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自从搞定了CNBJ,所有的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顺利的有一丝诡异,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顺畅感打败,放弃了备选方案。
如果说三个月是底线,按照现在的速度进行下去,上新任务很有可能提前完成。
大约是见识过渡口老总与IBF诸人相谈甚欢的嘴脸,时安依旧心有戚戚余悸未消,夜深人静回到住处,她打开自己的电脑,毫无动静。
这种钓鱼上钩的事情急不得,她一筹莫展的抻了抻手,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等从小憩中惊醒,她身上的电脑屏幕在黑屏与蓝屏中来回切换。
说明那端电脑有自动保护装置,时安盘腿坐起来,眸色狠戾,双手凝神在键盘上飞速写码,蓝屏的打在她的脸上,映衬的她有些阴沉。
届时,耳边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时安置若罔闻。
沈涛很不愉快的挂断电话,朝着房间里剩余八个人晃晃,说,“没接。”
今天在CNBJ的协助下攻克了第一个难关,沈涛提前在任务群了说了庆祝,但是时安说自己有事,只有她一个人有事儿,太不合群。
谢生说,“要不找个人看看。”反正都住在一层。
沈涛其实是不乐意的,但是大方可以装出来,“那我去?”
“那你就快去快回。”
沈涛走的晃晃悠悠,去到她门口,犹豫了下,很敷衍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沈涛在群里发了句“人不在”,然后转身欲走。
可是常年浸润的商业知觉电光火石间激荡在他的脑海,以他对时安的理解,该有的公司礼节她都能固守,显得冷漠往往是忙到无暇顾及。
有什么能让她忙的?
沈涛的脚步理智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再次敲门,且敲得坚持不懈。
无人回应,他喊了声,“时安在吗?我沈涛!”
依旧无人响应,该层的清理员走过,沈涛“哎”了声,清理员停下。
沈涛小声问,“这间屋子的客人回来了吗?”
大妈刚好看见了时安,她说,“回来了呀,我清扫垃圾的时候她回来的,”她瞥了眼房门,“现在没人吗?”
沈涛点头。
大妈说,“那可能出去了吧。”
沈涛刚想道谢,时安怏怏的打开房门,身上穿着睡衣。
她穿着睡衣守在门边,冷冷问,“有事儿吗?”
沈涛竖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朝向,“东西都买了,临时庆祝一下,去吗?”
时安捂着额头,说,“我头疼,你们庆祝吗?”
沈涛朝里面探了一眼,“好不容易找个大家都有的时间不去可惜了了吧,”他嬉皮笑脸问,“我能进去吗?”
时安抿着嘴,过了两秒,她说,“进来吧。”
沈涛对女性的闺房毫无兴趣,只是盯着时安床上的电脑笑嘻嘻问,“这么晚了还在工作,这么拼命啊?”
时安没作声,打了个哈切,眼泪都挤出来了。
沈涛问,“怎么有什么新的创想或者发现吗,说出来分享分享?”
时安把电脑关上,警惕状,“没什么发现,就是有些睡前习惯。”
“是吗?”沈涛迟疑,他直觉时安发现了什么不甚明朗的消息,在落地窗前踱步来回,他阴阳怪气问,“这么不信任兄弟,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扛着总比一个人撑着好不是吗?”
时安冷笑了声,“你真的想知道?”
“那还有假。”
既然没有假,时安将自己的电脑抱给他,“你自己得空看吧。”
沈涛没有请来时安,于是项目组九个人将就着喝的昏天黑地,等大家醉倒在地上,沈涛却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昏昏沉沉的打开电脑,打开上面保存的文件夹,逐一打开,细细来看,意识回馈的越发清晰,他的身体渐渐坐回笔直,如同坠入冰窖。
他在地上摩挲着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不知道将它放在了哪里。
他拨通时安的号码,过了会儿,时安接听起来。
沈涛歇斯底里,“怎么可能这么突然,上新的程序我们自己都亲自参与的他们哪里有机会闹这些猫腻,还是说我们忽略了什么?”
时安说,“我们没有忽略什么,只是我们人手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那怎么办?”
“明天吧,明天我把消息报给凌况。”她又打了个小小的哈切,“我现在只想睡觉。”
沈涛脑袋里翻江倒海,他轻轻“哦”了声,“那你先睡吧。”
明天太过遥远,麻麻亮的夜色中,沈涛穿着整齐的跨过睡在地上的一圈人,去到了公司。
他有个毛病,紧张的时候想要上厕所,还总觉得解决的不够彻底干净,他怀疑前列腺有问题,但是最近没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他只能劝慰自己说,强迫症不是病。
时安是踩点九时打卡上班,电脑打开,文件传输打印,就要出去办公室。
沈涛笑盈盈的端杯咖啡着急忙慌拦住她。
时安看起来疑惑,说,“我去找凌况。”
“嗳嗳嗳,”沈涛狗腿的接过时安的文件,又将咖啡稳稳放在她的手心,“我今天来的早,”时安细细观察他言语时候的表情,猥琐尴尬却又理所当然,他继续说,“我就提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凌况副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