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五十三回痴缠(上)
【“拒绝无效。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此刻即将成为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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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敢呀。傻丫头,晴雪只是妹妹。”纳兰烨解释着,忙将某个又气得别开脸转开身的小女人拉回。
“是吗?你的妹妹真不少,璃小姐是,风晴雪也是,不知道还有哪个妹妹还被你藏着,等着某一天再来吓我一回。”闫灵儿继续怨怼着,但明显口气已经改善。
“真的只是妹妹呀,”纳兰烨委屈地辩解着,但心里却开始乐着。“小璃早已看开,她此刻带发修行,你可不能再扯上她。”
“我知道。”刁璃此时已一心皈依我佛,她的确是不该扯上她,毕竟刁璃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是被纳兰烨气道,闫灵儿继续把脸别开,索性耍赖到底,把气全撒在纳兰烨身上。纳兰烨赶紧继续澄清,“至于晴雪嘛,那丫头从小就只喜欢那刁赋一人,我们绝对只是兄妹。我保证。最后,我申明,我纳兰烨视为妹妹,就只有她们俩,别无她人。而我纳兰烨视为相守一生的妻就只有你,别无她人。”<
绯红染上秀颊,笑颜溢出嘴角,闫灵儿的怒气完全消融在纳兰烨的柔情脉脉的誓言之下。看着展颜粲然而笑的她,纳兰烨心里也暖融融,忽想到什么,纳兰烨敛笑,牵起闫灵儿的手,摩梭着她娇嫩的手背,也学着她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灵儿,那你呢?”那个雨幕中与她相拥而别的蝶门煞使在她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
闫灵儿愣了下,但很快也明白了过来,“他只是哥哥,我爱的人是你纳兰烨。”
纳兰烨一瞬间呆住,满脑被那一个“爱”字完全填满,但下一刻,他只觉心田不住地往外溢着密流,源源不断,涓涓不息。
额面轻轻相贴,眸光紧紧相粘,呼吸交错相闻。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这一刻,闫灵儿坚信无论逆谍还是逆命,只要与纳兰烨执手,她一定可以幸福,一定可以“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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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两人都没有再出房间一步。一日三餐也都是侍女送进。送膳的侍女每次进去必会看见两人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或站或坐,或执手相视而笑,笑语嫣然,明朗粲然;或秉烛而谈,往日旧事,天南地北;或临窗相拥赏景,郎情妾意,耳鬓厮磨。
侍女们每次送膳进来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在那,痴痴地凝望着这对璧人。这时的王爷不仅神采飞扬还会柔情似水,脉脉含情;这时的灵儿姑娘一点也不见往日的清冷淡漠,在王爷的眸光下、密语下,融成一抹和风,一弯柔水。这样的两人,即使是新婚燕尔也不及他们的温馨甜蜜。
短短的三天,他们却谈了很多,但更多的是闫灵儿在讲。纳兰烨想知道她的全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闫灵儿笑着,这三天,她从不吝惜她的笑容,甜甜的酒窝每次都让纳兰烨看得两眼发直,呼吸不畅。
从她不幸的童年开始,到蝶门魔鬼式的训练,再到长成后一次次为蝶门行动的出谋划策。纳兰烨无不蹙紧着剑眉静静地倾听。心疼于她的过去,心疼她倍受寒疾折磨的整整十年,心疼她一次次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曾经。即使是现在,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但是她的过去却充满了血与泪,黑暗与死亡……他好后悔没有早认识她,没有在她绝望阴暗的过去给她希望,给她温暖,更悔恨两年前他没能留下她……
听着她的过去时,纳兰烨的脸色总会很难看。眉宇纠结在一起,眸中溢有深深的疼惜,更难掩深深的痛楚。随着她的述说,他的脸色一点点地血色褪尽,一点点地苍白无色。但是,看着这样的为她的过去心疼不已的他,闫灵儿却笑了,心里有一口泉眼,不住地冒着泉水,暖融了她,甜蜜了心。
第一次,闫灵儿笑着讲完她命运坎坷的过去;第一次,她真正顿悟过去终究是过去了,无论幸还是不幸,都过去了,她无须再痛,无须再心伤,更无须再害怕。那一夜,他说尽了所有誓言承诺,紧搂着她就是不敢松开;那一夜,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海誓山盟,第一次安然地睡去。
闫灵儿答应纳兰烨会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然而,她点头答应却终究没有全部和盘托出。她真正的身份,玄封的一切她还是保留了。她可以逆命却无法出卖自己的哥哥,固然怨他恨他,她还是无法看着他身首异处。但是,除了给他保密,她不会再帮他做任何事,特别是对不起纳兰烨的事。余生,她是他的妻,她只会以他为重,爱他护他助他。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如此安然地睡着,如小猫般地紧紧赖在他的胸怀,纳兰烨感到无比的满足,心生的疼惜与宠溺更甚。他不管她在蝶门魔鬼式的训练中练就怎样一身扶邦倾天的本事,他不管她的武功如何的出神入化,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他纳兰烨的小娇妻。不懂为何,她总能牵动他心头最软的一角,让他想要疼惜,让他不由自主地许下一生的誓言。两年前是,两年后亦是,将来更是。
“我爱你,妻。”闻着她那独特的冰雪气息,纳兰烨将爱的誓言印在她那抹芳唇上。轻轻地挪动下身子,让甜甜睡着的她更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怀中,沉睡在他给她一世无忧的港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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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饱饱地酣睡一回的闫灵儿从梦中清醒,本想展笑地对身旁的纳兰烨道声早安,却被他满目的血丝,满脸的倦容吓住。她昨晚安然地酣睡了一觉而他却彻夜未眠吗?
