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心之封闭
随着朴凡高亢而凄凉的歌声,天翔早就泪流满衿,泣不成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从朴凡体内串出许多若有似无忽隐忽现的紫色火苗,一点一滴地将自己残余的生命完全、毫不隐瞒地燃烧。在火光中,朴凡的歌声依然悲壮嘹喨,但也断断续续、在字与字之间,夹杂着因受不了毒的反扑和天火梵身的双层痛苦,所发出“啊、啊”惨叫声。 突然朴凡大叫:“天火梵身,轮回重生。赦!”从朴凡头顶上方的虚空中,凭空出现一条金黄色的火柱,内含着凶猛翻腾的火焰像要将所有的尘世物,噬的一干二净,消失殆尽;
倏然直贯而下,焚烧着朴凡和紫月草,只见阵阵浓密的紫色烟雾,随着朴凡和紫月草的烧逝,一直向外涌出;
但奇异地,朴凡这时居然法相庄严,安详自在,似乎焚的不是他的身;烧的不是他的躯。
而那些紫烟居然在朴凡的头顶上凝聚不断的融合、浓缩直到凝结成一颗紫色的烟雾球时,只见所有的火焰往那紫烟球直奔而去,像在为紫烟球萃炼一般。
忽然紫色光芒四射,让天地四周都染上了一层层淡紫色的光晕,在光芒中,一颗紫气球状体不断地旋转再旋转,似要将发出的紫色光芒给收回,就像小孩子不肯将自己亲爱的玩具,让他人分享一样。紫光一盛让天地为之失色,紫光流离夺目的天紫氲气舍子终于现世。
天翔见到这幕,记起师傅临终前的遗言,赶忙收拾起悲伤的心情,向仍安详坐在原地的朴凡骨架,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叩首。
连忙取下天紫氲气舍子,服下后运起伽楞纳神法,让身体去吸收天紫氲气舍子则将精神力运往魂之太极。
天翔的波动悲伤地说:“无极,我师傅他死了!”
无极的波动不解地说:“天翔你不是要将你师傅的灵魂引领到这里,怎么只有你来,你师傅呢?”
天翔的波动于是就将师傅从两年前,如何发现他,收他为徒,教他医术,替他洗经伐髓,让他脱胎换骨,此外还有师傅曾说他对自己有加害之心,只是到最后牺牲他来成全自己,一股脑儿全都告诉了无极。
天翔的波动无助地说:“照你之前所说的,我根本不能引他进来啊!虽然我一点都不相信我师傅会加害于我,可是他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害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极的波动安慰说:“天翔你不要太难过,我想你师傅所说都是真的,人其将死,其言也善。你师傅没有理由,在他死前还要骗你啊?”
天翔的波动不知如何所措地说:“可是你要我相信两年来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师傅,他那份用心,那份慈爱,都是用来骗我的,要害我的,你叫我如何接受!”
无极的波动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想想你师傅最后那一段话的用心,不要对不起他;不论他是否真的要害你,可是他宁愿用死来换取你的成功,这份关怀和情感不是你现在在这哀怨就可以报答的。”
天翔的波动毅然地说:“无极你说的对。”随即又黯淡地说:“可是我现在还无法摆脱师傅因我而死的情绪,还有师傅已经离我远去的事实。”
无极的波动说:“天翔你要想想你师傅是因你而死,但也会因你而生;
记得我们上次谈过你要将你师傅的医术给发扬光大的事吗?
确定你的目标,站稳你的脚步我相信,你师傅会以你为荣的。
至于你师傅已经远去的事实,在东方大陆有守孝三年之说,你也可以给自己设定这一段时间,等三年过后你再走你应走的路。”
天翔的波动黯然地说:“嗯!我会在紫月居为我师傅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我要到外界去看看,假如有机会则会到我师傅的故乡东方大陆去。”
无极的波动建议地说:“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在紫月居替村民看病,一边守孝一边让你师傅看你的医术。”
天翔的波动说:“这是个好提议,我会考虑的。毕竟我现在的情绪不太适合帮人看病。”
无极的波动说:“我只是提出意见给你参考,主要还是你是怎么想吧?”
天翔的波动说:“我知道了,谢谢!”
“唉,师傅你终于离开翔儿了。翔儿决定在紫月居陪伴你三年,这三年我会尽力在医学上,希望再突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师傅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了。这次哭完我就不会再哭了,我会听你的话当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来看这世局。我会随时在心中保持冷静澄明。”
天翔呆呆地伫立在一座新坟,喃喃地说出以上的一段话,悲凄地望着刻有吾师朴凡四字的墓碑,虽然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是天翔就是忍不住地让眼泪一直流出。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肩膀,天翔转头一看,慈祥的威立爷爷静静地站在面前,再也顾不了对师傅的承诺,就抱着威立爷爷放声大哭,只希望把所有的悲伤哀愁在这次的泪水中完全的一泄而光。
威立爷爷和蔼地拍拍天翔的背让天翔好好的发泄,虽然在医学上可以以神童来称呼天翔,虽然有许多时候天翔的表现比某些大人还要成熟,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一个还没经历生离死别的小孩子。谁又何忍剥夺他伤心难过的权利呢?
因为这是他的人生,他的经历啊!
威立等到天翔的哭泣渐渐停止后,怜悯地开口道:“翔儿不要再哭了,在你师傅的面前哭他会不高兴的。”
天翔擦了擦眼泪,略带哽咽地道:“爷爷我不会再哭了,我已经答应师父。
从今以后不管再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掉一滴泪了。”
威立摸摸天翔的头,面露赞许地道:“好,翔儿男子汉要说到做到,爷爷有你这样的孙子是爷爷的骄傲。”
天翔带着红红的双眼,语气已经渐渐平和地道:“爷爷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呢?
还有虎慈和地翔怎么没有跟你过来啊?”
威立看着天翔渐渐恢复成他眼中那个总是让人安心的天翔时,平静地道:“天翔你可以再看病人了吗?
许多村民来询问我看你师傅的病到底怎么了?还有什么时候才能再开诊?”
天翔收拾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冷静地道:“爷爷麻烦你去告诉村民,我明天就开诊,不过分早午两次,一次只看三十人。”
威立思忖一下道:“这样啊!好吧我去告诉村民。天翔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啊?”
天翔道:“不了,爷爷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师傅在这里陪他三年。这三年我会尽量住在紫月居,有空我会去看看你虎慈和地翔。”
威立失望地道:“呵呵没有关系,反正爷爷有空还是可以来看看你啊。”
是晚泥窍穴中
亚特斯的波动说:“翔老大,好久不见了。”
夜撒斯的波动说:“对啊,英明神武的翔老大,怎么好久没有来小弟这里泡茶啃瓜子,是不是忘了小弟啊?”
天翔的波动以炉火纯青、不为所动的境界说:“夜撒斯你这哪有茶和瓜子啊?”
夜撒斯的波动毫不脸红地说:“呵呵翔老大你真是爱说笑,那只是个招呼语,哪有人当真啊?
亚特斯你说对不对啊?”
亚特斯见夜撒斯将话题扯在他身上,赶紧利用推字诀说:“呵呵翔老大怎么说怎么是,夜撒斯你还是赶快解释清楚吧?”
夜撒斯的波动哀嚎地说:“真是交友不慎啊!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啊?翔老大你来评评理。”
好一招转移话题,真不愧是夜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