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卫心念职场打拼多年,她觉着自己也算是处变不惊,应对自如,可面对许骁的这句话,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当年她没想过世界这么小,已经决定了不再来往的人还能再遇上,而当时她做的确实过分。
“许总果然幽默……”她讪讪一笑,试图将这个话题掠过时,却注意到许骁倒茶的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戒指,样式十分眼熟。
定睛一看,她瞳孔紧缩,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许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缓缓一小,自然的用手转着戒指,好听的声音轻吐而出:“好看吗?”
不等她作答,许骁自顾自道:“我也喜欢这枚戒指,虽然做工不精致,但也算巧妙,只可惜它的故事并不巧妙,你说对吗?”
卫心念闻言,反而不再心虚,直盯着他的双眼:“我还有事,许总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先走了。”
说着,她逃似的离开了这里,出了门还一副游离在外的模样。
头一次,她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好在从这天后,一连一周,卫心念都没再和许骁碰上面,虽然是她希望的,但心底还是说不上的落寞。
周末下午,卫心念去了李梦的咖啡馆,时隔几年,咖啡馆更大了,但依旧保留着二楼的模样,她刚一踏上这里,曾经的记忆就铺天盖地的袭来,随之,她在熟悉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人。
他没有穿那天的西装,发丝也随意散在额角,低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碎发刚好挡住他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正值仲夏,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短t,刚好能见到左臂上的刺青,还是如五年前那样鲜明醒目,好像一瞬之间,她们又回到了从前那样。
以前的时候,他也会在周末来这陪她,他会在角落喝上一杯拿铁,如果没事干,他会撑着脑袋看着她写写画画,如果她在忙,就看向楼梯口的方向等她回来。
她停留的太久,视线太灼热,许骁似乎有所察觉,擡头直接看向卫心念的方向。
看清楚来人,他眼眸微闪,唇边下意识就要挂上浅笑,却突然想起什么,这抹笑意僵在嘴角,逐渐散开,再看去时,已变成了无色的漠然。
卫心念下意识走过去,越走越近,看清许骁眼中戏谑的神色时才反应过来。
许骁已经直起身子看她,“真是格外巧,五年了,noya小姐竟然还记得这家咖啡馆。”
听出了他弦外有音,道:“你不是也记着吗?”
“我还当你一走了之,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今天也是和五年前一样来这里约会吗?”
被他的利齿刺了一下,卫心念也变得不甘示弱起来,出言讽刺:“我来我朋友的咖啡馆,怎么,你也来你朋友的咖啡馆吗?”
她的声音不算小,周遭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她的余光能看到身旁有几个人已经对她驻足观望了。
眼睛一眨,卫心念在他对面坐下。
许骁见她不走,喝了一口咖啡,问:“我好像没邀请你和我一起吧?”
“嗯……”卫心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我们也没有什么工作的事要谈吧。”
“嗯……”
不管他说什么,卫心念都嗯,视线一直飘向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她忽然鬼使神差的牵起,见他不反抗,深入摸上他的戒指,对上他的目光,故意撩拨的语气问道:“许总,没有公事就不能谈了吗?”
几年前,他就是这样被玩弄在股掌的,许骁咬牙冷笑,半晌吐出一句:“待会儿一起去吃个饭吗?”
于是,还不到饭点的时间,两人乘车往指定的饭店驶去,如今的许骁换了更奢华低调的座驾,也有人替他开车,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如此年少有为。
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人和人之间是真的不能比较的。
到了预定的那家西餐厅,餐厅在空中,许骁选了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特别道:“之前发现你喜欢坐在窗边,特意选在这,怎么样?”
卫心念微微蹙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许骁什么时候去过西餐厅,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起来,只道是自己忘记了。
回去的路上,许骁几乎一上车就阖上眼休息,借着傍晚的天色,她正大光明的看向许骁。
鸦羽一样的睫毛下有些青黑,比起五年前,如今的他姿态成熟,却也添了几分疲惫。
到了临时安置的酒店,许骁才睁开眼,卫心念回过头多看了他几眼,笑道:“我走了。”
许骁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有话要说。
卫心念也像是在期待什么那样,等了他几秒,顺便扫视他的面颊,似乎想要将他这个人完整的印在脑海。
半晌,只听到许骁喉头间发出的低沉的嗯声。
雀跃的心恢复平静,卫心念悄然一笑,“回见。”
说着,她便要下车,就在脱离的一瞬,可手腕却被突然攥住。
她回过头,看向许骁。
许骁对上她的眼,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他怕一眨眼,就会像五年来做的千百个梦那样成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挽留,却也不想让她这样离开。
好在,卫心念开口了,她问:“要上来坐坐吗?”
许骁“哦”了一声,如梦初醒的跟上她,从电梯到房间,两人沉默的像是陌生人。
刷卡打开房门,卫心念觉着气氛太过冷静,正思忖着聊些什么话题,开门的瞬间,她被一个宽大的怀抱侵占抵在门上,随后一个急促的吻落下,许骁熟稔的揉捏她的耳垂,将她的思绪全部搅乱,大脑只剩一片空白,沉沉浮浮间驶向彼岸。
一吻后,许骁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卫心念这才回过神,想将人推开。
“你这是做什么?”卫心念发觉自己竟然不争气的软了身子,现在全靠他的腿抵着自己。
几年不见,许骁的身材愈发有料,任凭她推搡半天,也没动分毫,反而让他呼吸更为急促,侵略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