎伤口。

心疼她,但只会絮絮叨叨地提醒她以后注意些。

醋劲大,但还是会不着痕迹地微笑着反击。

「宿主~」

小黄紧紧捂住眼睛,但俗话说得好——真正馋一个人时是忍不住的。捂住了眼睛,泪水还是会从嘴角流出来。

「你知道他搁现代是哪种男人吗?就是那种不抽烟不喝酒不老子不脏话的温柔男人,谈吐不凡有教养,会微笑着倾听别人的话。开口答复时,他的每句话都会经过深思熟虑,给予诉说者适当的肯定,提供恰到好处的情绪价值。」

「而回到家后,在外头受人尊崇的温和男人又会洗手作羹汤,那双宛如艺术品一样的指尖为你沾了阳春水,就连萝卜切丝都优美得像是在拍偶像剧。」

李婧冉想象了一下,约莫是夕阳余晖中最动人的时刻,光影透过半开放厨房的透明玻璃,在这如画的温润男人身上晕出暖黄的色彩。

他系着围裙立于料理台前,围裙里头是雾蓝色的毛衣,是毫无攻击性的居家感。

李婧冉踌躇片刻:「偶像剧?你指的应该是那种卖锅的广告片吧。」

小黄:「.......」

笑死,根本难不倒它这油盐不进的宿主。

对此,小黄十分不信邪,继续试图把李婧冉脑海中欠缺的浪漫神经给接上:「这时候重点来了。当你忍不住从背后抱着他时,你的脸庞会蹭到他的毛衣,面料是柔软的,还沾着几分他的体温。」

「那种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你原本拥着他的手不安分了起来,往他毛衣下摆里往上钻。他那骨节分明的指尖都沾着水,自然没法来阻止你的胡作非为,手下的动作无措地顿了片刻,身子都微僵。」

「他把切好的萝卜放进盛着排骨的砂锅里,侧着眸轻声对你道:‘别闹,一会儿菜都凉了。’」

「你不说话,只是像撒娇般在他背后蹭了蹭,随后就听许钰林无奈地叹息了声。他擦干了手上的水珠,转身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打横抱起你往屋内走,垂眸瞧你一眼,嘴里却仍是那套絮絮叨叨的老生常谈。」

「‘最后一次,嗯?吃饭不规律对胃不好......’」

「啧啧啧,而且宿主,你以为这男人仅仅只是这样吗?那他就只是个温柔人夫,完全不怎么戳我的那种。」小黄意犹未尽地补充道:「重点是,他很心机啊!」

「等你们收拾完后,凉风自被推开的窗户里钻了进来,吹散满室旖旎。厨房里头恰好传来砂锅定时结束后“滴滴”的响声。」

「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早在你从背后拥住他之前,他就已经在砂锅按键上,开启了三小时后才开始烹饪的预约功能。」

「半推半就?钓系?心机男狐貍精?这些形容词以后都可以统一被归纳为三个字。」小黄郑重地开口:「许、钰、林。」

李婧冉再次张了张嘴:「懂了,这次是卖砂......」

「哦上帝啊,求求你管管这个女人的嘴吧,她实在是太能破坏气氛了。」小黄夸张地用翻译腔感慨了一番,遂不搭理李婧冉了。

李婧冉缄默片刻,不愿承认她其实只是下意识地在逃避。

她居然......被小黄描述的情景,给说害羞了。

李婧冉慢吞吞地瞥了眼许钰林,却见他轻飘飘地撩拨了她一句后,如今却气定神闲地跟个没事人一般。

当着李婧冉的面,许钰林慢条斯理地捡起了锅盆,把她酒壶里的酒液倒了进去,随后往酒壶里注入早已晾凉的茶水。

李婧冉默默看了半晌,冷不丁开口:“本宫上回喝醉后,做了什么?”

让许钰林现在居然这么防着她醉酒。

上一回喝醉还是在长公主府的家宴,李元牧和裴宁辞恰好和她凑了一桌,几人小酌了些,谁曾想李婧冉是个一杯倒。

因为小黄难得的善意隐瞒,李婧冉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酒后高歌的壮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胡搅蛮缠地拉着许钰林要上屋檐看星星,更不知道裴宁辞当晚将她抱回房后,险些被月色蛊惑着吻了她。

许钰林却只波澜不惊地盖上壶盖,分明是一件纯粹到极致的“你吵着要上房观星”,他却并未直言,只莞尔应道:“殿下以为呢?”

“嗯......”李婧冉无法从他的神态里看出分毫有用的信息,斟酌了下,手中比划着询问道:“我,呃,牵你手了?”

许钰林瞧她一眼,修长冷白的指尖碰了下她的手背,一触即分:“您指的是这种?”

李婧冉下意识把手往回缩了下,但又深觉自己这个行为不够坦荡,于是又悄咪咪地把手伸了回去。

一系列小动作做完后,她发现许钰林眸中含着淡淡笑意注视着她,顿时挺起胸佯装自然地道:“不是。”

许钰林原本手肘松松倚着桌案,手腕自然下垂,光影间还能看到他肤色冷白之余,指尖染了点花蕊般的微粉。

李婧冉较真地把他的手翻了过来,将他的手摁在桌案上,让他掌心朝上,随后指尖插入他的指缝,理直气壮地道:“我指的是这种。”

十指相扣。

许钰林扫了眼两人在黑檀木桌案上交叠的衣袖,仗着两人身前有不透光的屏风遮挡着,倒也纵着她没反抗,遂笑了声:“您现在牵到了。”

李婧冉狐疑扫他一眼。

怎么感觉这句话里,隐约有点要她负责的感觉呢?

李婧冉原本还想继续追问,谁料屏风外传来李元牧不紧不慢的提醒:“阿姊,里头收拾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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