“怎么了?”闫灵儿有些心疼地抚上他布满血丝的眸子,哪知她的碰触让纳兰烨身体一僵,瞳孔骤缩,眸中瞬间灼起一团火焰。一声吸气之后,她听见纳兰烨嘶哑地说了声“回天权后我们就成亲,不,我们现在就成亲”后便炙热地吻上了她。僵硬的身体在附上她的身体时变得炙然滚烫。隔着衣服熨烫着她的身子,让震惊中的她一瞬间融化在他的热情下。
三天来陪伴着她,即使是形影不离,即使是同床共枕他都忍着不碰她,三天来每夜他们无不谈到夜深人静,谈到彼此困倦不已,一觉总能到天明。然而昨晚,她早早就睡下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怀中娇软的身子却让他的身子一点点地僵直,但与此同时,体内的血液却在不停地沸腾,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无不叫嚣,巨颤着。
他不是柳下惠,怀中躺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她清清淡淡的眸光能让他瞬间痴迷;她荡起梨涡的甜美笑颜更让他神魂颠倒;她身上的味道让他着迷,她娇软的身子侵蚀着他每一丝理智。
他想要她。从昨晚看着她安然放心的睡颜起他就难以克制体内波涛汹涌的渴望。不想在她甜甜睡着时吵醒她,不想再在欲望的驱使下无名无份地亵渎她,只是,忍了一晚,他发现越是忍过一刻,他的理智就被体内汹涌的欲-火烧灭一点。清晨时,她露出的那抹笑颜更是直接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显然,毫不知晓纳兰烨昨晚内心的斗争是多么激烈的闫灵儿完全被纳兰烨一早烧来的热情吓住。她第一次发现纳兰烨的唇居然如此滚烫,每一次落下都会烧红她的肌肤,滚烫她的神经。手本能地推拒着纳兰烨越压越近的身子,却在碰触到他的身子时直接被他满身的滚烫骇住。纳兰烨的身子就像烈火在烧,覆盖着她,也一并将她烧着。
“不要这样,纳兰烨。”这样的他无疑让她不由自主地害怕,然而理智上拒绝着他,迅速被烧起的身体却受诱惑般地一点点地贴近那个热源,如飞蛾扑火般。
感觉到她口是心非的反应,纳兰烨勾起一抹笑容。将手支撑在她的香肩两侧,纳兰烨暂时隐忍火急火燎的进攻,撑起身子俯视着她,看着面颊充血,眼神开始迷乱的她,邪魅地问道,“真的不要吗?”
听出纳兰烨在嘲笑她,闫灵儿咬紧贝齿,压住体内被他勾起的渴望,一字一顿地咬道:“不要。”
“拒绝无效。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此刻即将成为我的妻。”纳兰烨坏笑着将唇压近,霸道地宣布着。男子的灼热气息让闫灵儿压抑住的渴望再度破茧而出,双唇之间仅剩一点可怜的缝隙,他没有吻上却早已灼烫了她。闫灵儿气恼于他那句霸道的宣言,但下一刻她更气恼于他欲吻不吻的欲擒故纵。彼此交错可闻的呼吸丝丝密密,亦越灼越热,让近在咫尺四目相接的眸光迸射出惊人的火花,灼烧着彼此的理智。
炙如岩浆的火花灼烫着闫灵儿清冷的眸光,让她不得不将眼闭上。终于得偿所愿的纳兰烨见他的灵儿终于放弃矜持,立放开手脚地攻城略地。
瞬间捕获那抹樱红,汲取完她的芬芳与那醉人的琼浆后,纳兰烨完全沉沦在彼此间燃起的炙热之吻。但是,他要的不仅这些,顺着她尖俏的下颚而下,纳兰烨一路烧红了雪白的玉颈,烙下朵朵红云。手已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带,一件又一件,每解开一件,他都会低吼一声,似在发出攻下一座城池后的胜利宣言。
她柔软无骨的玉手一手攀上了他的肩头,一手游上他的腰间,下意识地推拒着他滚烫的身子却仍旧束手无措于他狂野般地攻击。咬开她的衣襟,吻上她的光洁如玉般的锁骨,舔咬吮吸着,感受着她难抑地颤抖与娇喘,纳兰烨更是急切地想尝到更多的美好。
继续将她的层层衣襟咬开,纳兰烨一点点侵入禁忌之区,将那喜红的亵衣肩带又舔又咬,逗弄之下,他发觉她更是难抑地直颤,焦急、害怕亦或者期待。在纳兰烨的攻击下,闫灵儿完全束手就缚。当肩带在他锲而不舍地逗弄下咔嚓一声被咬断时,闫灵儿倏地睁开了眼,一声嘤咛自喉间溢出,明明低若蚊鸣却毫无遗漏地钻进纳兰烨的耳内,在他听来那是无上的鼓励,更似在邀请着他。
见她一点点地沉沦,纳兰烨嘴角的笑意更深,那解着她衣带的手更加的灵活。很快,她的最后一条衣带也被他解开,他愉悦地低吼一声,将手急不可待地滑入亵衣,而与此同时那攀上他肩头,与游上他腰间的纤纤玉手瞬间化成爪,在纳兰烨伸手欲挑起那片亵衣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抓住掀倒,自己则翻身骑在他身上,一切变化只在一瞬间。当纳兰烨认清此刻处境时,他的灵儿正一手扼住他的咽喉,双腿重重地压住他不住蹦腾的双腿。<
一声低吼从纳兰烨的喉间溢出,郁结于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完全没料到已然占尽上风的自己还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