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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四个烤鸭卷

第0004章四个烤鸭卷

阙眠惊愕地看向简觉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嗯?”

“你不是缺一个白月光吗?”简觉深笑盈盈地斜睨阙眠,吐出的话语戏谑又轻佻,“我帮你啊。”他相貌俊朗,眼尾拖曳着温润的春色,瞧不清的暗流蛰伏眼底,与阙眠对视时,只剩下清澈的关心和善解人意。

“不太好吧……”阙眠完全没有被简觉深刻意的做派诱惑,性向笔直的阙总像根定海神针,“简哥这个年纪,也该找对象了。”

一句话扎穿了简觉深的自尊,死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他这个年纪,他只比阙眠大四岁!

“我不找对象。”简觉深说,话毕,他敏锐地察觉不对劲,赶忙找补,“我是说,我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你不用担心当‘白月光’这件事影响到我的生活。”

这番话说得拧巴又诡异,阙眠理了理思绪,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多有趣啊。”简觉深搓搓手,“告诉哥哥,公司里谁给你表白?我气不死他。”轻松的语调掩盖了浓重的敌意,遗传自父亲的深邃眉眼迸发蓬勃的胜负欲。

“有你在,他们不敢打扰我。”童年经历让阙眠从骨子里信任简觉深,他转动方向盘拐进路口。

简觉深侧头观察开车的阙眠,记忆里稚嫩的眉眼和当下成熟的面容重合。时光长河带走了一些东西,也将某些情感沉淀,例如保护、依赖和变质的爱。

聚春楼下,阙眠停好车,将西装外套留在车里,转身却被简觉深堵在车门处:“?”

“风纪扣就是要解开才好看。”简觉深擡手解开阙眠喉结下方规规矩矩的扣子,指腹状似无意地拂过对方修长的脖颈和优美的锁骨,满意地扬起唇角,“多大的人了,还要我教你怎么穿衣服。”

“影响不好。”阙眠喉结滑动,认真解释,“那些风流的人都这么穿,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他摸了下解开的扣子,补上一句,“和简哥吃饭可以这样。”

简觉深受用地眯起眼睛,强调道:“只能和我吃饭这样穿。”他低头,替阙眠把袖口挽到肘弯,“别弄脏袖子。”

“嗯。”阙眠将车钥匙揣进口袋,顺手拍拍简觉深的后腰,“这顿我请。”

“阙总大气。”简觉深绷紧腰腹处的肌肉,展示近期的健身成果。

【按我教的办法,他就算是块石头,也会爱上你。】

简觉深想起他的便宜三弟保罗自信的话语,号称睡遍地中海的风流浪子保罗·罗朗,手把手教导内敛的大哥追求意中人的三十六计。

【哥,你要把身体里的一半意大利血统调动起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把他骗上床,他还能不喜欢你?】

简觉深半信半疑地按照保罗给出的计划打造自己,锻炼身体、讲究说话方式、注重外形塑造,早睡早起,戒烟戒酒。能不能诱惑到阙眠另谈,可以确定的是,一直这样健康生活下去,他能活到一百岁。

“你健身了?”阙眠果然发现了简觉深的六块腹肌,“怎么练的?”

“随便练练。”简觉深心下暗喜,保持着表面镇定,“你想摸……”

阙眠抓着简觉深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我也练了,你摸摸。”他睁大眼睛,完全不设防的模样像极了某种翻肚皮的小动物,他懊恼地皱起眉头,“我练得不好,只有一点点形状。”

简觉深被他抓着手,压在温热的掌心和平坦的小腹之间,他咽了口唾沫,追求诡计被打断,脑内一片空白,讷讷地说:“挺好的,我、我可以教你。”他重振旗鼓,“我去你家教你。”

“我没住老房子。”阙眠说,“我在外面租房。”

“……租房?!”简觉深并肩和阙眠朝聚春楼走去,惊疑地问,“我记得阙阿姨在广渠门给你置了一套小房子?”

“12年卖掉创业来着,赔完了。最近房价虚高,我不想买。”阙眠说,“钱都押在公司项目上。我租的三室一厅,在石景山那边,风景很好。”

“没见过租房的老板。”简觉深纠结,“我的房子一直空着,要不你搬来和我住?或者我再买一套送你。”

“不了,我对住房没有那么高的要求。”阙眠说,“创业亏钱那阵子,我和我妈住一块儿,天天吵架,我差点出去住天桥。”他拉开椅子坐下,翻开菜单,“半份烤鸭,一份乾隆白菜,一份手打鱼腐汤,简哥要什么?”

“加一份蒸小排。”简觉深说,“差不多够了,上菜吧。”

阙眠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眠眠,你长大了。”简觉深说,“挣钱就要享受,不用像小时候那样谨小慎微。”他叹气,抛去所谓的喜欢爱慕,他看着阙眠的眼神溢满了关切,“你不要一辈子活在你妈妈的阴影下。”

阙眠沉默着拆餐具包,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是母子,血脉相连,不分你我的亲密关系。他背负了母亲的悲苦、偏执、期望和仇恨,他巴不得阙山樱去死,又怕阙山樱死得太早,独留他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厨师将片好的烤鸭端上桌,阙眠揭起一张薄饼,说:“她是我妈妈。”

简觉深无话可说,长叹一声,放弃劝说阙眠买房,转换话题:“你公司那个小年轻,叫什么紧张弟弟?他真喜欢你啊。”

话里话外浅淡的酸味溢散开来,阙眠没听懂简觉深的意思,问:“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简觉深说,“网友扒出了他的小号,上面满是对你的表白。”他低头卷烤鸭,勾起唇角冷笑,“你喝咖啡睡午觉他都拍下来写在上面,像个跟踪狂。”

“他小号被网友扒出来了?!”阙眠的关注角度清奇,话音刚落便点开手机屏幕,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铺了满屏。他的手机只有在和简觉深相处的时候静音,其余时间随叫随接,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邱景璋就出了事。

“嗡嗡嗡——”齐天薇的电话呼入,阙眠接起:“小齐,怎么回事?”

“阙总,实在对不起!”齐天薇如连珠炮般的语速彰显了出色的工作能力,“小号已经注销,那个小号没有实名认证,我们发声明就说是公司实习生的行为,并对相关言论做了谣言申诉。”

“新浪那边多久处理?”阙眠问。

“今天肯定处理。”齐天薇说,“我说过邱景璋了,想问问您,能不能分配给他一个恋综名额,洗一洗名声。”她小心翼翼地替邱景璋挽尊,“小邱工作很努力,他认识到错误,把所有的社交账号都交出来,表示以后再也不胡说瞎说,阙总您看……”

“现在上恋综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不急,跟白孺说一声,让他开直播教邱景璋唱新专辑的歌。”阙眠说,“他上次说小邱嗓音不错。”

“我这就去和白孺说。”齐天薇说,“谢谢阙总。”

阙眠挂断电话,对上简觉深探究的目光,说:“这种似是而非的小事,网友很快就忘了,不用担心。”

“你不生气吗?”简觉深问,“他跟踪你,还把跟踪的细节记录下来,是个十足十的变态。”

“公司里低头不见擡头见,也不算跟踪。”阙眠说,“他年纪小,不懂分寸。”他卷个烤鸭卷,放进简觉深的盘子中央,“不聊他,吃饭。”

阙眠的解释显然无法打消简觉深的疑虑,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思考得更深入,阙眠肯定经历过比这夸张得多的冒犯,才会认为这种事无伤大雅。

“阙眠。”简觉深突然连名带姓唤他捧在手心里的邻家弟弟。

阙眠心里一哆嗦,擡起眼皮,正襟危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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