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逃离
齐颂来接江玉树的路上,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夏家老爷子当年有四个孩子,小儿子是等妻子去世后从外面认回来的私生子。这个私生子被前头的哥姐压着,明面上一直做小伏低,成不了大气候。活了一把年纪,本事没有,毛病一堆,学着他老爹一样搞外遇搞得风生水起。头一个带回去的私生子是夏成蹊,受了一番磋磨显露出真本事,反而被老爷子看中要托付家业,夏成蹊却宁可自立门户也不接夏家的担子。夏爹不甘心借孩子翻身的美梦落空,便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个从没认过的儿子江玉树头上。
夏爹从前怕被责骂,从来没看望过这个六岁被扔到孤儿院的小儿子,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所以就连齐颂的人都没查到这一层。而时过境迁,夏爹正愁没东西讨老爷子欢心,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新晋大明星江玉树,从这张脸上看出了熟悉感,这才想起当年的往事。于是他得意地办了这场家族宴会,要把自己争气的小儿子风风光光认回来。
夏葳把电话打到齐颂这里,询问江玉树的情况,一贯严肃的语气带了点嘲讽的笑意,让齐颂开外放,她要跟江玉树说几句话:“小江,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的偶像身份在夏家并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优势,如果投靠你那窝囊爹,得不到夏家人认可不说,还得和他一起遭白眼。倒不如踏实做我手下的艺人,剩下半年合约期,我给你提供最好的资源,你回报给我最大的收益。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江玉树没有犹豫,平静地回答她:“夏总,您放心。”
有了他这句话,夏葳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又嘱咐齐颂:“姓齐的,把我家摇钱树哄好了,明天再给我送过来。”
说罢不等齐颂张口,那头就把电话挂了。独留齐颂无语地看着挂断电话的页面,半晌才失笑道:“夏家人这拽劲儿,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玉树被逗笑了一下,只是这点喜悦像湖面被落叶拂起的涟漪一样浅淡,很快便消弥无形,剩下的是难以言喻的深深疲惫。齐颂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没多说什么,手掌在他额间盖了一下,让他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沉默着把车开回了主宅。
主宅原先是齐家人合住,齐颂爷爷去世后,齐家小辈就把齐颂母亲扫地出门了。而齐颂回国争权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拿下这套宅子,然后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不过齐颂母亲不喜欢这里,另寻了住处,齐颂抢房子不过为了争口气,之后忙起工作,也很少回来住。
偌大一座庄园就这么被闲置了,只有管家和几个佣人日常维护,直到江玉树出现,这里才重新恢复些许人气。但碍于江玉树的身份,留下的佣人还是不多。这天晚上,几个佣人迎接二人进门,又为他们摆好温热可口的晚餐,便识趣地退出主楼,给他们留出二人空间。
江玉树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齐颂给他布菜,略带严厉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他就下意识乖乖听话,把碗里的食物都吃了。
吃完晚餐,齐颂顺手收拾了碗筷送去洗碗机,叫江玉树自己找个电影看或者打游戏玩会儿。江玉树应了一声,却没有照做,而是默默站起来跟到他身后,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
齐颂转过来看见了,忍不住笑了声,擦干净双手,走过来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小狗这么粘人?”
“先生,”江玉树被捏得微微仰头,看着齐颂的眼睛,紧了紧嘴唇,又改了称呼,“主人。”
听到这个称呼,齐颂微微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等他下文。江玉树像是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用脸颊轻蹭他的手心,软乎乎地开口:“主人,今天可以调教狗狗吗?”
齐颂低下头,鼻息靠得更近,看着他低声问:“小狗想要了?”
江玉树被扑到热意的脖颈皮肤迅速蒸红,他闭上眼点了点头。
齐颂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为什么想要?”
江玉树被齐颂温柔地抱着,沉在他的气息里,凝固在周身的疲惫慢慢融化,像残冰一样从身上剥落。他感到安心和沉醉,在主人温和的引导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现在不想做江玉树,让我逃一会儿,可以吗?”
