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41章:谣诼之言
清桐听到这里,满心的希望。如此说来她是距离楚瑾泉越发的近了,忽有“近情情怯”的模样,举眸看着客栈的老板,老板悠然叹口气,说道:“不过,事出有因,我也无能为力。”
“何为事出有因?”清桐激动,挑眉看着客栈老板,心急如焚起来,“何为无能为力?”问过了以后一瞬不瞬的看着客栈老板,掌柜的好像很痛苦一样,长吁一口气,这才说道:“昨天在客栈以后,他被人行刺……”
行刺对于楚瑾泉来说其实是家常便饭的,他很会死中求活,在一般人的眼中明知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但是在楚瑾泉的眼中每一次都有奇迹发生。清桐愿意去相信美好,不愿意接受破碎。
“这,自从他进来以后,昨天这里发生了激变,有人花重金将园子包了起来,然后就有人开手机计划谋杀……”他没有见过多少生离死别,感慨起来,清桐无比的焦急,说道:“也就是说,楚将军已经……已经……”
“不瞒叶小姐,将军虽然是人中龙凤,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这群人各个武艺高强人人都厉害的令人发指,所以……”
“所以,是落败了?”她难以置信,不,依照楚瑾泉的本领怎会轻而易举被人谋害。一开始看见了掌柜的,他就欲言又止,这时候清桐总算是明白了何为吞吞吐吐,沉默将空气都凝结住了,清桐慢慢的站起身。
想要在目前的房子里面看一看究竟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这里一片整饬,并无半点的打斗痕迹,不但是光洁如新而且显然是有人已经重新布置过了,客栈掌柜的由然长叹,说道:“骑士不应该告诉你的。”
“你昨天发现了什么?”
“我昨天进来的时候发现了一团血渍,血污有很所,地上到处都是,不过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自然是很及时的就处理了。”掌柜的苦口婆心,对于昨天事情骑士掌柜的也是帮凶了,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帮凶。
清桐好在没有因此事迁怒掌柜的,掌柜的又道:“昨晚过来的军队是虎豹营,京中的虎豹营以一敌三不成问题,楚将军一个人负隅顽抗,就是再厉害之人也总有弹尽援绝的时候,请姑娘你节哀。”
“这,节哀谈何容易?”清桐心绪如麻,刚刚已经平复了胸口的躁动,这时候忽然心脏如同给人咬了一口似的,那种椎心刺骨的疼痛让清桐浑身颤栗,手足无措,事情已经清楚了,楚瑾泉总算是别人谋害。
且这一次的谋害无论是从计划还是行事作风都是已经提前商量过了的,这样一个百发百中的计谋就是不成功也是不可能的,清桐心中慢慢的塌陷,她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个发生的事实,自己爱慕已久想要在一起的那个良人从此天人永隔,从此无论是上穷碧落还下黄泉都看不到了。
“虎豹营去了哪里?”清桐就差没有揪住掌柜的衣襟了,掌柜的深深叹口气,“他们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现如今你们又是……在东陵国的圣旨中你们是逃走的,这事情要是闹起来,你可知道,其实一切的罪责将都是你们。”
清桐听到最后嘴角那讥诮的弧度慢慢的加深,好像是雕刻在了嘴角似的,她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慢慢的举眸迎视着面前的掌柜,说道:“怎么?我们怎么又是潜逃的呢?”
“为了抓人,什么原因是没有的,随随便便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样的事情难道您还见过的不够多吗?”对,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很容易成立的,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而已。
“也是,想不到景墨竟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都是濮阳芷珊安排过了的,所以一切的一切骑士都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掌握里面,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无力的在旁边的案几上敲打了一下。
或者这种感觉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一直以来都以为景墨是好的,是可以帮助自己的,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到了目前清桐已经心灰意冷,所谓景墨不过是一个兴风作浪的大胆狂徒而已,其实与一直以来的礼康王等人一模一样。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姐,您早些休息,这些事情活着还有转机,他们或者已经抓走了楚瑾泉用来要挟你速速回去的,你切不可到了这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掌柜的倒是哟个聪明人,冷眼旁观的结果就是这个了。
清桐看着掌柜的离开了,心里面更加是委屈起来,咬住了下嘴唇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哭,不可以将委屈与辛酸暴露出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以,她自食其力,自食苦果,竟然是压抑住了,那种如同野兽受到了伤害的哭声慢慢的从咽喉中开始爆发出来。
手缩成了拳头,咬在了嘴里面,然后有了斑驳的血渍,她实在是过于疼痛了。且这种分明的疼痛是不可以表示出来的,一个人只能自己忍耐,千万是不可以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心头所思所想,过了很久以后,清桐自己梳理,然后睡觉。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无眠之夜,但是要是不睡觉清桐知道自己会撑不住,要是体力不支到了最后何以报仇呢?城头的角声慢慢的敲响,清桐就要到牙床的时候,忽然间有人叩门。
这一边,花院深疑无路通。她仓促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苦涩的嗓音从喉管中爆发了出来,因为哭泣整个人的声音都沙哑的很,就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谁?”清桐走到了门口,她的戒备心是很强悍的,从小有人想要伏击或者偷袭自己其实都是比困难的,慢慢的举步到了外面,将门打开了。
萧鸣声走了进来,清桐来不及擦拭眼角的珠泪,立即举步到了前面的碧纱窗影下,轻轻的伸手调亮了玉芙蓉的灯。这才说道:“半晚上你不睡觉,这时候过来做什么,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