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神来之箭 - 汉灵昭烈 - 七郎不姓杨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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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神来之箭

看着姜望手中的金牌,赛里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左帅完颜宗汗的威名他又岂能不知。

自金国大军南下以来,包括河东路在内的西线战场皆受其统辖,十几万人马的生杀大权皆握在他手中。别说自己只是个千夫长,就算是靖南王也要受其节制。

就在三个月前,金国皇上还赐给完颜宗汗免死铁券,除谋逆之外,余皆不问。

如此手握重权之人,赛里策自然知道得罪了的后果--完颜宗汗若想以违抗军令之罪斩了自己,靖南王也保不住了。

姜望手里举着金牌,目光却往四周来回扫动着。

看着满街的士卒,他心里也在暗暗地盘算着:完颜宗汗如此兴师动众,大有将自己两营人马围歼之势。可究竟是何原因令他突然动了杀机,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姜望突然想起了那封纸信。

这封信来历不明,可信中所言却恰好可以解释眼前的一切,也只有这纸信能解释眼前的一切--自己突然获悉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也立即招来一场大祸。

姜望缓缓地将金牌放了下来,依然面不改色地看着赛里策。他知道,自己假完颜宗汗之威可以暂时镇住对面,但倘若完颜宗汗铁了心再动手,怕也难逃一战。

一场可能是九死一生的恶战。

以白虎营和飞豹营的实力,姜望自认可敌过数千人马,但前提是必须披挂完毕,上马摆开阵势。

可眼下,自己的人马被围在官驿之中,根本无法上马列阵。而且飞豹营的人马还被隔断在四周的民宅之中,不可能集结。

一旦陷入混战,姜望倒是自信可以杀出重围,可是自己能耐再大,怕是也冲不出这太原府城。

不过,姜望也看出了赛里策眼中的犹豫,所以他决定能拖一时是一时。拖延的目的倒不是期待有何转机,而是为自己的人马争取披甲的时间。

倘若一定要打,多一人披甲就能多一分生机。

“赛里将军,左帅的金牌你也看了。如何?莫非你真要动手不成?”姜望将语气放缓了许多,甚至还露出点笑容。

“姜指挥使,不是我有意为难于你,我也是奉命行事。”赛里策道,“你和你的人马只要不出官驿,我也不会动手,一切等大王来了再说吧。”

“可若是误了起兵的时辰,五日之内赶不陕州,日后左帅追究起来,你可担待得起?”姜望故意编了个理由。

“南征之事自然是头等大事,本将岂敢耽误。不过,此地可是太原府,你要起兵总该经过大王点头才是。”赛里策道,“何况,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就算我不拦你,你也出不了城。”

“本指挥使昨日已经向靖南王辞过行了,有你家大王的令牌为证。”说着,姜望又从怀中掏出了完颜宗哲的令牌,“这令牌你总该认得吧?”

赛里策探头一看,果然是靖南王的令牌不假。

此时,白虎营副统领姜宪从门内奔了出来,在姜望耳边低声道:“全营已披甲完毕,待命而动。”

姜望点了点头,然后也低声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妄动。”

接着姜望又朝着赛里策微笑着道:“赛里将军,你我僵持在此也不是办法,不如速请靖南王前来,我与他说明原委,如何?”

“不用了,本王在此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接着官驿外的金兵纷纷左右闪开,一匹全身乌黑的战马奔了出来,马上之人正是完颜宗哲。

待马奔至官驿大门前不足十步,完颜宗哲勒住了坐骑,然后手中一扬,将一杆长枪抛在了大门前。

“姜指挥史,姜大人,敢问此枪你可认得否?”完颜宗哲立在马上,冷声问道。

姜望瞟了一眼地上的长枪,枪刃带钩,而且是短钩,正是白虎营汉军惯用的长枪。

“回大王,此枪乃是我白虎营将士所使之枪。”姜望拱手道,“不知大王是从何得来?”

“好!”完颜宗哲冷笑着,“你认得便好,免得到时候说本王冤枉于你。”

“请问大王,你这是何意?”姜望隐约觉得不妙:白虎营的长枪如何会出现在完颜宗哲手中?

“何意?哈哈哈,姜指挥使问得好!”完颜宗哲道,“本王倒是想先问问你,若是有人行刺本王,敢当何罪?”

“行刺?”姜望心里一惊,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静,“大王之言在下不是很明白,莫非行刺之人与我白虎营有关?”

“姜指挥使,本王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如今铁证在此,你再扺赖也是白费功夫。”完颜宗哲道,“昨夜,有人潜入府衙,意欲行刺本王,还杀了我十余名手下。所持兵器正是此枪。”

“那敢问大王,刺客可曾拿获?”姜望问道。

“此贼狡诈,未曾拿获。”完颜宗哲道,“但慌乱之中却留下这凶器。而且,此贼一路败逃,到了官驿便没了踪迹。”

“如此说来,大王只是凭一杆长枪便认定这刺客是我白虎营之人?”姜望道。

“试问,此枪除了你白虎营所用之外,还有别人吗?”完颜宗哲道,“在这太原府中,又还有何人敢来我府中行刺?”

“大王此言差矣,此枪的确是我白虎营之物不假。可若是有人真要有意行刺大王,应该隐藏身份才是,如何会将如此重要的证物示人呢?”姜望道,“况且,你我皆是大金将官,我白虎营之人为何要行刺于你,这说不通啊。”

“哼!铁证在此,你还在狡辩。”完颜宗哲双目一立,“尔等这些降军早有异心,做出此等以下犯上的谋逆之事又有何奇怪!”

“大王,你如此血口喷人,怕是不妥吧。”姜望道,“我领左帅之令南下,与你并无瓜葛,你却无端诬陷于我,你就不怕日后见了左帅无法交代吗?”

“我呸!你少拿左帅的名头来压我,你犯上作乱,本王自然有权处置。”完颜宗哲道,“他日见了我族兄,本王自有交代,用不着你操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却把房顶上的亥言看着急了。

他一直伏在官驿街对面的一间房顶上,虽然距离官驿大门足有四五十步,但也听得一清二楚。

亥言心道,这二人光说不练,到底何时才能打起来啊?不行,我得再给他们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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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亥言四下看了看,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只见随手从房顶的瓦片上掰下一块,抬手就掷了出去。

瓦片朝着街上的一队金兵飞去,而这队金兵正是赛里策帐下的一队弓箭手。此时,他们正引弓搭箭,指着官驿大门的方向。

亥言的这块飞瓦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一名弓箭手拉弓的手腕。随着此人“哎呀”一声叫喊,手一抖,弦上之箭也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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