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那少年是破格的从者,最初那个穿着绿色斗篷的白发男人消失不见了,从刚刚的交手来看,他也是从者之一,从他的攻击方式看来,对方应当是最后的暗杀者才对,这样一来的话,这个少年的职阶也就能推测了。
就芬恩所知,剑阶属于二条院家的那个大小姐,现在被锁链锁着的是狂战士,之前这个少年从者已经遭遇过骑阶和魔术师,自己则占据着枪兵的位置……难道说,他所占据的是弓兵的职阶吗?但是这样的话,要怎么解释他那五花八门的宝具呢?
“她是个实在太好脾气的人了,要是此刻醒着的话,大概会阻止我这么做吧。”少年将金色的涟漪对着浑身颤抖的狂战士的御主,“但是很抱歉,要就此让你退场了。”红玉髓一样的眼睛冷酷的望着自己的敌人。
吉尔伽美什,尤其是较为年幼的那一个,处在敌对的位置上时是极为可怕的敌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牙齿打着寒颤,第一次体会到死亡悬在头顶的男人终于颤抖着喊出了一句话,“规则的公主,我是来迎驾规则的公主的――”这和说好的不一样,那个神父,那个神父明明说过――不足为惧――是的,这样小小的少年看上去是不足为惧的……
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里掏出了一块装饰着华丽精致绣花,不知道派什么用场的布片罩在了樱和香织的身上,挡住了接下来的画面。
这样血腥的场景是不适合女孩子看的呢,他有点头疼的挠了挠脸,“规则的公主啊……”从什么地方听来这个称呼的呢,不提他还真不想想起来哦。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芬恩收起了枪,走到了少年的身边,即使他咬了自己的拇指也无法参透这个称呼所蕴含的真正意义,只能皱着眉头来问少年。
“嗯……意思就是,他脑子有问题吧。”少年哈哈一笑,把视线移到了和樱齐平,“简要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他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来,对着樱微笑道,“也不是生气她把保命的宝具给你这件事情啦,她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
芬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联想起自己经历的事情,他深知这个时代才是一切的开端,少年同香织的相处方式十分熟稔,好像……
对,好像一同生活过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并非是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短短的这几日――而是更加漫长的,长达数十年的朝夕相处。
原来是这样。
他一瞬间终于想通了。
原来是这样的。
艾琳的大英雄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自己的过去,是这个少女的未来,同他相遇对于这个少女来说是还未发生的事情,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是这样的,她在告别自己之后,去了另外的地方,同面前这个少年一起生活了数十年――saber也一定理解到了这一点。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来自未来的少女,为了某一个人,不断的往过去跋涉着,只为了再见到那个人。
而且他受到的影响比自己更加严重,对于这件事情……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他算是理解saber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这个金发的少年了。
杀死了他,自然就阻断了少女回到过去理由。
在樱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芬恩走到了少年的身后,却听到少年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多余的事情可不要做哦。”
“啊,哈哈,我可是还想好好的享受一下现代的文明呢,傻事我可是不会做的。”芬恩笑了,“我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我。”
“啊呀,这种万死的语气,叫人怎么回答哟。”吉尔伽美什抱怨道。
“好吧,”芬恩故作轻佻的耸了耸肩,“小小的王者,请告诉我您到底来自何方。”就算是输了,也得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英雄豪杰才能让那孩子如此不顾一切吧。
少年贤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啊,还是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吗?”他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定要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能相告,我本身也不太介意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来着,但是吧……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太高兴……嗯……”他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点有气无力,“也罢,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成长了的我还是我,虽然恨不得……诶,丢人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少年越说越消沉,好像积攒了不少怨气的样子。
这说了半天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啊?原来这人是话痨属性吗?为什么一开口问个名字就这么多话啊?!芬恩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