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树挡路 - 梦里 - 赫尔拉纳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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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树挡路

云希感觉身体已经飘忽得要飞升成仙了。

李开桂忙小心地迎了上去,溜着主人的眼色,“她受伤了?”

“去给她敷药,别让她死了。”那面具人冷冷地道。

李开桂招手让安康和福海将云希接了下来,却犯了难。

“主人……我们此番出来接您,并没带侍女……要让女奴给她上药吗?”

奴隶是最低贱的,贱到都比不上一匹骡马,更算不上是个人。就连安康和福海这种奴才都对奴隶不屑一顾。但凡有点身份的人更是绝对不会让奴隶碰自己的,更不要提上手侍候了。

李开桂犯难的是这姑娘伤在肩上,总不能让奴才们去上药。

那面具人犹豫一下道:“靖瑶不是来了吗,送她车上去。”

“这……您是让靖瑶给她敷药?”李开桂必须确认此事。

“对!”

李开桂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安康和福海跟在后面艰难地搀着云希前行。艰难是难在既不敢逾越,又不得不搀着这软面条。

李开桂摸到车边,止了安康和福海,用手轻轻叩了马车的木板。

里面传来轻柔的女人声音,“谁?”

“我是李执事。主人让我把一个姑娘送到您车上……”

“姑娘?什么姑娘?”不待李执事说完,车内女人的声音已显不悦。

李执事轻沾了下额头的汗,左右为难地,“这……这个,奴才也不认识……”

“为什么送我车上?”

“哦……她受了伤,主人命我们送来,劳您金手给她上点药。”李开桂像只虾米一样对着马车躬身答道。

“等一下。”

一只纤白玉手将车帘掀出一道缝,李开桂忙命安康和福海麻利地将云希塞进了马车。

伤口的扯动让云希有了点意识,她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衣裳,即便虚弱无力她仍强睁开双眼,并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护在胸口,恍惚间见面前是一位姑娘这才放心地昏沉过去。

肩胛上本没有多少肉,伤口也不是很深,但是那姑娘每为云希擦拭一下,都引得云希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尤其她用沾着药酒的棉花按在伤口那一刹那,云希简直是诈尸般地弹了起来、死命地捂着伤口不再让她碰。

那姑娘用力拉开云希的手,正色地道:“坚持一下,这里条件不好,如果不处理,是会要你命的。”

“你现在不就是在要我的命吗?”

“上了药,会好的。”

消毒过后,那姑娘将药粉轻轻洒在云希的伤口上,丝丝清凉之感沿着血脉流淌开来,正好抚平她肩头灼热的痛感。

眼皮就这样又沉了下来……

云希深刻怀疑她并不是困的、累的,而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梦里她的眼前总是出现面具人追杀她的场景。如墨的夜色,难辨东西,随便往哪处跑,都有人在后面追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眼皮还沉重得抬不起,肩头火辣辣的感觉便已传来,整个右半边身子都很沉重,即使她轻轻勾动右手的手指都感觉有一根筋扯得肩头的伤口,疼痛难忍。

突然耳边一阵马的嘶鸣声把她彻底惊醒。

云希瞪大双眼,只见自己在一辆车厢里,左侧身旁有一矮桌,旁边是一个衣袂翩跹,云髻挂翠的青衣姑娘的背影。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扯着麻木的伤口一阵腕骨般的绞痛,让她不由倒吸一大口气。

“外面是什么声音?”云希虚弱地问道。

“我们被拦住了去路。”青衣姑娘扒着窗口焦急地朝外望着。

那姑娘见云希挣扎着要起来,善解人意地把她推扶了起来,云希和那姑娘挤在马车的窗口,只见外面车队的前方被一个穿着重装豪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那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头戴银色百枝高冠,那枝上的叶子是由一枚枚菱形银片流苏而成,像被雪花包裹的圣诞树,轻风吹过,那银片闪着一道道的星光,她身着殷红色直褂大袍,手执长杖,威严十足。

“圣诞树”的身前与身后各有一排护卫一字排开,在她脚下有一个个矮墩墩的东西在蠕动。

云希仔细一看,竟然是匍匐在地的一排人墩,他们双手双膝着地,那女人就踩在他们的背上,随着她脚步的前行,脚下的人墩会接连从后面爬到前方继续为她“铺路”。

只听那女人高声道:“公孙遏,这是乌鲁!”

又是这个名字!

云希歪头问青衣姑娘道:“乌鲁是个地名吗?”

那姑娘并不回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叫公孙遏?”

这姑娘一听满脸吃惊地瞪着云希脱口说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大王的名字。”

云希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呜呜了两声,怯生生地指了指那个“高人一等”的女人道:“那,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乌鲁国的大祭司。”

乌鲁国?在哪啊?恕她地理学的不好。一朝漂洋过海竟出国了?

“大祭司?是,是做什么的?”

“是能与神沟通的人。”

云希暗道,那不是封建迷信吗?看她穿得跟个圣诞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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