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2章你想造反吗
她四目相对,眼中仇恨杀意光芒交织燃烧的噼啪作响,明明不相识的两个人,机缘巧合的捆绑在一起。
对着彼此,怎么就产生了仇恨和杀意?
宫鸢尾见我不语,站了起来,抬起手描绘我脸颊轮廓,温柔的仿佛在描绘着江山美丽的画卷。
“从姑苏台进入皇宫,然后生下一个孩子,一步一步谋划,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让他知道,所谓天道好轮回,就算他是天子,也会被人拉入泥沼,跌入淤泥,到时候看他在淤泥里挣扎,岂不是更加畅快?你说是不是?”
伸手一把薅住她的手,芊芊玉指,摸起来柔若无骨,搁在手上,丝丝暖意,会从手上传到心房,就如一个猫爪子挠上心房,在心房泛起阵阵缱绻深情。
这样妩媚的女子,虽然只是我曾经的五分颜色,可是她却把那五分颜色的妩媚,发挥的淋淋尽致。
“你抓住我的手做什么?”宫鸢尾直接往我身上靠来,浅笑媚然:“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自己贴上来,不用你用力来抓!”
从一开始,她说她是处子之身给独孤玄赢,身为青楼的女子,就算保定大人只是对女子凌虐,没有真正的进入女子身体。
她也不应该是处子之身,她今日来告诉我箫清让变成阉人,独孤玄赢上了她的床,与她欢好之时叫的我的名字,所以……只是她提醒诈我的前缀。
其目的就是,她同我一样,在揣摩她是谁家的官家女。与我不同的是,她有了方向,而我,对她没有任何概念与猜测的方向,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到四周城的!
“同陛下欢好之时,可有红花洗身?”我拽紧她的手,在她贴近我之时,还手一握,握住她犹如水蛇般柔软的腰身。
宫鸢尾嘴角一翘,溢笑出声:“不用红花洗身,陛下来两淮之地,并没有带多少人出来,更何况淮亲王不止一次说过,瘦马不能提前与陛下接触。所以……你该知道就算我想怀有身孕,就算有孩子,是直接喝下藏红花,而不是用红花洗身!”
“原来你知道!”现在换我狠狠的捏在她的腰上,她忍着痛,嘴角挂着浅笑,一直没有消散,笑着对我说:“我当然知道,想要进入一个地方,就算不能去细致的调查所有一切,皮毛总是会在别人耳语中得知一二!”
“所以你看在我这么聪明,跟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你说好不好啊!”
“我不想与你合作!”暗地里下死手,凌虐别人,让别人有痛不敢呼出声音感觉不错,我示意让她看箫清让:“你也看见了,有人会为我挥刀自宫做阉人进入皇宫,。说明我从筹码上和人,比你技高一筹。与你合作,我不但对付别人,还得把后门留给你,提心吊胆想着你哪天是不是把我一刀给捅了!”
“这种每日活在惶恐里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目的是一样的,想法也会接近,想来你也是如此想,把自己的空门留给我,外忧内患,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不如你我各凭本事,看谁先死!”
曾经安逸无忧的日子,让我一直放大人性的善,这一年多来,我看见了人性无比邪恶的一面。
我猜不透人心,我没死,我想生……便会一点一点的去剥离人心,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一定会达成所愿。
“这种感觉很好!怎么会不好呢?”宫鸢尾一只手也环了过来,这一次她没有掐我,而是细细的摩擦着我的腰间,极其不赞同我的话:“根本就没有所有的外忧内患,你把后门留给我,同样的,我把后门也留给你。我与你一样无权无势进入姑苏台,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
“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与你与我真的不是坏事,咱们两个其实没有多大的冲突,只不过先前瘦马花魁之争,都想拔得头筹而已,现在即将进入姑苏台,你我更加齐心协力比单打独斗胜算多一些,你说呢…”
把她的手腕,都勒到青紫,缓缓的摇头:“现在我不想与你合作,除非你做出什么让我值得合作的!”
宫鸢尾瞳孔渐渐的眯了起来,为了和我合作,便退了一步道:“不如你随便说一个,我去替你达成,然后你觉得值不值得,咱们再重新估量,可好?”
“好啊!”我慢慢的松开她的手,她手腕上浮现的青紫越发明显,我把视线移向她的小腹,松开的手摸在她的小腹上:“等你什么时候怀了身孕,我在跟你同仇敌忾,到时候,我费尽全力给你挡刀挡枪,你看如何?”
