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三十
◇第127章三十
我突然意识到,阻止不了,根本阻止不了,在那个时间失踪过的人该失踪还是会失踪。
陆觉走了过来:“打开看看。”
“……好。”我回过神,小心翼翼推开了a5室的门。
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记得之前我和陆觉进入a5室时里面有很多断手断脚来着。
我们搜寻了这里,出口并不在这。
刚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的门却自己关上了,我尝试着开门,可就是打不开,下一秒,房间陷入黑暗,我以最快的速度按下手电,可手电按不亮。
跟上一次一模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打不开的门,说不定还有想要伤人的断手断脚。
“陆觉小心。”
“嗯,你也是。”陆觉沉稳的声音响起,接着天花板上的灯慢慢亮了起来,但光线很暗,仿佛随时可能瞎掉。
虽然暗但最起码能提供一点微弱光亮,房间里不至于一片漆黑,让人觉得四周隐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随着微弱灯光亮起,房间一角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
此时浑身是伤的病人将医生按在地上,不断用拳头捶打对方的眼睛,医生在他身下不断挣扎,可一点作用都不起,病患将他的双腿死死压住,随后用栓着自己双手的铁链勒死了他。
医生停止了挣扎,手无力的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病患露出癫狂的笑,边笑边冲出了房门。
门被打开,我和陆觉立刻跟随他逃了出去,一冲出去就发现外面全变了样,变得破旧不堪,墙体破裂,墙皮脱落,医疗设备随地乱丢,病房空空如也,地上全是厚厚的灰尘,俨然一副废弃多年的模样。
“去楼下。”陆觉声音沉沉响起。
“嗯。”我点头,正打算跟上,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低头一看,是一只从地下伸出的手,那只手腐蚀严重,部分地方骨头都露出来了,指骨处粘着点残肉,要掉不掉的。
可能是察觉到我要挣脱,那指骨突然抓紧,尖锐的骨头刺入了我的肉里,疼得我大脑发懵。
陆觉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捡起地上掉落着的输液架就朝那只手杵去,骨手被打后立刻缩进了地下,但它的指骨留了一节在我肉里,疼得我倒抽气。
“你忍一下。”陆觉说着蹲下想要帮我把骨头拔出来,就在他碰到我的脚时,从天花处伸出另外一只手直直朝陆觉低着的后脑勺袭去,那一瞬间我都来不及喊他,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抱住他往旁边推去。
我俩在地上滚了一圈,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东西,我的后背瞬间火辣辣的疼,疼得我不停倒抽气。
陆觉立刻翻起身擡脚踢碎了那只手,森森白骨手关节掉了一地,陆觉立刻蹲下将我扶起:“你没事吧?”
我疼得龇牙咧嘴:“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划了。”
陆觉快速看了眼地上:“是玻璃,咱们先找个地方包扎。”
现在这里就是个废弃医院,哪里会有绷带、消毒液那些。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忍着疼痛道。
话落余光看到一道白色的东西飞过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陆觉就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拉着我避开了那个物体的袭击。
一个医生翻着白眼突兀的出现在过道,嘴里不断吐着白色的泡沫,他完全就是在无意识下攻击着我,由于精神高度集中我忽略了脚上的疼痛,大脑和身体凭本能躲避着医生飞过来的手术刀。
那个医生专攻击我,陆觉扯下一旁的窗帘扭成麻花绕到他后背勒住对方脖子,双手用力,咔嚓一声,医生的脖子断了。
即便头断了,他的手脚还在挣扎,挣扎了一会儿后才垂落不动,随后化作黑雾消失。
陆觉丢掉手里的窗帘走过来:“没事吧?”我摇摇头:“没事,走吧。”
危急暂时解除后脚上的痛感变得尤其明显,骨头扎在我之前就受过伤的右脚上,走起路来疼得受不了,我忍着疼痛走了几步,陆觉突然在我前面蹲下身:“上来。”
“我很重的。”我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趴到了他背上。
陆觉背着我站起身,笑了下:“你对自己误解挺大。”
“我只是怕你背不动先提醒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我一上来你就被压地上了。”
陆觉闻言好笑的摇摇头,背着我一路往综合楼那边走去。
“小心些。”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嗯。”
一路上总是有东西从两边墙体里钻出来阻拦我们,陆觉背着我不太方便动作,好几次都是堪堪躲过袭过来的手或其他物品。
头顶上方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道的死人越来越多。
费力走完空中连廊,刚到达综合楼陆觉的手就被凭空出现的输液软管缠住,那管子就像有生命似的自己梭动、缠绕,陆觉只能将我先放下,并不忘叮嘱我小心。
输液管带针的那头想要扎入他的皮肤,被他一把扼住,它像蛇一样扭动,白色的输液管里渐渐出现红色的血,鲜红色的血从针尖里射出来,陆觉快速避开,避免了血液溅入眼中。
仅这一个避开的动作就让墙体里的手有机可乘,它们纷纷钻出墙体想要抓住陆觉。
“小心身后!”
这些鬼手上都戴着医用腕带,他们全是病患,所以并不抓我,只抓陆觉,而之前抓我的那些手手腕上并没有腕带,那是医院职工的手。
就在这时,四周的墙体开始恢复原貌,墙皮完好无损,地上灰尘消失,医院变回了未废弃前的样子。
我回头,见陆觉一边在和软管纠缠一边还要分神对付那些从墙体、天花、地板不断伸出来的鬼手,趁他注意力被多方分散时一根钢筋朝他飞去。
那根钢筋的目标是陆觉的心脏。
来不及多想,我冲过去替他挡下了这一击,钢筋瞬间贯穿我的右肩胛骨,那一刻,手臂发麻、疼痛、灼烧,疼痛钻心,我蓦地跪倒在地,同时插在我肩胛骨的钢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