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以前甄萌萌猜过,付丧神们穿越时空依靠的是审神者的灵力，而他们本身、或者说时之政府本身是不具备提供时空传送的灵力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审神者在持续出阵后会感到疲惫甚至要卧床休息，而且对于灵力的输出也要看付丧神的练度如何。

练度越高,所需要的灵力也就越大；反之则越低。

所以一次出阵，根据出阵付丧神练度的不一,每次审神者提供的穿越时空所需灵力也有所不同。

事实也正是如此。

然而和甄萌萌猜想的不同,时代越久远，所需审神者的灵力竟然是越少的。

或许是看出甄萌萌的疑惑,乔语表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这么存在着。”

好吧。甄萌萌示意对方继续说。

而打平成时期对刀剑本体出手的溯行军，总不能用练度不高的付丧神。

再根据时代越近所需灵力越多的特点,其中还要带着本灵一起，所需灵力可想而知。再加上不单只要穿越过去,在那边布下一个结界杜绝以后还可能要再去一趟的后患，还得穿越回来再送另外一把刀。

用乔语的话来说：“我们最终找你，的的确确是综合了所有能考虑的因素。因为别的审神者这么弄很可能全身灵力被抽干而废掉，但你不同,你之前做过阴阳师，你是第一批审神者起点最高的那人。”

“所以究根结底，都是因为灵力。”甄萌萌最后一与锤定。

“是的。”乔语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落了领导面子，“你的灵力是我们现在在场的人之中最强的那位，只有你有能力带着分灵和本灵穿越时空,布下结界，然后再回来。”

甄萌萌沉思了会儿，道：“我明白了，但这里有个问题。”

乔语作为绝对的发言人，回问：“什么问题？”

甄萌萌道：“既然都要我布下保护他们刀剑的结界，为什么还要将本灵与过去的刀剑对换？”

她这个问题一出，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一愣。

甄萌萌挑起眉，看看这位再看看那位：“意义在哪里？”

这时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的三日月宗近道：“因为上一次，你就是这么做的。”他看着甄萌萌，低垂着眼眸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你亲自将老爷子交到了足利将军手中。”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莫名给甄萌萌一种扑面而来的战火感。

但她几乎立刻就抓住了这之中的不对劲：“足利将军？你是说足利义辉。”

“是。”三日月宗近抬眼，看向甄萌萌。

甄萌萌点头：“那也就是说，你们的一周目里，时间溯行军是对历史上的你们进行了攻击？”说完她又突然皱起眉看向游叔他们那边的位置，“可是你们刚才不是说，历史修正问题？”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一周目里你一定要进行刀剑对换了。”乔语突然喃喃开口，“在代表性的时间里改变世界线的进展并进行刀剑折断……就比如救下足利将军折断三日月宗近，这就结束了三日月的存在成为历史的定点。这是一周目时时间溯行军的想法。那他们知不知道时空的存在？”她看向游叔。

游叔肯定道：“不知道，因为时空的秘密在时之政府里只有我们几个高层知道。”

甄萌萌扭头看了眼三日月宗近，就见他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她想了下，问三日月他们道：“我想知道，一周目里我为什么将你们带回去对调？”

三日月宗近回答的很快：“因为历史上的我们只是普通器物，无法斩杀时间溯行军。”

甄萌萌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就需要未来的你们，或者说已经在百年之中汲取天地灵气的你们回到原来的主人身边。如果他拿着你们再次遭到时间溯行军的袭击或营救，对于以前经常用刀剑的他们而言，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夺走被折断。”

“是这个道理。”这时莺丸接话。

“如果回到二周目，也就是现在，他们并没有按照你们的记忆对历史上、还在战争时期活跃的你们进行攻击，反而选择了已经处于和平年代，被保管、被看护好的你们下手……”甄萌萌的视线扫了在场所有本灵一眼，最后定格到数珠丸身上，“会不会是因为一周目，我的换刀行动已经扇了个小蝴蝶。”

一群人、包括本灵都被甄萌萌说得陷入一片沉思。

“而你们执意让我将你们交换的原因……”甄萌萌看着沉思的本灵，“是不是因为你们认为世界线的这个点必须这么走，虽然你们本身也还不清楚为什么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但为了以防万一才向上层提出了这么个做法？”

看着他们的表情，甄萌萌觉得自己说对了。

她吐出一口气，觉得眼前之事非常明朗：“所以其实这件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我的付丧神们穿回去将溯行军打跑，而我在那附近设下结界不让溯行军靠近。”

“可如果我们不换回去……”莺丸轻轻开口，但声音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他也感觉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所以戛然而止后，是长久的沉默。

甄萌萌想了下，道：“你们不用担心和记忆里不一样的问题。”她顿了顿，“因为最直接的，一周目里你们经历的是时间溯行军对战场上的你们发动攻击，但二周目的时候溯行军却选择了对安全地的你们发动攻击，这里世界线上的事件点都已经改变了。人类有一句话，凡事无绝对，世界走向也一样。”

世界该怎么走，该走到哪里去，只有它自己知道。

“没想到到了最后，我们一群在时之政府里工作的人，竟然被你教导了。”

乔语和甄萌萌并肩走着，甄萌萌的数珠丸追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没有靠近。

甄萌萌倒是理解：“你们很重视本灵，再加上他们一周目过来的身份，自然不会对他们提出的要求存在什么异议或疑问。毕竟想着一周目都这样，为什么二周目就不这样呢？”

乔语笑了笑没说话，她沉默，甄萌萌也沉默。

之后还是乔语先打破这场寂静：“你在我的那个时空，也是个审神者。”

“哦？”甄萌萌来了兴趣，“那个时空的我牛逼不？”

乔语想了想，突然笑了：“也是挺厉害的，但没有这个时空的你这么强大。”她看着甄萌萌，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回来，“而且那个时空的你在卡一把刀。”

“哪一把？”甄萌萌挑眉，然后突然嘴角一抽一个名字蹦出来，“小狐丸？”

乔语挑高眉看她：“你也在卡？她和我哭了好久，但小狐丸就是不去她那。”

“我没怎么捞他。”甄萌萌抿起嘴，“但我骂过这个时空的本灵小狐丸一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骂本灵这种事估计就你干得出来。”

“日，你能不能不要笑一串？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