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找到线索

牙人连连摇头：“这个小的的确不知。”

“不知？”程霜轻笑，抬眼望了望牙行里的布置，最后目光落在正对门处那副京城舆图上：“我记着不管是租房还是买房，都得要对方的身份文牒，再着拿着房契、地契去官府做登记。他定钱都交了，还对宅子做了那么多改动，你未见他的身份文牒，又怎会为他做这么多事？”

此言一出，牙人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啪！”

程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也高了许多：“从实招来，但凡口中敢有半句谎言，我便将你带回去，严刑拷打。”

牙人慌归慌，可也见过一些世面。

左右想了半天，似乎没听说朝中有女官，壮着胆子问：“敢问姑娘高就啊？”

言下之意，在问程霜官职。

程霜冷笑了下：“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啊，那我就带你回去，也好让你看看我在哪儿高就。”

起身对九涯道：“带走。”

九涯上前，押了牙人便要出门。

看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牙人忙求饶：“错了，错了，小人错了。”扯着门框不肯出去，对程霜道：“小人知道他的身份，小人这还存着他买房时留的身份印信。”

程霜一个示意。

九涯放开了牙人。

牙人连滚带爬的返回屋里，到了柜子抽屉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叠字据来。

最后翻出一页，交给程霜。

“就是他。”

字据上的名字叫陆江。

牙人讨好的看着了程霜，生怕她再说出带走他的话。

程霜收了字据，问牙人：“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牙人点头：“记得，记得。”

程霜：“拿纸笔来。”

按牙人描述，程霜画了一幅画像出来。

牙人在旁边看着，一边提出修改：“鼻梁再高点儿。眼下有颗痣，没那么靠下，再小点儿。对对。嘴唇好像还要厚一些。束发，带的是玉冠……”

画完，程霜拿给他看：“这样吗？”

牙人十分确定：“就是他。”

程霜收起画像，对牙人道：“今日我找你问话一事，切记不要与任何人提起。若走漏了消息，我拿你试问。”

牙人忙不迭的点头：“小人知道了。”

小心翼翼的将程霜几人送出牙行。

待程霜他们走远，牙人喊来一个伙计，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嘱咐道：“快去。”

伙计小跑着出去了。

程霜并未走远。

走到牙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和九涯又退了回来。见牙人吩咐人了出门，便也悄悄的跟了过去。

到一处没人的巷子，截住了住伙计。

伙计吓的不轻。

朝着九涯就跪了下来：“大人饶命，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跑腿送信的，大人放了我吧。”

程霜：“说清楚送什么信，就放了你。”

那人说了个地址：“掌柜的叫我去敲门，敲开之后告诉里面的人，有人来问当年的事了。”

“还有吗？”

伙计哭丧着脸：“没有了。”

程霜道：“你走吧。”

伙计犹豫，来回打量着程霜和九涯，似乎是考虑他们会不会在他离开时，突然给他一刀。

程霜：“再不走，等我后悔你就走不了了。”

于是伙计赶忙爬起来，往小巷外面跑。

跑了几步，他又退了回来：“我……我还去报信吗？”不报掌柜那里交待不过去，去报信，又怕程霜他们不放过他。

程霜：“去。”

“啊？”伙计意外。

程霜：“你只当没见过我们，报完信，回牙行好好干活就是了。”

伙计不知程霜用意，也不敢多问。

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