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两情相悦

来接替卫长川的人名宋征，是大嵘年代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程霜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见程霜也在，他颇为意外。

看着程霜，眼睛都有些移不开了，直言道：“都说颖宁郡主巾帼风采，今日再见，果然不凡。”

卫长川不动声色的挡在程霜前面，扯出一抹不怎么真诚的笑：“久闻宋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也是年轻有为。”

宋征意识到什么，忙收回目光，朝他笑了笑：“失礼，失礼，末将受命前来，还请卫将军多多指教。”

卫长川：“指导不敢当，军务确是要交待清楚。”

宋征目光不由自主的还想往程霜那边看，卫长川拉着他就走：“卫某已等候多时，卷宗都已备齐，就等宋将军过目点兵了。”

宋征被他拽走了。

匪丫在后面捂着嘴笑。

她自小被卖进侯府当丫鬟，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柴奇也是孑然一身，两人便在程霜与卫长川见证下，在北境拜堂成了亲。

这会儿，匪丫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原来就圆润的身材，愈发圆鼓鼓的了。

程霜听到她笑，眼神扫过去：“你笑什么？”

匪丫道：“奴婢瞧着那位宋将军看小姐的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卫大哥这是着急了，才匆匆忙忙的将他拉了出去。”

程霜倒真没留意。

不以为然道：“许是看错了。”

嘴上这以说，却也在心中直视起卫长川对她的感情来。

前两世，他都是为她而死，这一世，两人终于再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原本，她也以为这一世初见他时的那种心情，是感动。这半年多的相处下来，似乎不是。

她对他，会有种莫名的依赖和信任。

在街头偶然被说到般配时，也会忽然觉得不自在，脸红心跳，不敢正眼去瞧他。

独处时，会也想他在做什么？

他晚归时，她会担心，也会嘘寒问暖，看他出门时衣服穿的够不够，会不会冻到。

这些感觉，甚至在她最喜欢陆咫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匪丫自从成了婚，心思似乎变得敏感了，看到程霜垂眸沉思的模样，忍不住道：“小姐不会真没察觉到，卫大哥的心意吧？”

明明都那么明显了。

程霜没回她。

起身朝外走去。

她不是没察觉卫长川的心意，只是没确定自己的心意。如今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她也不想藏着掖着。

北境气候干燥，军中除了改善时伙食尚可，平日吃的都一般，卫长川不忍程霜一直在这边受苦，能提前回去一日算一日，交接的卷宗早早就拟好了。

各项事宜，都写的清清楚楚，宋征一看就明白。

交接仅用了半日，便完成了。

程霜本以为他要花费个三五日，不想天还没黑，卫长川就来与她商量，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京。

程霜惊讶：“这么着急吗？”

卫长川瞧着她有些消瘦的模样，心疼的道：“再不回去，我怕回去时侯爷见你又黑又瘦，轻饶不了我。”

程霜失笑：“父亲才不会。”

不过……

她摸了摸自己脸颊，认真的问：“真黑了吗？”她在这边接触的全是士兵和百姓，一个个都比她黑了不知多少，相比之下，她简直是白的发光。

便是现在，往外面一站，她依旧是最白的人。

卫长川很自然的拉下她的手，笑着道：“骗你的，但你瘦了是真的。”

程霜手被他抓着，也未挣脱，定定的望着他。

她眼神炙热，卫长川耳朵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程霜反抓过他的手。

靠近了些，踮起脚尖，凑过去在他唇上碰了碰：“回到京中，我们便成亲吧。”

卫长川心跳狂乱。

他不下千万次的想过，要与她求亲，想过该说什么话，该以怎样的表情说出那番话，才会让他看起来更真诚可靠。

独独没想过，她会主动开口。

激动的无以言表，猛的抱紧了她，力气大的好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脸埋在她肩窝里，喃声开口：“霜儿……”

鼻子一酸，眼眶跟着红了。

程霜听出他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