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打手

第55章打手

项家于他来说，名声再大，在这县城中有再多的医馆，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拿着项家的那位留下来的名声，迟早有一天，会被败光的。

老伯说的这句话，赵小雅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开什么医馆出来，只想着做药材，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便行了。

一老一少就蹲在街边聊着，偶尔有人来买老伯的荸荠，她便在一边帮着她称重，手脚麻利得很，老伯似乎是天天在这里买东西，有不少人都认识他的，是他家的老主顾了。见到他身边多了一个姑娘，便心生好奇地问道：“老伯，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呐？”

老伯转头看她，笑了笑，回应道：“这丫头是我的孙女哩，知道孝敬我这个老头子哟。”任是谁来了，老伯都是这么说的。

赵小雅颇有些无奈，有个老小孩的词形容他倒是不错，“老伯，你说这话，万一被认识的人戳穿了，可怎么办？”

老伯笑了笑，刚好最后一点荸荠都卖完了，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就算戳穿了又怎么样，他们难道还不准我收个孙女吗？还是你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不愿意当我的孙女？”

赵小雅连连摆手，谄着脸说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老伯将东西收拾好了，便要起身离开，只对赵小雅道：“你只管叫我钟爷爷就行了，我家住在县城附近的那个三河村，你要是想找我，去那里就行了。”

三河村姓钟的？赵小雅倒从来都没有什么印象，钟老伯人走了之后，她也闲得无事，只尽快将这些草药贱价卖了，想着去街上再买一些糕点回去吃。县城里的糕点铺子将糕点都做得极其精美却好吃，是镇子上的糕点铺子无法比的。

又多买了一些芙蓉糕，打算回去之后给田玉兰送过去。只是在她准备回家的时候，经过一处小巷子，却遇到了一个意外。

赵小雅只觉得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以至于接连遇到不好的事情。原本只是经过而已，却听见小巷子里有一阵动静，她便好奇探头看了一眼。正是这般一看，叫赵小雅是后悔不迭。

只见这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几个穿着褐衣的男子，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打手一般，人手拿着一根棍子，正围攻着一个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听见那几个打手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被打的那人的哀嚎声。

赵小雅是会明哲保身的，虽然有心想救那人一命，但是她自己也没多大能耐，便想走过到前面不远的府衙去找捕快来帮忙。

但是她哪里想到，前脚还没迈过这巷子地方，那躺在地上被打着的人就看见她了，立即求救道：“小雅，快救救我！”

这声音赵小雅是熟悉得不得了了，正是那个被她爹送到齐山书院的二哥赵以宣。听到她的声音，赵小雅也没想着再去衙门找什么帮手了，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见赵小雅想跑，赵以宣又叫道：“小雅，我可是你亲哥哥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几个打手起先是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在赵小雅跑之前就将人抓了过来。

赵小雅的两只胳膊都被人架着，一点力气都用不了，直接被甩到了墙壁上，疼得她冷嘶了一口气，她脸上堆着笑，对这些人道：“你们恐怕是弄错了，我跟这人都不认识，你们与他有什么仇怨，也是找错人了。”

但是看赵以宣的模样，分明是认识这个女的。这些打手是他们镇子上赌坊的人，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找赵以宣讨债来的。他们也都是深谙此道的，很容易就看出来这女的是在说谎。

那为首的人手中玩弄着匕首，漫不经心地道：“你我是知道的，就是赵以宣的那个长得极丑的妹妹吧，你这个亲哥哥可是欠了我们赌坊五十两银子啊，你要是有钱，就替你哥哥尽快还了，若是不及时的话，我们也就只能砍掉他的手指头了。”

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赵以宣，一改往日对赵小雅的冷嘲热讽，哭着道：“小雅，我知道你身上有银子，你就看在爹娘的份上，行行好，替我把银子还了吧。”

赵小雅却是冷笑起来，说道：“二哥，你怕是弄错了吧，我现在也已经不在家里住了，身上可是一点银子都没有，你就算要找人还债，也应该去家里找爹娘啊。”

赵小雅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赵以宣去了书院之后，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她之前说没银子，就是在骗自己的，他立即又骂了起来，“赵小雅，你个没良心的，早知道当初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断了手指头？”

按理说，赵以宣落到这一步，还真是他活该，真的以为自己躲到书院里就安然无事了吗？赵小雅看着那些个打手，他们暂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便开口对那人道：“你们就砍了他手指头吧，一来抵债，二来也好叫他日后没有机再去赌钱了。”

但是那些人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赵以宣在一边叫嚷着太过烦人，他们就直接将他的嘴给堵上，再对赵小雅道：“你这些话糊弄糊弄别人还行，只是你既然有钱，最好还是替你哥哥先还了，我们也没真的打算就带一截手指头回去，你要是不还的话，我们就只能把你和你哥一块带回去了。”

他们赌坊里对于那些欠债不还钱的人，一律都有统一的处理，都是卖到那些个肮脏下贱的地方去，只不过这女人的长相……那人拿着匕首挑起她的下巴，结果被恶心得不行，“就你这模样，估计卖去当丫鬟都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