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愈合

第233章愈合

见他有些心绪不宁，赵小雅只得出声安慰起他来，“你也不必忧虑了，就算这其间真的有什么故事，那也都是前尘往事了，你难道还怕吗？”

秦子琛自然是不肯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心慌意乱，笑了笑，便道：“这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好奇罢了，那个裴君身上，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叫我爹竟会忌惮成这个模样，”之后，他竟是反问了起来，“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赵小雅笑了笑，就是不想让他顺心，违心说道：“这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好奇，明明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扯到我的头上来。”

秦子琛今日竟没找着机会去问戚大娘这件事情，之后想往裴君那边过去，但是他爹看得实在太严了些，前些日子还在别人家里整日下棋，结果从今天开始，就一直盯着秦子琛了。秦子琛找不到机会，便暂时将这件事情给搁置下来了。

而赵小雅这边，她已经拿到了自己的玉镯子了，等到晚上外面烛火皆灭了的时候，她用自己的血抹在了玉镯上面，便进了那空间里面，她褪去了衣服，踏进了药泉之中。虽说她后背的伤是不能碰水的，但是这药泉里浸泡过无数的珍贵药材，对她的伤口是有益无害的。

约莫泡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再继续泡在里面，只怕是全身都会发皱了，等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将身子擦拭了下，便直接趴在床上睡了。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外面天光乍亮，赵小雅才缓缓睁了眼睛，却是感觉到浑身酸胀得厉害，尤其是一双胳膊。

她揉了揉胳膊，发现浑身的疼意虽然还是有的，但是比起昨天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那药泉的效果，简直比她的药方还要有用些。正满心欢喜的时候，外面戚大娘直接端着热水和帕子走了进来，见她醒着，笑道：“赵姑娘，你今日可醒得早了些。”

她已经是好久没有睡得这样畅快了，要不是胳膊被压着难受，估计这会儿还在继续睡着，赵小雅笑着从床上起来，“戚大娘，你可就别笑话我了，这外面太阳都老高了，再睡下去，空怕是要赶不上午饭了。”

戚大娘拧干了帕子，作势就要给赵小雅来擦脸，赵小雅忙将帕子给接了过来，自己洗了起来，“大娘，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见她坚持，戚大娘也就随她去了，趁着这会儿功夫，又拿出了纱布和药膏这些东西，只等着待会儿给她来重新上药包扎，一边忧心忡忡道：“今天一早的时候，公子就被书院里的杨夫子给叫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赵小雅擦了脸，愣了一会儿，随即笑了起来，“他已经因为我耽误不少时间了，这会儿也应该得回去了，毕竟离明年乡试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只希望书院那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是跟书院告了假回来的。

擦完了脸，赵小雅坐在了床上，褪去了衣衫，好叫戚大娘给自己上药，戚大娘因为她的伤情，特意找大夫学的手艺，动作细致温柔，竟一丝也不觉得疼。倒是戚大娘看着她后背的伤口，忍不住惊呼起来，“这伤好得也太快了吧！”

说完，她才察觉到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妥，又忙捂住了嘴，“赵姑娘，我没其他的意思啊，只是昨天你这伤口还是流血的，今天竟然快要结痂了。”

赵小雅记得，昨晚从药泉里面出来的时候，伤口也没有好得这样快，估计是睡了一觉之后，伤口才开始慢慢愈合的。她也装着有些好奇模样，往后瞧了瞧，只是什么都看不到，随后便笑道：“看来是大娘你的手艺太好，所以我的伤才会好得这样快。”

戚大娘笑了笑，一边往她的伤口处抹着膏药，这膏药是昨天赵小雅重新给的方子做出来的，所以想来药效应该会比那个胡大夫的要好用一些，还散发着一股清香味道，“我倒没帮上什么忙，都是公子一直在旁边守着你，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

赵小雅低头笑了笑，“要不是他一直找我的话，估计我也不会活着回来了吧，”就算是活着回来，那必然是双手沾染血腥，难以过回往常的日子里。她没有听到戚大娘回应，想着昨日秦子琛心里的事，便问道：“戚大娘，你知道那裴君是什么人吗？”

赵小雅的话一说完，她就明显得感觉到戚大娘手中的动作一顿，之后又听了戚大娘嗨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那人我又怎么会认识呢，只是见他受了重伤，身边又没人照顾，所以才会对他照顾一些。”

一听这话，赵小雅就知道戚大娘是在撒谎，毕竟昨天秦伯伯才承认过，他跟裴君之间是认识的，而戚大娘在秦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有道理是不认识那裴君的，左右秦子琛也不在家里，或许她可以帮他找出一些答案出来。

怕戚大娘会有所戒备，赵小雅只当做信了她的话，“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之前看戚大娘你一直照顾他，还以为是旧交呢。”

戚大娘手中动作又是一顿，但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起来，利落地用纱布将伤口给裹好，才起身，转移了话题，说道：“赵姑娘，你平时多注意着些，大夫说了，伤口是千万不能沾水了，这天虽然热了些，但是你就先忍忍吧。”

在玉镯找回来之前，赵小雅也一直是在忍着，不敢去洗澡，只用了热水擦了下身子，但夏天本来就天热，虽然整日地待在屋子里，可是多少会流些汗的。好在现在有了药泉，也就不用再忍着了。她冲着戚大娘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戚大娘早上的任务算是就这么完成了，她端着盆往外走去，心中有些紧张，好在没叫赵小雅给注意到。可是她也不能少往那边去，毕竟那人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若是弃之不管，也是不大好。

按照安排来说，接下来戚大娘必然是要去给那位裴君送药了。经过这一晚上，后背的伤口开始结痂，也就说明她已经是能走动了。看着外面人已经走远了，想着今天在家里，大黄而已不在家中，秦伯伯估计去外面找人下棋去了，她穿好了衣裳，跟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戚大娘从后厨那边将药给熬好了之后，就径自端到了裴君的屋子里去了，赵小雅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站在了屋子窗户外面，从窗子缝隙里往外面看着。

而屋子里面，戚大娘端着那药，瞧着态度很是恭敬的，对坐在床上的裴君道：“裴先生，这是药，您尽快趁热给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