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0章萱苏你不行
袁立焕知道了什么独孤倾亦容忍不了他?
袁立焕口中的他是“他”还是“她”?那个“他“和独孤倾亦什么关系不能让世人所知?
噗嗤地皮肉撕裂的声音持续着,阿d的手在袁立焕胸膛游走翻找,苍白的手染上了血红,刺目猩红好看。
阿d手握着袁立焕跳动的心,轻轻往外一拉,袁立焕痛呼闷声,一颗鲜红跳动地心血淋淋的被拽出来。
巨大的疼痛袭着袁立焕,让他疼得腿脚无力直接滑跪在独孤倾亦面前,独孤倾亦沾染鲜血的洁白手帕也随之落地。
没了洁白手帕的手,搭了一下袁立焕,没有让袁立焕扑着倒地太难看。
袁立焕嘴角的鲜血张口便往外吐,震惊:“殿下,杜鹃花原来是可以取而代之的!”
独孤倾亦微微弯腰,睥睨着他,“是的,杜鹃花可以取而代之,中州产杜鹃花,可是杜鹃花根是在云南,本王不差银子,路途遥远可以得到最正宗的杜鹃花,何乐而不为呢?”
“微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袁立焕眼神在涣散,鲜血流满地,开始往河道里流,似要染红这一运河的水。
独孤倾亦腰弯的更斜,唇角微弯:“你想问本王为何不自己上?”
袁立焕艰难的点了点头,嘴角突然挂了微笑,犹如自言般道:“殿下总是能揣测到微臣的心里,微臣要问的就是殿下为何不自己上,弯弯绕着许多做什么?”
独孤倾亦声音寡淡无情,“不想,正如你锐利的双眼看到的那样,明白吗?”
袁立焕伸手捂着胸口的血窟窿,扯着嘴角笑说:“与别人来说千难万阻,与殿下来说,轻而易举。殿下如此弯绕,大抵是想告知他不易,罢了,与我何干?本就是泥菩萨过江,死路一条!”
“是啊!与你何干呢?”独孤倾亦轻轻的反问了一句,抽离自己的手,袁立焕扑通一下倒地,张着嘴鲜血直冒。
顷刻之间,咽了气。
一品将军,没了。
阿d手中拿着还在跳动的心,五个手指直接卡在那颗心上,把那颗心捏碎了。
没听过,也没见过尸体啃人肉的,可现在,阿d是尸体人偶,她把袁立焕一颗鲜活的心捏碎,塞到她苍白的嘴脸,苍白的肌肤,沾上血迹,诡异的吓人。
几口之间便把一颗心吞食,吞完之后,无光亮的眸子往独孤玄赢那边停留了一下转身就往河道里走去。
独孤玄赢手指阿d,厉声吩咐:“把她给朕抓起来,朕倒要看看,操纵尸体的幕后者是谁!”
围绕着他前方的侍卫听到命令,个个向阿d扑过去,阿d像扔蚂蚁一样,把他们都扔到河里。
独孤玄赢气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可他是一国之君,不会自己生,阿d刚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回到水中一步一步的趟到河中间,被河水淹没,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河面飘落的花瓣,在微风一吹之下,向下游漂去,原先被放入河道乌篷船,也因为打斗河面上所剩寥寥无几。
独孤倾亦紫色的衣袍溅上鲜血并不明显,不过颜色深了些许。
独孤玄赢被挑衅地使劲的瞅了倒在地上的袁立焕尸体,伸手“啪啪啪啪。”
掌声拍得巨响,盛满冷意的眼中毫不掩饰浓浓的杀:“一个死人她能这样,倾亦…朕的一品将军就这样没了吗?”
独孤倾亦一嗯,示意:“启禀陛下,杀害中州一品琅琊将军袁立焕的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入河道。陛下可以派人去捉拿,陛下也可以诬陷本王护主不利,但……本王不是杀害中州一品琅琊将军的人!”
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狡辩,独孤倾亦强大的可以颠倒黑白不用自己动手,用一个死人去解决一个一品将军,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自己站在旁边看着,与他无关。
独孤玄赢根本就是拿他没有办法,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他只是在心中想想,动真格得好好掂量掂量。
“你当然不是杀了中州一品琅琊将军的人!”独孤玄赢环顾了一周,这才看到我和宫鸢尾,尤其看到宫鸢尾眯起的眸子,眼底的杀意并没有消散反而更浓。
我浑身一紧,咬牙切齿的把宫鸢尾往上面拖,借此机会,头往旁边一偏:“他在对你动杀意,万事小心,你的善解人意得好好用用了!”
宫鸢尾恩了一声,拼了命的往上面抓,想借力爬上去,河岸边全是泥巴,人在水里倒真显得格外重。
幸得旁边刚从水里爬上去的侍卫拉了一把,宫鸢尾和我才爬上去,宫鸢尾一上去,就不顾仪态往独孤玄赢身边跌跌撞撞的跑去。
独孤倾亦犹如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纠正着独孤玄赢的话:“本王本来就不是杀他的人,在这天下里,总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这运河两岸,祭水神,有水神,水鬼什么之流再正常不过!”
“陛下受惊了,鸢尾姑娘也是全身湿漉漉的,陛下还是早些回去,晚上的孔明灯在院子里也可以放,陛下思念什么人,尽管在孔明灯上写着,孔明灯在天空燃烧,思念的人总是会看见!”
宫鸢尾是对着他的脚边扑去,独孤玄赢一个转身,便把宫鸢尾接住怀中,宫鸢尾哭的眼泪哗哗落,泣不成声道:“陛下,奴家真是吓死了,奴家好怕见不到陛下……好怕淹死在这河中!”
各自虚心假意谁人不知?
只不过不愿意把这虚心假意戳破而已。
独孤玄赢安抚着拍着她:“哭鼻子就不好看了,鸢尾妩媚的笑才是最好看的,踏青节真是不错是不是很好看?”
宫鸢尾惊吓中带着悲泣,悲泣痛哭着:“世间万般好,节日万般乐,皆不如陛下一人!”
独孤玄赢一愣,怔怔地望着她,似乎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心中莞尔嗤笑,世间万般好,人有千万种,皆不如玄赢好,曾经我说过这句话。这是我最大胆的表白,他听后,笑呵呵的说我傻。
世间万般好,人有千万种,皆不如他好……是啊,他笑我傻,他笑得没错,我是够傻,够痴,然后什么也没了,什么也没了……没了。
不知不觉潸然泪下,我急忙转身,用手抚过眼睛,恨恨的憋住了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才转身……
转身,独孤倾亦深夜的眸子凝望着我,风吹落,花瓣飘摇,我与他遥遥相望,就如白昼望进黑,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一抹压抑深沉的情愫,对我……
“姐姐!”宫鸢尾脱离了独孤玄赢叫了我一声。
眨眼惊醒之际,黑色幽深如夜的眸子如深渊除了黑只剩下无情淡漠,那压抑深沉的情愫像流星划过天空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负手伫立傲睨自若,恍惚之间,他是主宰,别人生死都在他翻手覆雨之间。
急忙垂下头,不顾身上脏兮,走上前,独孤玄赢盯着我片刻,像窥探我一样:“鸢尾,你姐姐眼中可真的只有你,一不小心落入水中,你姐姐拼命的奔来,不是想着护驾,而只是想着救你!”
他的样子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剥离着,也是难为他曾经在我面前,掩盖本性伪装温润深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