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界最悲催女修者新鲜出炉
莫轻轻不如云止有基础,提升至金丹期后,便进入入定的状态,完全不知身外事。如此闭关了许久,不知年月,不知秋冬,只如饕餮一般吸收灵气,外加云止给她的丹药极佳,让她的修为很快稳定了下来,且体内灵力充盈。
打开洞府石门出关的时候,正下着漫天大雪,遍地银白,让她一时间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
踏着积雪,走出老远,直至看到了骄逸殿,才知道自己霸占了骄逸殿的洞府。
院中有人在扫雪,见她来了,恭恭敬敬地行礼,莫轻轻走过去,问道:“云止他出关了吗?”
若是云止出关了,定然会来接她的……
那弟子脸色一变,为难地摇头:“回师叔祖,弟子不知。”
莫轻轻不由得有些恼,却没有发怒,而是直奔清新殿。途中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名金丹期修者,竟在雪里撒了欢地打滚,就好似快乐的小狗狗。
贾永生见莫轻轻出关,甩了甩一头的积雪,当即对她招手:“莫师妹,来一块儿堆雪人啊!”
“没耐心,跟你在一起我只想打雪仗,然后埋了你!”
贾永生“啧啧”了两声,莫轻轻已经到了他身边,双手环胸地问:“云止他在哪儿呢?”
“云止啊……在天极呢。”
“他去那里作甚?”
“说来话长。”贾永生一边堆雪人,一边与莫轻轻讲了她渡劫之后的事情,以及云止的身份。无非这几年乾鼎宗与纳月宫的战争,以及一些唆唆的吐槽。
本以为莫轻轻知道了云止的真实身份会震惊非常,谁知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贾永生不由得惊讶。随后也想明白了,两人在一起久了,说不定早就猜到了些许。
“哦……我闭关了多久?”
“三十六年了吧……”
“啊?我都一百多岁了啊?”莫轻轻这一次才是真的震惊了。她说完,踏上佩剑离开,离远了些,突然传来传音符,不偏不倚直直插入贾永生堆的雪人里,雪人一瞬间散了架子。
贾永生郁闷了半天,听了传音符的内容后不由得跳脚。
她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嘿嘿嘿嘿……”
莫轻轻出关后,在门派中逗留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展开了寻夫之旅。
无论云止是怎样的身份、修为有多高,云止就是云止,是她认定的那个男人,她就不会放手。所以,知晓云止的真实身份,她没有表现得雀跃,也没有忐忑不安,依旧泰然自若。
她现在的想法只是有些遗憾,原本可爱的师弟,说不定比她年岁还大上许多,如今还弄了个异地恋,日后该如何安排住处呢?
她并不知道,她心目中的可爱师弟,此时正凶神恶煞地坐在乾鼎宗的正殿座位上,用清冷的眸子扫视跪在下面的弟子。久居上位的气场,让他不怒自威,吓得几名金丹期修者瑟瑟发抖。
一边的元婴期长老开口帮自家弟子说话:“少主,攻打纳月宫并非一朝一夕间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他们的任务没完成,也是情有可原。”
云止抬头看过去,不由得冷笑:“韩长老,按理说我该叫您一声前辈。那就由您来说说看,我如今为何生气?”
“这……”
“我的确派他们去纳月宫,却并未说不达成就不许回来,他们倒好,将同门丢弃在危险中,自己落荒而逃。”
韩长老一听,当即白了一张脸。
“既然是韩长老的徒弟,不如就拜托韩长老,救回那几名弟子。”
“老夫遵命。”他说着,起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老态尽显。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禀报:“少主,有位永青派的金丹期女修者求见,是来找您的,好像是……您的那位……”说到这里,通报者便不敢继续说了。
韩长老比云止的反应还快,一听,当即拍了个巴掌:“是少主的双修道侣来了?上次我没去洛丘山,没看着,我去瞧瞧啥模样。”说完,一溜烟遁走,之前的老态全无。
云止被气笑了,抬手掐指捏算了一番,这才长叹了一声。
这些日子光忙碌门派中的事情了,忘记计算莫轻轻出关的时间,算得莫轻轻四个月前就出关了,他不由得有些生气,心中腹诽:为何不一出关就过来?
“拦住她,让她回永青派。”云止吩咐完,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乱了起来,有人想禀报,却见云止在小憩,不敢打扰,只能在院子里面窃窃私语:
“那位女修者不肯走啊,还说少主要是不出去,她就打进来。”
“真够胆大的,咱乾鼎宗这么多高手呢,她还敢闹?”
“哟,脾气还挺大呢,跟韩长老说话都不卑不亢的。”
“不然,我们将她打出去,反正只有金丹期而已……”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人踢飞了,随后就从正殿里面传来云止的声音:“你若是敢伤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院子里面安静了一阵,随后便是OO@@的声音。云止又等了一会儿,就在他准备出去看一看的时候,院子里面传来莫轻轻的声音:“臭云止,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回去?”
说话间,已经风风火火地到了正殿。
韩长老以及一行乾鼎宗的弟子,都贼眉鼠眼地躲在一处偷看热闹。云止见莫轻轻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是发丝之中,掺杂了些许金棕色,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浅了些。
他靠在椅子上,对某人仰了仰下巴:“不欢迎你,还能怎样?”
“你……你这个臭男人,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云止被骂得瞬间红了脸,就连脖子都红了一片,慌张地去看周围,看到一张张震惊的脸,当即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出关后没有立刻过来!我在你心里不是第一位了不成?”
说完,又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院子里的韩长老震惊了,跪在下面的几名金丹期弟子震惊了,就连落在屋檐上的鸟儿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