这是江玉树第二次主动想要齐颂的调教,上一次是公演之前,试图用生理疼痛帮自己找回曾经的身份和记忆。这次却是被身份压抑得难受,迫切地想要逃离片刻。
“可以。”齐颂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像暗夜中的引路灯,温暖坚定地笼住他,给他筑起稳固的避风港,“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在主人脚边做一只听话的小狗。”
洗干净的江玉树裸身跪在调教室正中,乖乖地让主人给自己戴上狗耳朵头饰、带铃铛的毛绒乳夹、还有后面连着小狗尾巴的电动按摩棒,嘴里咬着一根骨头形状的口枷,脖子上的银色宝石链像栓住他的项圈,小小的狗牌缀在胸前晶亮亮地晃着。
全部装扮好,齐颂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在狗牌上连了一根细绳链,牵着狗链,拿起黑色散鞭,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走吧,先陪主人散散步。”
江玉树今天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咬着雪白的骨头懵懂地抬头看着主人,真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狗。他被狗链牵动,四肢在地上努力爬行,但因为乳尖的疼和身后明显的异物感总是无法集中精力,动作别扭得有些滑稽。
齐颂不满意这个姿势,散鞭不客气地抽在他手臂和脚心,强行纠正小狗的动作,逼得江玉树喉间发出吃痛的轻呜,紧起被抽红的皮肤,努力调整成最标准美观的姿势。然而再跟着狗链往前爬时,主人的步伐时快时慢,随心所欲,江玉树稍稍反应不及,要么撞上主人的腿,要么就被链子扯得脖子生疼,然后又得原地停下,撅起屁股挨惩罚的鞭子。
他不得不把精力完全集中,满脑子的杂念都得给脖子上的狗链让位。全世界最令他懊恼的事就是没有做好主人脚边聪明听话的狗,而最开心的事就是被主人牵着绳子散步,哪怕挨鞭子,也是主人给他的甜蜜的管教。齐颂悠哉游哉地绕了调教室一圈,身后的小狗已经带了满身斑驳的鞭痕,手脚发软地哆嗦,胯下没有带任何束缚的阴茎一晃一晃,半勃着溢出透明的腺液。
“乖狗狗。”齐颂蹲下来,摘下他嘴里的骨头,跟他接了一个温柔的吻。
短暂的奖励结束,齐颂拉着小狗开始遛第二圈,这次他打开了小狗身体里的按摩棒开关。骤然发作的震动令他瞬间瘫软,抵在前列腺的硅胶头活物一般扭动着榨出他的快感。江玉树不适应突然加大的难度,理所当然挨了更多的鞭子,浑身的快感潮水般涌上头顶,鼓点似的散鞭更是火上浇油,把他的欲望推向顶峰。可主人还在前面牵着他,他极力忍耐着往前爬,不想这么难堪地失控。
跌跌撞撞地挪到观赏瓶边上,齐颂轻轻一扯链子,拍拍他的头顶:“乖狗,尿在这里吧。”
江玉树懵然抬头,忍耐快感令他眼里泪汪汪的,本能地因为这个指令感到窘迫,却又听到主人温声对他说:“没事的宝宝,你只是一只小狗,想尿就尿。”
说罢,齐颂又把按摩棒的强度推高了一档。江玉树激烈地浑身一颤,趴在地上呜咽着射了出来。
腥膻的味道留在了他的身下,白色的浊液留在地板上,溅到花瓶脚下。他在自己的味道里久久没有回神,然后主人蹲在旁边,真像撸狗似的亲昵地爱抚他的身体,把他当第一次学会定点撒尿的狗宝宝那样夸赞。
齐颂牵着他,如法炮制地走向下一个地点,按摩棒的震动持续不断,强硬地把江玉树从不应期又拉进快感中。他发出难耐的哼声,瘫软无力地爬到沙发边上,在主人的指令下抬起一条腿,然后被再次调到最高档位的震动刺激到高潮,在沙发脚射了一滩可怜兮兮的稀精。
射精的时候,江玉树失神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松了嘴,骨头口枷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等他反应过来,满脸惊慌地看了眼骨头,又看了眼主人,俯下身用嘴艰难地叼起骨头,膝行着转过身,把脑袋贴在主人膝头,唔唔地请求原谅。
齐颂含笑看着他,把骨头从他嘴里摘了下来,在他眼前摇了摇:“主人特意给你选的骨头,小狗不喜欢吗?”
