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
胜
“唔噜噜噜......给......噜噜......”
咕噜咕噜的水声回响在牢房中。
阿罗提仍然全身被缚,被秦影按着头埋在水桶中。
强烈的窒息让他大幅度挣扎,但是由于没有着力点,完全无法反抗。
秦影算了算时间,松了手。
阿罗提猛地出水,脸上红白交接,剧烈咳嗽。
“老子......老子要......宰了你......咳咳咳......呼......咳咳......咳咳咳......”
冷眼瞧着地上狼狈的人,“阙主要是配合一些,我也懒得用私刑。”
阿罗提偏头啐了一口,双眼猩红,“想问,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冷笑一声,“我有没有命不知道,但你一定不好过。”他下蹲,“会说话了吗?你大哥巫寸为什么让你攻静城?”
“他怎么知道静城能破?他不怕这是请君入瓮的诱饵?”
阿罗提喘着气,憋着劲,瞬间打挺起来张开嘴朝着秦影的脖子咬去。
“哦呃!”但他一口咬在了秦影的腕弩上,坚硬的腕弩硌得他牙生疼。
湿漉的头发被抓起,秦影又一次把他按进水桶。
“哦噜噜噜......”
数着时间,在阿罗提挣扎得最厉害的一刻,他松了手。
接着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咳咳......我咳咳咳......我怎么知道!咳咳咳......他成天神秘兮兮......搞他那些......呼......他说能打......就打咯......”
“巫寸在梁都的人几乎被抓完了,厄涂王还能相信他?竟然还派你入侵?”
“大哥说静城那个,他家人在西渠,是可信的。至于打大霁,呵呵,是我主动提的......你们这些弱者,能有几个抗住我的大刀,要不是有别的兵力,你以为你能抓住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阙主。用最小的代价解决你们,才是上策。”
“弱者的借口。”阿罗提甩了甩湿漉的发,发出不屑的笑声。
秦影无意与他争观念,而是换了个话题,“听过无面者吗?”
“什么者?什么样的弱者会取这种名字。”
阿罗提或许狂妄,但不像玩心眼的人,他不知道无面者。
既然不知道,秦影也不打算在这点上逼问,他从后腰取出玉衡,“见过吗?西渠有没有这东西?”
见到玉衡,阿罗提掀开眼皮仔细辨认了片刻后又不屑起来。
看他的样子,秦影心下已经有了两分猜测。
“女人用的东西。”
他挑了眉,“那就是有咯?”
“我之前看错你了,你这种人要是在渠洲,我一定见着你就砍了你。”
“不是和我做朋友了吗?真是好伤心啊。你在哪见过它,告诉我,我给你好酒好肉。”
阿罗提狐疑道:“这种没什么用的东西,问得干嘛?”
“算是我职责外的私心。这可是玉做的,我稀罕。”
阿罗提嗤了一声,“在慈恩王那见过,这老头就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啊......果然......”
与当初在凌霄阁的商人那得到的说法,不谋而合。
他拍拍衣摆起身。
“喂!酒和肉呢!”
秦影转过身,露出一个嬉笑,并没有打算兑现,只是转过身眼中便敛了笑意。
“天杀的,老子要宰了你!”
钟离正厅,一位官员模样的中年人惴惴不安等待,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始终等不来要见的人。
范越吊着手臂,慌慌张张跑进来,客气道:“长史大人,我们副尉刚刚吐血啦!现在又昏迷了,今日是见不了大人了。”
顺安长史啊了一声,起身道:“秦副尉又吐血了?需要我找大夫来吗?”
“不用不用,我们有随行医师,不劳烦大人。只是今日......”范越为难起来。
“让秦副尉好好休息,是下官叨扰了,告辞告辞......”
范越不好意思地送了长史出门。
“留步,留步。”
林英之挂在房檐上,见范越回来,出声吓了他一跳,“为什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