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前篇)
“咣当”打摔瓷器之声络绎不绝,回到府衙后院厢房的春若水,将房内茶具瓷器尽数打砸。侍女畏惧垂首候在房外,知府刘大人行到房门急忙侧身躲闪,险些被碎片伤到。
“夫人,为何这般?”知府刘大询问侍女,那侍女战战兢兢答道:“奴婢不知。”刘大人挥袖道:“你先下去吧。”侍女应声急急退下,刘大人踏进房内见春若水气喘吁吁坐在床榻边。
春若水盈盈起身,媚眼望着刘大人娇声道:“大人,那易岚枫欺负奴家…”春若水掏出丝帕假装哭泣,刘大人见美人哭泣心疼上前揽住春若水。
“夫人莫哭,你这一哭老夫的心都碎了。”
“堂堂知府夫人被人随意欺凌,大人,要为奴家做主,呜呜…”春若水倚在刘大人怀中,故意煽风点火。
刘大人面露难为道:“此次听从夫人的话,已将易家的米行查封,本就引起百姓非议,若无正当理由,怕是难以服众,这易家在这城中毕竟是…”
春若水闻之骄哼推开刘大人,气愤言道:“大人身为四品知府,竟会忌惮一位行商贾人,若水当真是看错了人。”
“并非老夫怕他易岚枫,只是这易岚枫好善乐施受百姓拥戴…”
“罢了,当初是何人承诺要为若水报仇雪恨,大人,真真让若水寒心。”春若水瞥见刘大人脸色一阵青白,以帕遮面假意嚎啕起来。
“好夫人,莫在哭了,老夫全都依夫人…”刘大人抱住春若水无奈妥协,春若水扬起一抹邪笑,故作哽咽道:“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明日大人便将那易岚枫家产尽数查封…”
“好好好…”
房内再无哭泣之声,渐渐传出男女欢笑声。
新月当空,月色晦暗。府衙南院厢房,舒只着白色寝衣半靠在床榻之上,玉容虽无血色,眉宇之间满是母爱之光,玉手轻抚腹部,暗自庆幸胎儿还在。
昨夜舒昏厥过去,醒来却见侍女送来安胎固元的汤药。那侍女倒是好心肠,告知舒郎中交代好生卧床将养。
今日舒尚未见过春若水,暗叹春若水倒非蛇蝎心肠之人,不然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不保。
“将门打来…”门外传来陌生男子之言,闻声倒像是醉酒之人。舒微微心慌,将枕下藏着的茶杯碎片握在手中,起身下床藏在屋内梁柱挂着的碧色帏裳之后。
“公子,莫让小的们为难,夫人吩咐任何人不准入内。”门外把守的大汉伸臂阻拦醉酒男子,那年轻男子瘦高模样与知府刘大人有几分相似,正是知府刘大人的独子。
“放肆,那□□算什么夫人,我父亲并未八抬大轿迎她入门,你们给本公子让开…”刘公子满口不屑,扬手赏了身前大汉一记耳光。
“公子饶命…”两名大汉跪地求饶,刘公子醉眼惺忪冷哼道:“还,还不快给本公子开锁。”
“是是是…”其中一名大汉已从腰间取下钥匙,另一名大汉则起身搀扶刘公子。
那大汉将铜锁打开,哈腰言道:“公子请进。”
“算你们两个懂事,去院口守着,莫扫了本公子的兴致…”刘公子推开搀扶大汉,淫~笑踉跄推门而入。那两名大汉相视坏笑,将房门关好退到院口把守。
“美人,本公子来陪你…”他本就惦记春若水已久,奈何被父亲刘大人捷足先登。如今听闻这南院关着一位与春若水平分秋色的美人,趁着春若水陪着他父亲刘大人外出赴宴心生邪念。刘公子脚步虚晃行到床榻前,环视四周却未见期待芳影。
舒谨慎挪动身子,生怕那刘公子发觉她的身影。那刘公子立在床榻前回身,眯眼察看四周瞥见碧色帏裳后似有白色衣衫。放荡笑道:“美人躲好,莫被本公子寻到…”渐渐向逼近梁柱逼近,舒闻见脚步声惊觉不妙转身向门前奔去。
门外上锁,舒出门无望惊恐回身,那刘公子离她只有几步之遥。舒扬起白藕般的胳臂,将握在右手的瓷片放至左手手腕处,厉声喝道:“你若在再上前一步,我便自尽在你面前。”
