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哦豁……老板娘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气了!” - 陆总,联姻对象他藏不住了! - 我想想吃什么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62章“哦豁……老板娘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气了!”

第62章“哦豁……老板娘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气了!”

新生儿转去了nicu,林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略显冷清的医生办公室,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咖啡苦涩。

他脱下那件沾染了汗渍和不明污迹的白大褂,随手搭在椅背上。

他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下来,他挤了大把消毒洗手液,开始一遍又一遍、近乎机械地搓洗双手。

指尖、指缝、掌心、手背,每一个关节都不放过。泡沫从最初的白色迅速变得浑浊,又被水流冲走。

手洗得发红发皱,皮肤紧绷,那股消毒液特有的刺鼻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他还在洗,直到最后一遍冲净,才关掉水龙头。

指尖冰凉带着微微的麻木感,下意识地将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才想起要去拿纸巾。

口袋里传来硬物的触感,是手机。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亮起,三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清晰地显示着“陆隅”的名字,时间间隔从午餐开始到现在。不知何时,手机被他调成了静音,完全错过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愧疚瞬间攫住了心脏,比胃里的翻腾更甚。

林澈靠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染上暮霭的灰蓝,映着他同样没什么血色的脸。

他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反酸感,然后才用指尖划开屏幕,回拨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陆隅的声音传来,背景很安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份沉静本身就让林澈的心揪了一下。

“在忙?”陆隅问,声音低沉温和,听不出责备。

林澈喉结滚动了一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嗯,中午有个病人抢救,耽误了点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林澈几乎能想象陆隅蹙起的眉头。

接着是那句最平常也最戳心的关心:“吃午饭了吗?”

胃里空荡荡的,先前被高度紧张压下的不适此刻清晰地翻涌上来,带着一种灼热的空虚感,完全盖过了饥饿。

林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句“还没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又硬生生的在嘴角压了下去。

他不想让陆隅担心,在话出口的前一秒,他顿住了,舌尖抵着上颚,最终还是选择了谎言:“….....在手术室那边的小食堂吃过了。”

电话那端再次陷入沉默,这沉默比任何追问都更有分量。

林澈甚至能听到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声,他知道陆隅一定听出了他的犹豫。

“嗯,”陆隅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柔和,“那就好。累坏了吧?别硬撑,找个地方歇会儿。”

没有质问,没有戳穿。

陆隅轻描淡写的绕过了林澈那拙劣的谎言,把所有的担忧和心疼都咽了回去。

“知道了。”林澈艰难的回复了三个字,只觉得口腔中弥漫着更加苦涩的味道,心头那块压着的石头非但没有因为谎言而减轻,反而因为陆隅的这份纵容而变得更加沉重。

“那.....我先去忙了。”

“好,注意身体。”陆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电话挂断忙音响起,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林澈握着手机指尖冰凉,他维持着靠在墙上的姿势,许久没有动。

他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面东西不多,整齐地放着一些病历夹、备用笔芯,还有一盒几乎被遗忘的东西——一包烟。

是很久以前放的,久到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戒掉了这个习惯,时间太久了,久到盒子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了。

他盯着那盒烟看了几秒,眼神有些放空。

他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打开了烟盒,里面还剩下几根。他抽出一根捏在指尖,滤嘴有些干涩。他又在抽屉里摸索了几下,找出一个同样落灰的廉价打火机。

他深吸了一口。辛辣、苦涩、带着焦油特有刺激感的烟雾猛地灌入肺腑,引发一阵剧烈的呛咳。

咳得他弯下腰,眼角生理性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这久违的味道,陌生又熟悉,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某个尘封的闸门。

烟雾在口腔和肺里打转,带来一种短暂的、近乎麻痹的晕眩感,混着弥漫在神经末梢的紧绷和胃里持续不断的翻搅感。

他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侧脸被窗外暗淡的光线勾勒出疲惫而紧绷的轮廓。

夹在指尖的烟头明明灭灭,青烟缭绕上升,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投下模糊的、不断变幻的阴影,然后又被室内的空气搅动,无声地散开、淡去。

————

下午的门诊出乎意料地清闲,林澈处理完最后一个因普通感冒咳嗽的孩子,交代好注意事项,看着家长抱着孩子离开诊室,才感到那股紧绷的弦彻底松了下来。

他看了看时间,比平时下班早了不少,他没有提前告诉陆隅。

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那条被陆隅早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烟灰色羊绒围巾,此刻被他重新拉高,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走出医院大门,傍晚的冷风瞬间裹挟而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脸更深地埋进围巾柔软的纤维里,汲取着上面残留的、属于陆隅的淡淡冷冽气息,也隔绝了外界一部分的寒冷。

医院门口不远处,一个烤红薯的小摊正冒着袅袅白气,香甜的气息在冷空气中格外诱人。林澈脚步顿了顿,走了过去。

“一个红薯。”他的声音闷在围巾里,有些含糊。

“好嘞,刚出炉的,热乎着呢!”摊主麻利地挑了一个表皮烤得焦糖化、裂开缝隙的递给他。

林澈付了钱,接过那个用牛皮纸袋包着的红薯。沉甸甸的,滚烫的温度透过纸袋灼烧着他的掌心,那热度一直蔓延到冰冷的指尖,带来一种奇异的、带着烟火气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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