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甄萌萌去到她前情敌病房前的时候,看到是她前情敌正笑得非常淑女地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两人正在交流着什么。搓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她双手环胸站在透明窗户外没有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情敌总算看到她了。
她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然后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说了句什么。工作人员转过头看到她，随即转过身来打开了病房的门：“您好,请进来吧。”
甄萌萌没有跟她客气,钻进房间后就听到她前情敌操着那有点提不上气的声音说：“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个人感觉还是挺好的,除了有点累。”
“好的，如果有任何吩咐请按动床头的紧急按钮。”工作人员点点头，退了出去。
甄萌萌收回视线,然后看向床上的前情敌。
前情敌直接拍拍病床的边沿：“坐，这里没椅子。”
甄萌萌走过去坐下,就听前情敌问：“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嗯。”甄萌萌挪动了一下位置，前情敌也非常识相地往里挪了一点。她把一条腿挪到床上，身体正对着前情敌后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太大感觉，就是人虚弱了一点。”前情敌往后着白色的枕头,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疑惑与探究的表情看着甄萌萌，“倒是你，我听说你的灵力耗竭了。”
“嗯,最近正在慢慢恢复。”甄萌萌停了一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前情敌有点惊讶于她突然的询问，挑起眉：“你问。”
“虽然在你刚醒的时候就要你再一次回忆那天的有点过分……”甄萌萌斟酌着语言,不再隔着网络，她脸上的严肃表情一览无遗，“但我真的想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哭着求我停下？还有那个帖子说的事情，她有点在意。
前情敌定定地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突然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甄萌萌立刻接话：“没关系，你想到什么说什么。”
前情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从最原先的开始说：“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我们本丸里的那些刀剑付丧神，其实是存于时政大楼里的刀剑本灵的分灵。”
按照一般惯例，本灵只有一位，而分灵可以有很多很多位。
但是这其中又因为每位审神者的灵力强弱都不同，在相同练度的刀剑付丧神中，分灵们也会依据他们所接受的审神者的灵力强度分出强一点和弱一点的存在。就拿甄萌萌和前情敌的灵力作比较，同样是99级的歌仙，灵力强度在前情敌之上的甄萌萌的歌仙兼定，就会比另一位歌仙兼定要强一点。
虽然这点对一些天赋不够努力来凑的审神者而言非常不公平，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
有些人天生出发点就比别人高，更何况灵力也不是后天培养的事物。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按照时之政府在开始从外面招收审神者这个职位之前做的大量实验表明，当时即使是时之政府中灵力最强大的审神者，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一开始接受的不是自己灵力的付丧神体内。换句话说，就是一把分灵只能接受一位审神者的灵力。
“不是，那这样逻辑上就行不通啊。”甄萌萌听到一半，其实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这逻辑奇怪的东西给抓了过去，“我们审神者的合同签的是五年，如果按照你说的一把分灵只能接受一位审神者的灵力，那我们卸任之后怎么办？”
难道本丸就留在那里不管了吗？那肯定不是啊，得找接手的审神者啊？
“每座本丸的小山坡上都有一棵树，那棵树是审神者为维持本丸运作的灵力中心储存点。”前情敌解释道，“我们卸任后，下一位接手我们本丸的审神者会先被告知进行灵力清洗。”
甄萌萌明白了，随即又产生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从外面招收审神者。”
“是的，你就是第一批。”前情敌点点头。
甄萌萌轻易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好奇起来：“那你……？”
“我是内部审神者，之前在时政的职位是行政部门的员工。”前情敌扯扯嘴角，看起来有点累的样子，“别说出去，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而且我现在也专职在审神者这个岗位上了。”
甄萌萌立刻了然地比了一个OK，不过她见前情敌好像有点累的样子，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让她休息一下等以后再谈，就听前情敌说了一句：“帮我倒杯水吧？”
“好。”甄萌萌下床，在房间里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给她。
前情敌接过之后喝了一口，继续说：“回到刚才的问题，一把分灵只能接受一位审神者的灵力……但是那天你的灵力之所以耗竭陷入昏迷，是因为你把你的灵力输送进了现场所有分灵的身体里了。”
“…………”甄萌萌张张嘴，啊了一声。
前情敌定定地看着她，点点头：“即使不是你的刀剑，也能接受你的灵力进行战斗，而且效果很明显。那天第一会议室的婶婶们带去的分灵虽然等级都不低，但在我方普遍六十级而敌方九十九级的压制下，很多分灵根本扛不住第二下。”
甄萌萌继续张着嘴没声音。
而前情敌则是默默地握紧了纸杯：“你挽救了我们，但你猜猜结果是什么？”
甄萌萌想起了之前那个帖子，以及唯一记住的前情敌哭着求她停下的一幕。
“当一个人的灵力过于强大而无法克制的时候，就会对身边的一些人造成伤害。”前情敌看着甄萌萌怔愣的表情，知道自己不需要再说下去，因为甄萌萌已经能猜出七七八八了。
是的，甄萌萌的确想到了。
而且想得比前情敌没有说的还要多――
比如曾经员工手册上说的，被唤醒的刀剑男士会对审神者产生依赖感和归属感的问题。
现在想想，唤醒不就是注入灵力吗。
那她那天因为情急把自己的灵力注入到其他本丸的付丧神身体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但是好像为那个帖子里部分描述语句看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找到了理由？或者说理由之一？而且那种明显要挑起事端的“就没有人说说”开头的句式。
“最近论坛上可能会出现一些对你不好的言论。”正当甄萌萌垂着头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前情敌的叮嘱声响了起来，“不过你不需要在意，虽然被你注入过灵力的付丧神可能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但是也不是不能处理，不过在这方面我们可能要麻烦到本灵。”
甄萌萌很想跟前情敌说，自己已经看到了。
但是她还是想问：“麻烦本灵就行了？”
“嗯，只要他们答应就行。”前情敌说到这个就皱起脸显得有点为难，“不过本灵……嗯……普遍没有分灵那么好说话，因为分灵的性格多多少少会受到审神者的影响，但本灵之所以能化形是因为接收的是天地灵气，所以脾气都……希望不要太麻烦。”
甄萌萌点点头，内心不知道作何感想，脸上也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好吧。”
前情敌见她这样也只能点点头，随即说：“对了，你的灵力耗竭，那你本丸的付丧神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