那刘公子止步不前,痴痴凝着眼前不施粉黛清丽脱俗的舒,拍手叫好道:“果然是位大美人,这若消香玉损岂不可惜。”话毕那刘公子径直逼上前一步,并未将舒恐吓之言放在心上。
舒心慌胆颤这人竟不顾她的威胁,眼看刘公子已到她身边。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刘公子伸臂扑向舒,舒尖叫一声躲过,奔到前去躲在红木圆桌后。
“美人,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不如从了本公子…”
“你可知我是何人?”舒与刘公子隔桌僵持,秀眉凝霜冰冷言道。
“这整个成都府皆在我父亲的管辖之内,你是谁本公子没兴趣,本公子只知道你甚合我心…”刘公子猛然将红木圆桌掀翻在地,“咣当”茶杯器具碎落一地。
“啊…”舒惊叫一声,急步退后却见迎面飞来茶杯,伸手护在额间好在只砸到手背。
“本公子要倒看,你往哪离逃,哈哈…”刘公子望着已退到床榻前无路可退的舒,仰首坏笑,这一番折腾酒已全醒。
银光晃眼,舒侧目躲避。那刘公子将腰间佩戴短匕拔出,匕身散发青色寒光。
“美人,乖乖从了本公子,免得吃皮肉之苦。”
舒屏住喘息,心道:今日怕是逃不过,易郎,宁死不从,绝不脏了这身子。舒释然凄美一笑道:“易郎,你我来生再见…”扬手瓷片在手腕划过,鲜血喷涌而出,顷刻血珠滴落侵染白色亵裤。
“想死没那么容易…”刘公子抢上前去,钳住舒将手中握着的瓷片夺去扔在身后。继而将舒拖拽向床榻,扔在床榻之上。抬手用匕首将碧色罗纱割破,而后将匕首丢在身后地上。将碧色罗纱撕成布条为舒包扎伤口,舒只道刘公子想要轻薄非礼于她,面色煞白拼力挣扎,终究只是女子力气怎可胜过男子。刘公子将碧纱缠到舒手腕上,冷笑道:“伤口不深死不了人,本公子劝你莫再反抗。”舒发觉刘公子为她包扎伤口,只道其改变了心意放过她便不再挣扎。
刘公子将碧纱打结系好,起身自行脱下外衫,将手掌沾染舒的血迹擦去,便将衣衫丢弃在地。
舒挣扎起身,额间冷汗不断,忽而轻笑道:“罢了,今日我怕是躲不掉,索性从了公子…”
“美人,你终于想通了。”刘公子难掩喜色,上前要去脱舒衣衫。舒美目微嗔,娇声道:“长夜漫漫,公子莫要猴急…”
刘大人揽住舒香肩,急色道:“美人生得如此美貌,莫怪本公子心急…”
“公子,妾身这身衣衫脏了,待妾身换件衣衫。”舒低眉软语娇媚撩人,刘公子见她死心温顺不再挣扎,得意笑道:“无妨反正都要脱去。”话毕便将舒压倒在床,舒推搡嗔道:“公子竟是这般粗鲁不知怜香惜玉之人。”
“美人你究竟要如何,才会从了本公子?”舒挣扎着,软言软语道:“公子背过身去,妾身将这血衣自行脱去。”
“这有何难,本公子帮你脱去便是…”刘公子伸手去解舒腋下衣衫系带,舒冷哼道:“公子若只是贪图一夜风流,明日恐怕只是得到一具尸身罢了。”
刘公子闻声住手,暗自思量。眼前清丽脱俗的美人乃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一夜风流便消香玉损未免可惜。父亲既有春若水,此女子纳为己有岂不快哉。
刘公子色眯眯凝了一眼舒,翻身下床背对于舒。心道:她插翅难逃先哄骗她,得到她的身子日后哪能由着她。刘公子负手而立,一副道貌岸然说道:“美人快些将衣服脱掉。”
“公子莫急…”舒柔声轻语,迅速起身弯腰捡起床榻边的匕首,凝住呼吸刺向刘公子后背。方才瞥见匕首,舒心生一记假意顺从刘公子,伺机而动拿到匕首。
“噗嗤”鲜血喷溅舒满脸,“啊…”刘公子惨叫一声,舒瞠目惊慌松开匕首,娇躯寒颤抖动。
那刘公子回身望着满目惊恐的舒,喉间腥甜吐出一口鲜血。只见刘公子将背后匕首拔出,满手沾染殷红之血,轻咳吐出一句:“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