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 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 - 欢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05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夏术这一觉睡得极沉,等到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那座帐篷里了,也不见惊蛰的身影,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醒了?”

转头一看,夏术发现易清河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口,俊朗的脸上满是阴沉,下颚紧绷,额角都能清晰的看到迸起的青筋。

夏术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易清河性子本就冷,平时虽然不轻易发火,但此刻的样子明显是怒了,要是再火上浇油,她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男人把装了温水的铜盆放在凳子上,拿着软布一边擦手一边道:“还不过来洗漱,等着我来伺候你吗?”

夏术身上还穿着昨晚的亵衣,山里的气温比京城要稍稍低些,她赤着雪白小脚穿上绣鞋走到易清河身边,小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两手放进了铜盆里,用花皂洗着脸时,身上被披了一件宽松肥大的外袍,还带着淡淡的沉香味儿。

夏术一边帮脸上抹花露,一边偷眼看着易清河,发现男人的脸色比之前好转许多,没有那么阴沉了,这才试探着开口问:“夫君,我怎么没在惊蛰的帐篷里?”

易清河正用软布仔仔细细的擦着绣春刀,闻言也没有回头,道:“昨夜里我看到召福了。”召福跟夏术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眼下这个丫鬟出现在围场中,说明小媳妇也阳奉阴违的来到了这里。

小媳妇住在惊蛰公主的帐篷里,易清河身为外男,自然不好随意入内,索性就让召福直接将夏术抱出来,他再将睡得昏昏沉沉的小媳妇打横抱在怀里,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即使易清河只说了这么一句,也足够夏术把事情给想明白的了。

今日就要开始围猎了,夏术穿好衣裳,跟着易清河往外走,男人的肩膀宽阔,背影显得十分挺拔,夏术腿短,忙跟在易清河身后,男人虽然步子大,但走路的速度却并不很快,小媳妇也能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围场去。

此刻崇德帝跟秦皇后还未到场,但太子夫妇跟惊蛰却已经到了,安青灵还是那副端丽从容的模样,即使坐在太子身边,那张娇美的脸上依旧满是淡然,如今青玉宁离世也有一段时间了,太子跟太子妃明面上也算是相敬如宾,但暗地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却没有人能摸得透。

夏术坐在易清河身后,身畔坐着的是另外一座府邸的女眷,姓应,她看着应氏的小脸儿,的确是生的不错,明眸皓齿,笑颜如花,看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只可惜应氏的丈夫吴忠今年都已经五十了,身材肥硕,头发花白,说话时脸上的肉都在胡乱颤着。

吴忠是个武将,也是驻守云南的将领之一,还是东陵王的心腹,以前的夫人今年年初被他给休了,理由是染了恶疾,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头都清楚,无非就是吴忠让应氏给勾了魂,抛弃了自己的发妻而已,娶个了能当自己孙女儿的小姑娘当正妻,还真是应了那句一树梨花压海棠。

此刻吴忠坐在易清河身边,笑呵呵的看着十分规矩,只不过那双眼却时不时的往夏术身上扫一下,实在是有些膈应人。

易清河脸色微沉,身上透着阴寒的气息,他淡淡的看着吴忠,半晌没说话。

能从一个泥腿子爬到将军的位置,吴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易清河不好惹,忙打了个哈哈,不再看夏术了,看起来十分规矩。

坐在吴忠身后的应氏有些不乐意的撅起嘴,上下打量了夏术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

夏术:“……”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崇德帝跟秦皇后很快便走了过来,坐在主位上,而元睿泽身为东陵王世子,就坐在太子下手,手中端着酒杯,一张脸虽然生的俊美,但那副油头粉面的样子却称不上讨喜。

崇德帝到底说了什么夏术也没听清,她只看到陛下手里头拿着一把大弓,直接拉开弓,射中了天上飞过的大雁。

周围一片叫好声。

夏术心里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崇德帝的骑射竟然不比年轻人差,甚至还犹有胜之,怪不得之前能用凶名震慑住那些胡虏。

易清河转头盯着夏术,鹰眸黑沉沉的,皱眉叮嘱道:“待会我就要下场了,你坐在惊蛰身边,小心别人。”

夏术老老实实地点头,她也知道围场表面一片平和,但暗地里却暗潮汹涌,若是运气差点,说不定就会把命丢在围场里。

夏术本就是美人儿,之前还未成婚时显得脸嫩,身上也带着几分少女才有的娇俏,如今生下一女,身段儿比之前丰腴了些,凹凸有致十分窈窕,那张脸也透着几分妩媚,如沾着露水的牡丹花似的,红唇饱满娇艳欲滴,白皙皮肉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即使不碰都知道有多细嫩。

