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
还没等她适应周围的黑暗,只觉那承托着她的法力突然被人抽离,云希被这种失重感吓得大叫,“该死的公孙遏。”
终于重重地砸在地上,虽然疼,但是这种踏实感让云希安心,她刚将能看清东西便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依娜一把拉起她身旁晕沉的阿音对云希恶狠狠地,“是公孙遏派你来毒害我乌鲁女王的吧。”
公孙遏冷笑,“依娜,你既然能用她来做筹码,我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蓝光一闪,依娜带着阿音消失在禁林中。
云希喂了一声刚要追,公孙遏一把拉住她,“这红果子你是哪来的?!”
云希焦急地道,“我摘的,你干嘛呀你。”
公孙遏抓着云希的手腕,拿过那枚红果子喃喃地,“为什么我摘的,一出了无名岛就烂了?”
公孙遏将那果子从枝条上摘下,只见那果子迅速萎缩,并出现了白色的斑点,慢慢扩散至整粒果子。
“咦?明明刚刚还是新鲜的呀。”
云希看着那个迅速发霉的红果子,“真的很神奇,我离开无名岛快两年了,这果子居然还是新鲜的,大王只一摘下就霉变了。”
公孙遏见这颗果子跟他摘下来带出无名岛的一模一样,霉变得非常快,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种果子要带着枝叶摘才能保存。”
云希刚走了一步欲寻那枚黄果子,便又让他拉了回来问,“这个是酸的还是甜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吃?”
公孙遏不屑地,“我已经是长生的了,我吃那个干什么。快说。”
“是甜的。”
公孙遏了然地看着云希,“这么说黄色的是酸的?”
“是的。”
“这果子有什么作用吗?”
公孙遏苦苦一笑,“你不是在问欧阳音为什么会忘记你吗?”
见云希点了点头,公孙遏道,“遗忘未见得是苦涩的,而长生必定是辛酸的。”
云希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果子,又看了看公孙遏,“这竟然是遗忘之果和长生之果?”
公孙遏见她神情知她已是明白,点了点头,将脸贴在云希的面前,似笑不笑地,“还好我没有遇到庸医误诊。”
“原来那就是你!而且当时你已经醒了!”
“那么酸,想不醒都难。”
“可是我也吃过一点红果子,为什么没对我起作用?”
公孙遏深深地望着云希,“也许你已经忘了,只是你不知道。现在这样……就挺好。遗忘有时不是一件坏事。”
云希受不住他这么近距离地说话,尴尬地走开,四下寻找刚才掉落的黄果子,还不及她弯身捡起,便被公孙遏隔空拉了回来,“小心!”
说话间,只见一道黑影如野兽一般呼啸着朝云希扑了过来,“把那长生之果给我!我要长生!”
“啊~!”云希本能地将双臂护住自己的头,却只听“嘭”地一声闷响,那黑影并没有扑到她身上便落了地。
那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披厚重大袍,满头白发,金冠歪掉在身侧,来人顾不得一点形象,抓起金冠就朝那蓝影砸去。
“东方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大祭司?”依娜显了身,捡起那黄果子,凝笑着,“原来这就是长生之果。”说罢她用嘴将果子从枝上咬了下来,顿时酸得五官扭曲,模糊了身形。
东方止?那不就是东方如嫣的父亲,公孙遏的老丈人?
“依娜!”东方止捡起王冠戴在头上,扫了扫早已消失的方向知道这枚长生果是无望了,转而谄笑着,“公孙,我们算来也是姻亲。我要的,只是那姑娘口中长生的方儿。”
“长生?”公孙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这把年纪了求长生,晚了点吧?”
东方止一听眼光一亮,近前一步,“你一定还有长生果是吧?公孙,我若长生,对你也是好事啊。他日你若卸下祭司一职,我这奥来不也是你和嫣儿的吗。”
“东方止!”公孙遏斥道,“我公孙遏不会靠取悦女人换得天下。”
“何来的取悦,嫣儿心里有你,这,这不是两情相悦吗?看着你们伉俪情深,我若长生也是颐养天年之际了不是吗?”
“东方止,我孟里有王后。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有我公孙遏亲自选出来的女人才有资格做孟里的王后。”
“无盐已是残年,嫣儿可以等啊。”
“我以为你送东方如嫣入孟里,只是因为女儿太多养来吃力呢。”
东方止一听,抓狂着朝二人扑来,公孙遏拉起云希向后飞起,只留了东方止在下面癫狂咒骂。
云希趁着休息的工夫,坐在地上,犹豫再三,“公孙遏,你的名字是你父王给起的吗?”
“是的。”公孙遏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云希,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云希觉得她问的漏洞太大,她本就不是一个擅于设局布套的人,还不如单刀直入地问也免公孙遏见空就钻。
云希顿了顿,“我是说公孙阏――门於阏这个名字。”
确定这里并不危险,公孙遏走到云希的面前,“门於阏也是我的名字。”
“所以,靖瑶不是你亲妹妹吧?”
公孙遏一听,虽没有大吃惊,脚步却止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名字能说明什么?”
云希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有这里。”
公孙遏转而有些心虚地,“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说过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云希怅然若失地,“可是我刚刚却在无尽幻镜中的福乐小区告示栏中看到了寻你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