江玉树拼命摇头,眼睛跟着主人晃骨头的方向转来转去,生怕主人把骨头收走了。齐颂笑出声,抬手往他身后的地板上远远一丢,然后松开了狗链:“去,捡回来。”
听到指令,江玉树毫不犹豫地调转身体,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捡骨头。只是体内的按摩棒停在了最高档,接连不断地刺激敏感点,过分的快感变成了折磨,他爬得断断续续,极力忍耐才能勉强动作。
捡到骨头之后,他叼着爬回来,到中途时,齐颂打开了电击功能,微电流小刺一般扎在最敏感的软肉上,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尖叫,脱力摔在地上,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精液从他身下稀稀拉拉地流出来,接着是一股一股无法自控的腥黄液体,和身下狼狈的体液融在一起。
在主人的注视下,小狗倒在糟糕的体液里失魂地颤了很久,骨头却还紧紧叼在嘴里不肯放松。等他有了力气,又极力地爬起来,颤颤巍巍挪到了主人脚边。
“不是教了狗狗怎么撒尿吗,怎么又随地乱尿?”齐颂故意板起脸,拿走了他嘴里的口枷,“小狗不乖,骨头没得吃了。”
“呜……”江玉树头上的耳朵好像真的耷拉下来了。齐颂忍不住笑意,拍拍委屈的小狗,把他的脑袋按到身下,暗示道:“没有骨头,还有别的,想不想吃?”
小狗的眼睛瞬间又亮起来,着急地凑上去嗅闻属于自己的地盘,上嘴之前先被主人捞起来拍了一下屁股,捏着他疲软的性器把一根尿道棒旋入铃口,然后才浑身瘫软地被主人放回去。
“小狗今天尿了太多次了,不许再尿了。”齐颂说罢,放松地往沙发后一靠,“好了,小狗想吃什么,自己吃吧。”
得到准许的小狗终于如愿,很快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不适,用牙咬着金属拉锁往下扯开,把口水糊了自己一脸,还弄湿了主人的裤子,才把狰狞的器物从裤料里放出来,望着紫红的龟头咽了口唾沫,舔糖似的张嘴裹了上去。
忍了许久的性器进入湿热紧致的口腔,齐颂满足地闭上眼,无声呼出一口气。小狗的口技在训练下好了很多,嘴唇包住根茎,舌尖细细描摹虬曲的筋络,努力放松的咽喉把怒张的茎头吞咽到深处。最私密的雄性器官用口腔奉圣一样含着,本是最具羞辱性的姿势,小狗却以此为傲。他好像天生就该跪在这里,为主人的愉悦服务。
小狗含到整个口腔都快没有知觉了,才终于等到主人的射精。主人让他放松喉管,捧着他的脸,把温凉激烈的液柱射到柔软的肉壁深处,漫长的射精过程结束,小狗顺从地咽下所有液体,还张大嘴给主人检查自己已经咽干净了。
“乖宝宝。”齐颂轻轻抚着他的头,拿了一杯水给他漱口,然后把他抱到腿上,拔掉他身后的按摩棒,两指在未来得及收紧的后穴里搅弄两下,把自己射完不久还在蛰伏的性器又插了进去。软着的阴茎不太好放,他用手指撑开小狗瑟缩的穴,才把整根塞了进去。接着,他拍拍小狗的屁股,“好好吸,帮主人吸硬了,才能喂小狗下面这张嘴。”
“唔嗯……”小狗在主人一声声的诱导中,搂着主人的脖子,红着脸卖力地缩紧后穴,紧热的肠襞包裹阴茎,很快便唤醒了蛰伏的物件。齐颂吻住他的唇瓣,托起他的后臀开始激烈地颠动,交合处发出粘腻厚重的水声,小狗的喘息和呻吟都被主人吞进了肚子里。
全世界都消失了,血缘关系、利益纠纷,都是另一个空间的水上倒影。此刻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主人,给他疼痛,给他欢愉,给他依靠,是唯一一个走进他的世界,被他接纳进亲密关系的人。他在他面前,在他眼中,在他身体里,亲密无间地依偎着,胜过一切廉价的血脉。
齐颂最后射进江玉树的身体时,江玉树猛然落下了眼泪。齐颂吻着他的眼泪,低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玉树只是摇摇头,更紧密地靠进他的怀里,轻声唤他:“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