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昏迷

第47章昏迷

看秦子琛真的没有要走的意思，大黄无奈，只得自己驾了马车往县城去了。

赵小雅人坐上了马车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大概是认为没了危险之类，就任由自己靠在田玉兰身上失去了神智。但是昏迷的时候，她总是能听到耳边耳边有什么谁的声音再念叨不停着。

这场春雨从早上一直下到中午都没有停过，今天项云墨一直待在自家医馆中，虽然县城那边家里已经发来了话，要他立马回去，但他一直没走，是少有的一次忤逆自己爷爷的意思。

虽然昨天赵小雅回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自己今天还来不来，但是依照以前的事情，应该早就到了的，难道是因为今天下了雨，所以不来了？

他从一大早就开始坐在前堂的位置，惹得在那里坐诊的胡大夫一直看着他，外面雨大，连着门槛进来的地方也湿了一片，这个天也没什么病人。胡大夫干脆坐到他旁边位置上，端着一碗茶，问道：“少东家可是在等赵姑娘那个丫头呢？”

项云墨视线看着外面雨幕，落在虚无地方，点了点头，给胡大夫的茶碗中填满了茶，才开口道：“眼看着现在是中午了，估计今天是不来了吧。”

胡大夫一直待在医馆中，对于周掌柜的做了什么事，也是知道的清楚，虽然他和周掌柜都在医馆中待了数年，但是两人所站立场并不相同，不过说到赵小雅，他摸了摸胡子，“听说之前医馆里来了个病人，连少东家你都束手无策，是那个丫头给治好的？”

说起那件事来，胡大夫那天没在医馆里面，还是后来听人说的，没想到一个卖草药的竟然还会治疑难杂症，倒是不一般来。

“那次的确是多亏了她，我看得出来，她施针的手法很不一般，那天如果不是她，我们医馆的招牌恐怕就得砸来。”

胡大夫思索了一阵，不由得说道：“既然这个丫头这么有天分，老夫我倒是想收她为徒，也别埋没了她的这份才能。”

项云墨却是笑道：“胡大夫，这个想法您趁早打消，我与她数次交谈医药方面心得，就是我自己，也觉得与她相差太多，倒是不知道，您的医术与她相比，孰高孰低了。”

项云墨将那个小丫头的事情说得这样玄乎，他抿着茶，笑了笑，没有说话，心底却是不大相信的，且不说那姑娘是住在村子里的，能识文断字的就算是不错了，更别说会个医术治病。

像她那样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没有足够时间的经验，就算是习得医术，也谈不上有多厉害的。

周掌柜站在他们身后，将对话全都收入耳中，他是丝毫都不怀疑项云墨对赵小雅的夸赞，毕竟那日给病人施针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作为一个大夫，赵小雅的动作行云流水，很是流畅。

可就算她再有能力又如何，她那样的身份容貌摆在那里，就已经让项家很不喜欢了。

在项云墨发现自己之前，周掌柜走到他的面前，“少东家，刚才老爷子又派人来信了，叫您今天回去。”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项云墨眉头紧皱着，回道：“我已经说过了，暂时不回去，你只管叫来的人这样去回话就成。”

周掌柜很不赞同项云墨的做法，“少东家，老爷子身子本来就不大好，您还是先回去，将老爷子哄好了再说吧，那件事情也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等到赵姑娘的药材生意真的做好了，您要是可以劝得老爷子，自然也是可以的。”

他想着，就算日后赵小雅真的开始做生意，老爷子也会瞧不上的，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就算是乡下没那么守规矩，那也是不守妇道了。

项云墨听了周掌柜的话，忽然醒悟过来，就算他在这里等着赵小雅又有什么用，现在回去好好劝劝爷爷才是正经的，否则要是这么一直耽误着小雅的生意，对她怕是不好。这么想着，他即刻就拿了伞出门去。

胡大夫看着项云墨焦急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胡子，感叹道：“老周，你这件事做得可不地道啊，哪有像你这样直接把事情捅到老爷子那里去的？”

周掌柜只是冷哼一声，便道：“就算不地道又如何，这事被老爷子知道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我只是想叫少东家早些清醒过来，什么才是他应该做的。”

胡大夫就是看不惯周掌柜这样的性子，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真的以为他在少东家和老爷子面前有多大的脸面。不过这事他也是没办法插手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长叹着从周掌柜身边走过，“可怜那个丫头了啊，哪里知道有人在她背后插刀子。”

周掌柜被他这番故作嘲讽气得脸色都青了，却什么都无法反驳。

赵小雅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秦子琛，兴许是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的缘故，竟差点忘了早上被秦子琛叫上马车的事情了，愣了许久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