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今天给媳妇儿当司机。”
第58章“今天给媳妇儿当司机。”
今天是林澈时隔一个月重新回到医院，下了一夜的雪堆积在道路上，即使一早就有人清扫了道路，陆隅实在是不放心林澈一个人开车，一大早起来就执意要送他。
“来，把围巾带上。”
陆隅拿起那条柔软的烟灰色羊绒围巾，他微微倾身，小心地将围巾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林澈的脖颈上，确保每一寸可能透风的皮肤都被妥帖地包裹住，修长的指尖偶尔擦过林澈温热的耳廓和下颌线。
围巾特有的柔软触感和陆隅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将林澈温柔地笼罩，林澈擡头看着陆隅低垂的眼睫，那里面盛满了专注。
戴好围巾，陆隅又伸手帮林澈整理羽绒服的领口，把拉链一直拉到最顶端，严严实实地护住。
接着是帽子，被他仔细地拉好，边缘压住围巾，确保一丝寒风也钻不进去。
做完这一切，陆隅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被他裹得像只严实小粽子的林澈，满意地伸手揉了揉他被帽子压得有点乱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安心感：“好了，这样出去就不会冷了。”
林澈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打包”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暖烘烘的。
他擡眼看着陆隅，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看着陆隅依旧站在面前，似乎还有哪里不放心，迟迟没有转身去拿车钥匙的动作。
林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陆隅的嘴角啄了一下！
那温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陆隅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那点残留的担忧和紧绷瞬间被巨大的满足和笑意取代。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像得到了意外嘉奖的大型犬。
“嗯，这下圆满了。”陆隅低笑出声，胸腔震动。
他终于满意了，大手一伸，无比自然地、牢牢地牵住了林澈戴着毛线手套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将林澈的手完全包裹住。
“走吧，”陆隅牵着他，步履沉稳地走向车库，语气带着一种“重任在肩”的愉悦和宠溺，故意拖长了调子，“今天给媳妇儿当司机。”
“媳妇儿”三个字被他含在舌尖，带着点戏谑，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和得意，在清冷的冬日早晨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撩人。
林澈被他牵着走，耳根在围巾的遮掩下悄悄红透，嘴角却也不自觉地跟着弯起。
————
儿科门诊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和孩童特有的、带着奶香的气息。
林澈刚送走上午最后一个小病人——一个因为不肯打针而哭得惊天动地的三岁小姑娘，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xue。
他脱下白大褂挂好，换上自己的外套，胃里适时地发出轻微的抗议。
走向员工食堂的路上，脚步还有些虚浮，是久未适应长时间站立和集中注意力的后遗症。
食堂里人声嘈杂，混杂着饭菜的香气。
林澈刚打好一份清淡的饭菜，目光扫视寻找空位，就看到了角落里靠窗坐着的李秋意和林曜。
两人刚下手术，手术帽的压痕还清晰印在额发上，脸上带着高强度工作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哟！看看这是谁？”李秋意眼尖，率先发现了林澈，扬起手招呼，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我们休了一个月‘蜜月假’的林医生，终于舍得回来当牛做马了？”
林曜也擡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了然的笑意，慢悠悠地接话：“感觉怎么样，澈澈？从温柔乡一下子跌回现实世界，这落差，啧啧。”
他拿起勺子敲了敲餐盘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模仿着某种“上工”的号子。
林澈端着餐盘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休假的真实原因大家心照不宣，被这样直白地点破，饶是他再镇定也难免有些窘迫。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拿起筷子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青菜，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还能怎么样？感觉像被从暖炉边直接扔进了冰窟窿。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有点散架。”
“哈哈哈！”李秋意毫不客气地笑出声，“看出来了！走路都感觉飘的。陆总这是给你‘充’了一个月的电，结果回来第一天就电量告急了？”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充”字，眼神揶揄地在林澈脸上打转，仿佛想找出更多“证据”。
林澈被调侃得脸上温度更高，他佯装瞪了她一眼：“少来。上午那个支气管异物的小男孩，还有那个持续高烧怀疑川崎病的，你们谁遇到能轻松？”
“是是是，林医生最敬业。”林曜笑着打圆场，但话锋一转，“不过说真的，看你气色是好了不少。之前那阵子忙得人都快脱形了。休养一下是对的。”
“嗯，”林澈点点头，夹起一块清蒸鱼放进嘴里，熟悉的工作餐味道让他有种回归日常的踏实感，尽管这日常确实如“牛马”般辛苦，“就是突然切换频道，身体有点抗议。”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李秋意扒了一大口饭，含糊地说，“下午还有一堆病历等着呢。哦对了，我们科今天收了三岁的小患者，下午可能要请你们来会诊一下，早上还有点低热。流感季又要来了，头疼。”
就在这时，林澈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ly】：吃了吗？食堂人多不多？
后面还跟着一个探头探脑的小狗表情包。
林澈看着陆隅发来的小狗表情包，眼底瞬间染上暖意，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他拿起手机，对着自己那份清淡的饭菜“咔嚓”拍了一张，迅速发了过去。
【爱吃猫的鱼】：刚坐下。还好，不算太挤。
“啧啧啧.......”
对面传来李秋意夸张的咂嘴声，她托着下巴，一脸促狭地盯着林澈脸上还没来得及褪去的柔和笑意，“分开半天都舍不得啊？陆总这查岗查得够紧的，生怕我们食堂的饭菜委屈了他家宝贝？”
林澈被她调侃得耳根刚退下去的热度又“腾”地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