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低头听训
不管究竟是谁的地盘,谁的主谋,眼下在贺临朝看来,程霜的伤最重要。
吩咐手下将尸体送去京兆尹衙门,他则是快马加鞭的带程霜回了家。
听说女儿受伤,成安侯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好,匆匆赶来程霜院里。
郎中正清理伤口上药。
程霜疼的满头大汗。
成安侯心疼不已,又气又急,揪着贺临朝问怎么一回事。
贺临朝不敢隐瞒。
将两人商量着由程霜假扮流民,混进去调查真相一事和盘托了出来。
成安侯一听更怒了。
指着贺临朝,道:“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她胡闹,你也跟着她一起胡闹!如今是伤了条腿,万一被人发现,抓了去,你来得及赶去救她吗?”
“我说这些日子也不见她出院站,我还当真以为她是收了性子。”
“胡闹!”
贺临朝也是后怕,任着骂一句话也敢反驳。
程霜在里屋听到了。
忍着痛替贺临朝解围道:“爹爹,你别骂表兄了,都是女儿的主意,与表兄无关。”
成安侯冷着脸瞧她:“你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爹说过多少回,朝中之事你一个姑娘家少跟着掺和,你就是不听。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叫我怎么跟你母亲交待?”
程霜撇撇嘴。
关键时候,总是拿母亲出来说事。
不过这个事儿她确实理亏,与贺临朝一样,乖巧的低头听训。
等父亲骂完,她才讨好的笑笑:“女儿知错了,爹爹息怒。”
成安侯想再训斥她两句。
瞧着她惨白的小脸,还有满头的汗水,终究是再狠不下心。
硬着嗓子吩咐左右:“以后没有我允准,小姐不准踏出院门一步,谁敢私自放她出去,便打发出府。”
下人们不敢不从,齐齐应下。
程霜知父亲在气头上,反正她也在养伤,就在家呆一阵子,等过阵子伤好好,父亲的气也该消了,到时她撒个娇,父亲也就准她出门了。
也乖巧应下:“知道了,爹爹。”
成安侯气这才消了点儿。
担心的问郎中:“伤的如何?”
郎中正将清理伤口的血布丢到一旁,取了药给程霜敷上,边回道:“回侯爷,是箭伤,拔箭是撕开皮肉,伤口有些大。不过好在没伤到骨头,休养些时日,应当就没问题了。”
听到箭伤,成安侯眉头又皱了起来。
扭头问贺临朝:“你们究竟查到什么了没有?”
屋里人多,贺临朝犹豫。
成安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又看了眼程霜:“你老实养伤,哪都不准去,听到吗?”
程霜扮无辜。
指指腿上的伤,道:“女儿便是想出门,这腿也不允许啊。”
成安侯心又疼了下。
对折枝和匪丫一众人吩咐:“这几日照顾好小姐,莫要让她下床。”
折枝等人福身道:“奴婢遵令。”
等到成安侯与贺临朝出去了,程霜立马换了张脸。
“啊,疼疼,疼,轻点儿。”
方才当着父亲面儿,生怕父亲因为受伤再训斥她,多疼都不敢出声,只是在心里不停喊着郎中轻点儿。
这会儿父亲走了,她顿时痛呼出声。
吓的郎中动作都轻了许多。
折枝一脸着急。
又没法替程霜分担疼痛,情急之下打了匪丫一巴掌:“叫你出门在外照顾好小姐,你看你是怎么照顾的?竟让小姐伤成这样。”
匪丫理亏,无力反驳。
郎中上完药,拿纱布一层层将伤口包裹起来,嘱咐道:“这伤说轻就轻,说重也是能要命的。小姐这些日子千万当心,切莫碰了水,万一伤口感染,可就麻烦了。”
程霜:“知道了,谢谢大夫。”
示意折枝给赏银。
折枝拿了,郎中却如何都不收:“侯爷留我在府中,一日三餐供着,每月例银更是从未断过,小人可不能再收小姐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