她走到惊蛰身边,这处正好有个空座,夏术刚一坐下,惊蛰就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道:“表姐,元睿泽还在看你。”

夏术抬头,对上的元睿泽的眼神,对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让夏术心里头膈应坏了,她想不明白元睿泽为什么会如此无耻,明明也是皇亲国戚,还是东陵王的儿子,是个伪君子也就罢了,暗地里还使出百般手段折磨那些可怜的孩子,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偏偏这人一点也不知道羞愧为何物,眼珠子就跟黏在夏术身上般,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脸蛋瞧,稍微知礼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惊蛰皱起眉,脸上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狠狠瞪了元睿泽一眼。

元睿泽看清了惊蛰的模样,偏他不以为意,笑了笑之后,就端起了酒盏,慢悠悠的喝着。

眼前这个男人可把惊蛰恶心坏了,她直接拉着夏术站起身,往营帐的方向走,反正现在围场中也没剩下多少人,不少女眷都回去了,她们跟着离开也不会引人注目。

娇美佳人转身离开,元睿泽眼神沉了沉,将杯中的酒水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往夏术离开的方向走去。

秦皇后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崇德帝却慢悠悠的说了句:“惊蛰身边的暗卫多了去了,不会让她们两个吃亏的。”秦皇后现在是关心则乱,一听这话,脸色也好转了几分,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端起了手中的清茶,喝了一口。

夏术并不知道元睿泽也跟了上来,此刻她跟惊蛰一觉进了营帐里,两人在房里头喝茶吃点心,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可比在外头端着舒坦了不知多少倍。

元睿泽并不知道惊蛰到底住在那间营帐里,他看不到美人的踪影,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戾气,刚与转身离开,就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

女子的声音十分娇软,即使哭着,也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

元睿泽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榕树后露出了一截淡粉色的衣角,他嘴角一勾,几步走了上去,走到榕树前,发现一个穿了淡粉色襦裙的女人蹲在地上,细白如葱根的小手捂着脸,哭的十分厉害。

女人听到动静,猛地抬头,含着盈盈泪珠的大眼儿藏着惊慌失措,雪白贝齿轻咬红唇,明显是有些慌了,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般,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会心生怜意。

若是夏术在这儿,恐怕一下子就会认出这女人的身份,因为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吴忠新娶过门的媳妇,应氏。

见到元睿泽后,应氏明显吓着了,低着头,身子轻轻发颤,两手攥着衣角,露出了一段雪白柔腻的脖颈来。

看着女人细腻的皮肉,娇美的姿容,元睿泽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味儿,他四下看看,发现此处并没有巡逻的侍卫,便开口问:“夫人为何哭泣?”

应氏拿出帕子按着眼角,那双大眼儿就跟泉眼似的,里头藏了不知多少眼泪,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不瞒大人,妾身来到这围场之中,处处受人鄙夷,妾身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凭什么要被别人看不起……”

说到伤心处时,应氏哭的更厉害了,柔软的香肩一颤一颤的,让元睿泽忍不住上前一步,两人挨得极近,他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应氏粉腮上的泪珠儿,轻声安抚着:“夫人极好,是那些人仗着自己的出身不错,狗眼看人低罢了,你又何必为不相干的人伤心哭泣,掉了这么多的眼泪,可是会让人心疼的。”

被一个模样生的俊的男人摸了脸,应氏眼角眉梢划过一丝羞意,细白的面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粉晕,好像三月里的桃花一般,瞧着十分鲜嫩诱人,应氏的容貌虽然比不过夏术,但也能称得上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了,五官秀丽身段丰盈,出身虽不高,但勾引男人的本事却不小,否则也不会引得吴忠在年初将自己的原配夫人给休了。

元睿泽满腹柔情将应氏拥入怀,应氏先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随后也就从了,馥郁的身子娇娇软软的靠在了男人怀里,细白的藕臂如水蛇般缠上了男人的脖颈,呵气如兰,气息喷洒在元睿泽喉结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男人也并非急色之人,虽然将人拥入怀中,倒也没急着宽衣解带,反而伸手探入了应氏的小衣之中,一阵摸索,让应氏的面颊更红,红唇轻启,神态更显娇媚。

只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哄着,没过一会儿元睿泽就哄出了这浪蹄子的身份,只要她是吴忠今年娶过门的新夫人,身份不高,只凭着一张脸跟床上功夫,这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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