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无果
好的,这一章我们还是来回到最初的问题:怎么才能回家。
两位宿主表示并不知道,他们同时看向对方的系统……
首先是美杜莎(孟白雪的系统)其中的一根头发发言。
“在我的记录中是有一例这样的记录的。可是……”他耸耸肩,另一根头发说:“宿主死掉了一个呢~”
这完全等同于没有说,他们的目光转向那滩淤泥。
淤泥冒泡说:“无法送你回家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办法承担两个系统。”污泥伸出触手指指美杜莎,“你可以选择让他合并我,再整个我的数据,这样你就可以离开了。”
顾言林微微皱眉,“这样你还可以和他分离来么?”
“不能。”
“那这要就不行。”由于上次的绑架事件,顾言林对着系统没有太多的好感,同时也没有厌恶到想要他死亡。
他不死心询问:“还有别的方式么?比如将我给孟白雪的系统手中?”
“抱歉不可以,除了任务的完成或者系统的死亡,否则是不能将这份契约切断。”
美杜莎插了句话:“这样是防止系统故意伤害宿主,导致任务失败,或者宿主死亡。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系统都想我这么的好~”
这一时间,四人又陷入沉默中。
在这安静的有些可怕的空间中。顾言林却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是一只提在嗓子眼儿的,如果他们经历一系列的讨论,得出他能够回家的方法这固然是好的。
可轩辕澈呢?这个被他拯救还一直爱着他的人该怎么办?自己的这份感情何处安放?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爱人。在没有接受轩辕澈之前,顾言林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人,他们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给你物质需求和不计回报的爱,是顾言林最亲近的人。
顾言林爱他的家人,同时也爱着轩辕澈,他没法说出谁更多一些。这就像那个最古老的问题:母亲和女友同事掉到水中,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选择就谁?
这个问题其中的一个答案是沉默,如果没有到达那个特定的环境中,谁都没有办法决定到底是选择谁。
现在没有回家的方式,顾言林反而没有那么焦急。因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不存在后悔。
顾言林这次无功而返,直到天蒙蒙亮才回到轩辕澈的帐篷。
他有些胆怯,看到轩辕澈心中就会很烦躁。虽说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可以是不能回家还是像一根刺一般扎在顾言林的心中。
顾言林的理智与情感分开来了,他明明知道这个件事和轩辕澈没有任何关系,可他还是迁怒与轩辕澈,心中认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纠结的样子!
顾言林在林子中徘徊口一晚上。他很想找人倾诉,可谁来听他说?
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现状还是现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顾言林还是使用猫的形态,他刚刚用脑袋顶开帐篷的帘子。露出一个头,就被人抱起来。
是轩辕澈,他竟然一晚上没有睡觉,还在等待自己回来。顾言林用眼睛一扫,发现昨天的晚饭还在桌面上,一点儿没动。
轩辕澈用力的抱着顾言林的身体,头埋在他的肚皮中,贪婪嗅着他的气味。简直比顾言林还像一只动物。
“你又跑去哪里了?我不是说要你早点回来的么,还给我这么晚的回来!”
顾言林一直都不太清楚,轩辕澈为什么对他那么着迷。可现在这个时候他十分感谢轩辕澈对他这么的着迷!
顾言林变化成人形,也用力的回抱着轩辕澈,答应他:“我不会再跑远了,我就呆在你身边好么?”
轩辕澈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耳朵滑落到他的脖颈中。他不能够理解顾言林为什么哭了,明明这自己只是说了他几句,他就哭泣的不能自已。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了,对不起……”
轩辕澈听着顾言林用哽咽的声音哭诉,不明原因,也无法安慰。他只能不断的抚摸手下这颤抖的身躯,“没关系的。”
DDDDDDDDDDDDDD
顾言林自从这次哭泣以后,日常情绪低落了不少。他每日都提不起劲儿,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头,也不想吃饭,又回到了晕车的状态。
每日蔫蔫儿的,就是睡觉。
这让轩辕澈很担心,他和顾言林谈过这个问题,也派了医生来为他诊断,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同一时间,轩辕澈也注意到那位对他猫感兴趣的将军的状态也不好。这几次的战役眼神都带着腾腾杀气,有一次直接杀到敌军的复地,受到埋伏,费了好大劲儿才回来,他军里的人也死了一半。可下次他还是那样做,再也没有以往他珍惜士兵的样子。
这位将军的转变和自家猫的转变都在都同一时间,更准确的说,都是在那天夜晚后他俩才变现在这副样子的。
轩辕澈曾经设想过,这两个人在什么时候见过面,并且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顾言林什么都不说,这几天都一直保持猫的形态,轩辕澈十分的窝火。他找来孟白狼(孟白雪的化名)问这件事情。
孟白雪轻哼一声,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还是毕恭毕敬的躬身回答:“我并未见过殿下的猫或者仆人。”
轩辕澈一脚踹翻了孟白雪,居高临下的说:“哦,是么?”
孟白雪根本不在意轩辕澈的皇子身份,双肘支撑起上半身,用腿猛的踢轩辕澈腿部的旧伤--骨折的地方。
那位御医没有说错,轩辕澈的骨骼愈合后更为结实,他只是皮肉吃痛,后退了几步,没有造成更大是伤害。
轩辕澈开始反击,撸起袖子就是干,孟白雪也没有用系统的加持,凭着一身的在战场上磨练出的计较和他对抗。
双方势均力敌,他们不遗余力的用肉体攻击对方,毫不留情,仿佛要用蛮力让对方屈服,让对方跪倒在地俯首称臣。
有些像雄性争夺配偶的感觉,顾言林想。他就趴在支撑帐篷的大梁上,在贵宾席观看这场决斗,有点像动物界那些隔岸观火的雌性……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联想。
顾言林悄无声息的跳下柱子,去屏风后边变成人形,有条不紊地换好衣服,再慢悠悠的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