顶级瘦马,若是怀有身孕,是何等惊世骇俗,至少独孤家,所有的帝王,以及在历史上留名的王候没有哪个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
宫鸢尾把我的手拿开,自己抚摸着小腹上,眼中闪过誓在必得的光芒:“一定会的,只要心中敢想,那么想法就会成真,一定会的!”
“我等你!”说完不在于她多说一句,端起脸盆,就往外走去。
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宫鸢尾已经趴在桌前打瞌睡,床上的箫清让,盖着薄薄的棉被,双腿间的鲜血已经浸透出来,
看着他腿间的鲜血,眸色幽深起来,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这句话,说让人捉摸不透,在我看来只有傻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像我一样,怎么就鬼迷心窍对独孤玄赢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念念不忘赔上身家性命了呢?
阉割之人,卧床休息十几日方能下床,在此期间,起居照顾我和宫鸢尾也只限于与他擦汗,擦拭身体。
至于其他换药,独孤倾亦派了专门的人,越是如此,我便觉得疑点重重,一个阉人,独孤倾亦为何派人专门来照顾?
又为何让我和宫鸢尾两人一起来照顾?真的只是所谓规矩,先皇遗诏有写,独孤倾亦只是照章办事?
箫清让能下床走动的时候,他是抗拒让我搀扶的,宫鸢尾扶上他的手臂的时候,还对我挑眉的笑了笑,那笑意仿佛在说,你不与我合作,也许我找到另外一个突破口。
在院子里行走,走的极其缓慢,我倚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心中思绪飘远,箫清让一个聪明的人,为了情把自己变成一个阉人,斩断自己后路,还是断子绝孙的一条路,真的只是执着于情?
走了一圈,宫鸢尾把他重新扶到屋子里,不多大一会儿,独孤倾亦派人来宣我和宫鸢尾。
宫鸢尾给箫清让擦汗的手帕往腰间一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声音温和叮嘱箫清让:“你好生休息,咱们将来一起进姑苏台,定然能达成所愿!”
箫清让连个眼尾都未甩给她,她也不觉尴尬,替他掩了掩被角,走过来与我眉目浅笑,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往外走。
与门槛之际,箫清让声未变,仍然清冷:“苏儿,前方的路荆棘遍布,有的时候与你共走的不是人,是毒蛇,你可要多加小心才好!”
宫鸢尾自然听得出来,箫清让口中是何意,风情万种回眸:“我说,好歹我也照顾你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不遗余力的抹杀与我,真是良心喂了狗!”
“与毒蛇说良心,你不觉得笑话吗?”箫清让就算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床上,眼中的冷意直摄向宫鸢尾:“无论你的功劳与苦劳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你有所图!”
宫鸢尾眼底虽恼怒,还是压了压言语:“无论我怎么有所图,现在,现在我把你们当成和我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则荣,一损俱损,我没有那么傻,所以,你千万不要误解我,我真的想和你们做朋友!”
箫清让还要张口欲叮嘱我,宫鸢尾拉着我走:“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吧,不能让殿下久等,我们去见殿下了!”
变成阉人之后,性情会随之改变么?
箫清让这样直截了当宫鸢尾面前,告诉我她是一条毒蛇,这不是增加彼此心中更加不好的印象,以及在彼此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么?
别院里的人从扫地到侍卫都是训练有素,一举一动犹如标杆一样让人找不出毛病。
宫鸢尾路上有意与我对词:“你说殿下找我俩何事?要不要提前串个词儿,省得让殿下看出你我不合,平白生出事端来!”
我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这个提议带了一丝不屑:“临进姑苏台时日迫近,我不觉得殿下会为难我们两个!倒是你显得小心翼翼,小鸡肚肠了!”
两淮总督,一品亲王,拥有军队实权在握的亲王,我们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玩物,只不过是一个他可以随时丢弃的物件。我不觉得他已经允诺我们可以进姑苏台而又为难我们。
宫鸢尾眼中迅速的划过一道精芒,呵笑道:“他就像陛下一样,是制定规则的人,咱们俩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现在还在他的地界上!没有真正的进入姑苏台,还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抽出手臂,与她拉开距离:“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俩道同,我不想与你为谋,你行你的船,我走我的路,你千万不要表错情,我不想白白浪费你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