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酿酒
第53章酿酒
项云墨又多看了几眼，他自幼便熟悉各种草药，家里也有一片药田，却从没见过长得这般健硕的草药，他立即走到厨房里去，问道：“我能问问你是怎么种出来的吗？可有些别人不知的秘诀？”
赵小雅一愣，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空间里的灵泉水，但随后，她只对着项云墨笑了笑，“哪有什么秘诀，不过就是闲暇时候添点水罢了，些许是我运气好，这几株草药都还算争气，长得很不错。”
没有想到竟然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又想到之前她卖去药馆的那两株何首乌，他亲眼见了，也就不觉得奇了。项云墨心底有些失落，看到那株白芷，他记得爷爷之前也在家中后院里种过白芷的，只是因为独喜爱白芷的那份药香味，是没有别的可以替代的。
赵小雅将人请到了堂屋里坐着，自己则在灶台下面又添了一把火，一锅的水很快就煮开了，沸腾着冒着气泡，拿铜壶盛着过去了。
那茶叶被她收起来了，拿出来一打开，项云墨就闻到了那扑面而来的茶香，虽没有茉莉香片的那般清雅，也没有碧螺春的香气浓烈，却独有一番似空山新雨后的清冽。
紧接着叫项云墨惊讶的，不止是这清冽茶香，而是赵小雅那熟练到挑不出一丝错处的烹茶手艺，她动作流畅，行云流水，似是做过千万遍这样的事情，但是据她的出生……这没有贬低她的意思，但从任何一方面来说，她都有着奇怪之处。
以前是没有多想，但是这些疑惑在此刻，就像是洪水倾泄出来，可是他目光游离到赵小雅眼睛的时候，忽然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有些事情对方不愿意说出，他又何必让人为难。
茶水透彻，虽然是一般普通的茶具，也掩盖不了这一盏茶的成色极好，轻抿一口，那一股清香冽人的味道便在口中蔓延开来，别具一番风味。项云墨一抬起头，便看见了赵小雅希冀的目光，他笑道：“这茶入口略涩，但是回味甘甜清冽，应该是头茶。”
见项云墨只抿一口，便尝出来是头茶，她笑了起来，眸子弯着，应道：“既然连这么了解茶的项公子都说不错，想来是没有差的了。”
两人又喝着茶，聊着些有的没的。忽然项云墨话锋一转，问她道：“前些天下雨的那天……你怎么没有来医馆卖药材了？”
下雨的那天？赵小雅很快就会想起来，他说的不就是自己发高烧被秦子琛救了的那次吗？她下意识地隐瞒了和秦子琛发生的事情，只是道：“你也说了是下雨了，那日我没有采药去你家卖，但是也去了项家医馆的。怎么？周掌柜没有告诉你吗？”
周掌柜现在巴不得自己和赵小雅没有联系，这件事情又怎么会告诉他呢，一想到之前爷爷下的命令，项云墨对赵小雅就极为自责，“这件事周掌柜并没有告诉我，不过……对于他所说的事情，我很抱歉。”
看着项云墨表情的一本正经和严肃，他是以为自己是那种不问缘由就随便怪罪的人吗？赵小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云墨，这件事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来，不能卖给你们家药材，难道我就不能卖给别的家吗？再说没了这笔生意，我也不是活不下去了。”
虽然赵小雅口中并不把这些当回事，但项云墨心中的歉疚却是无法抵消的，他垂下头，现在赵小雅还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他自己也没有脸去说，之后却是抬起头来说道：“我已经跟周掌柜的说过了，我们医馆还会继续收你的草药的。”
说完，他抬头就去看赵小雅，但是发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目光太过清澈逼人，倒叫项云墨少有的脸红起来，他急忙将手捏做拳头，抵在下巴处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继续采药，卖到我们县城里的医馆。”
赵小雅收起了笑，却是摇了摇头，县城里的项家医馆，对她来说的确是一块肥肉，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如果强行吞下，只会噎死自己，“能让我接下镇子上的医馆，就已经是不容易了，那些还是等我的生意做起来了，再去商谈把。”
她看项云墨的杯子中已经空了，便替他斟茶，有些狐疑地道：“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项云墨抿唇笑着，温文一笑，说道：“我是看你这几日都没有去医馆，怕你是不是因着这件事生气了，如果真的生气了，我再怎么说也得亲自登门来道歉的。”
“道歉？”赵小雅眉头微蹙起来，竟是少有的在项云墨面前严肃着脸了，她继续道：“姑且不论你有没有需要对我道歉这件事，这件事也没有谁对谁错的，我不是那么不明白事理的人，你们医馆也没有跟我签订协议，所以愿不愿意收我的药材，都是你们自己的意愿。”
只被赵小雅稍稍一提，项云墨也才知道自己这般做法，是将赵小雅陷于不明事理的地位了，他举起茶盏朝她敬了起来，“这一回倒真是我的错了，不该平白无故地猜测你。”
赵小雅也举起茶盏来，脸上绽出笑意来，“那我接受你的歉意。”两只斑驳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对于药材和生意的事情，赵小雅这才跟项云墨说了自己的计划，她想着能先攒一笔钱，先在村里或者是镇子附近买一块地，再来准备种植草药，再找人做工，将草药炮制成药材，再拿到各个医馆里去卖。
对于赵小雅的这一想法，项云墨自然是赞同的，他想着，若是等赵小雅的生意真的开始了，或许他们医馆再也不必每年花许多的银子，在外地采购药材了。
两人围绕着这些事情，又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已经是将近申时了，还是赵小雅恍惚间想起来被自己采来又丢在一边的桃花花瓣，采把酿桃花酒的事情给想起来。
铜壶里的水已经快没了温度，赵小雅只叫项云墨先坐着等一会，叫她先将酒酿好了再说。只是项云墨在听到桃花酒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反而问道：“你还会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