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司靳进来时穿了一件他从没见过的睡衣,藏蓝色,还是睡袍款,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比以前穿的普通款看起来性`感一些。
“你这什么时候买的?”
“很奇怪吗,”李司靳在穆权赤裸裸的打量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觉得这样学长或许可以进入状态更快一些。”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了。”
说着把灯光调到最暗,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对方走近。
李司靳没有让他失望,一次比一次放得开。这种放得开仿佛经年心怀不轨、一朝得偿所愿的兴奋和忐忑,亲吻抚摸的时候既想放肆又不得不克制,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明明已经烧得欲`火焚身,但一举一动没有他的允许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唯独在他面前,李司靳是真的乖。
这种乖和顺从,在他父亲穆谨面前都是不存在的。以前穆谨曾想方设法试探李司靳的忠诚度,这些后者心里其实清楚得很。李司靳的表现也很高明,他的行事完全以穆权的命令为准则,在父子俩有冲突时永远是站在穆权这一边。
这也是穆谨想要的,他希望有一个能完全忠于自己儿子的人,而不是忠于他。
“喷香水了?”穆权亲吻着对方的下颌,低声问。
“嗯……一点。”
“什么时候买的?”
“去、去北京之前。”李司靳因为胸前的两点被抓住而气息不稳,这是穆权第一次弄这个部位。他一般对男人的乳`头没什么兴趣,但这里确实是调`情的好部位,而且李司靳似乎也很敏感。
“以后别抹这种东西,我不喜欢。”他两指用力捏了一下,李司靳立即叫出来。
“好的、好的学长,对不起……”
“没关系,记住就行。”穆权说着解开睡袍的带子,直接绑在了李司靳眼上,然后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学长唔……”李司靳刚张口,嘴巴也被绑住了,那是穆权放在抽屉里的蚕丝领带,一般是参加正式场合的晚宴才会带,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氛、尼古丁气息,似乎还有穆权身体的味道。
这混合的嗅觉冲击让李司靳呼吸急促起来,仿佛把鼻尖埋在穆权胸口缠绵一样刺激,他的手像溺水一样要攀住穆权的肩膀,但很快也被交握着被皮带捆起来――这种臣服的捆绑的姿势让他胯间兴奋起来。
“我想这应该能让你记住。”穆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让李司靳听得从耳尖到脚趾间都泛起粉红色,忍不住扭了扭胯部去蹭床单。
“我会永远记住的……学长,请进来吧。”李司靳的声音已经有点抖了,
穆权用手指探了探,里面竟然是湿的,足够让他畅通无阻,“自己扩张过了?”
“是的、学长直接进来吧,我已经……已经忍了很久了。”李司靳说着把屁股撅了撅,失去视觉仿佛让他胆子更大了一点,把那个湿得在往外溢着粘液的部位对着穆权。
穆权没有说话,也没有进来,只是用四根手指插进去,慢慢地转着圈,爱`抚着里面的chang肉,逐渐加快强度和速度,模仿交`合的场景,一点一点地去磨光李司靳的耐性。对方低低的呻吟渐渐变大,被他用一只手撞得支离破碎,最后受不了地泄了出来。
穆权在对方松懈疲软的时候挺了进去,李司靳差点被捅趴在床上,那里顿时夹紧,绑起来的双手因激动而青筋暴起。
“上半场还没结束呢,就累了?”
“当然没有……”李司靳急忙应道,为了证明自己不累,还扭了扭腰迎合着身体里的庞然大物,用着以前打篮球赛时常说的台词道;“我怎么、怎么能拖学长后腿呢……”
穆权搂住他的腰俯下`身,抽出来又重重地送了进去,直接把里面的液体顶得溅了出来,在对方耳边低笑道:“那请务必坚持到‘比赛’结束。”
“一、一定会的,请学长也尽全力、好好的进攻……啊啊……”
穆权没有客气,一边冲撞着一边捏住李司靳的下巴,让对方根本合不上嘴,嘴角的唾液随着身体的摇晃一点点滴落下来,浸湿了那条昂贵的领带。他身体已经进入全面失控的状态,眼睛、双手,还有上下两张嘴都被牢牢控制着。
房间的温度因为激烈的交`合和冲撞升高,枕头已经因为凶悍的顶弄掉到了床下。李司靳不得不用胳膊护着头顶,才不至于撞到床头上,后面的部位已经被顶到酥麻,快感沿着脊柱一波一波地拍打着神经――有时候穆权会想这种强度对方会不会受得了,但看见对方的嘴角露出的餍足笑意,便把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把人翻过身来从前面进去,李司靳抬高的双腿环住他,被捆绑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所有性*交之下的放`荡一览无余。
这晚穆权一共换了五个姿势,从床上到床下,最后是把李司靳按在墙上,以跪坐的姿势把对方chashe了出来。然后两个人都维持扶靠在墙上的姿势,久久才平复下来气息。
[我哥呢?]
[小淇,学长在里面会客,现在可能不方便。]
[让他现在就出来!]穆淇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刚才刘伯来电话说爸病发了,要不行了!]
他猛地打开门,差点把门口站着的李司靳撞倒。
[阿靳快点备车去医院!]
[时间紧,坐我的车去吧。]羌良从会客厅里快步走出来道,[穆先生在哪个医院?]
[怎么又是你?]穆淇看到羌良立刻跳起来骂道,[哥,每次来见你你都是和这家伙混在一起,现在你还让他去爸的医院?!万一他动了歹念把爸杀了……]
[闭嘴!]穆权吼道,[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去开车!]
[让他先滚!]穆淇恶狠狠地盯着羌良。
[学长跟我来吧,我刚才已经叫车了,]李司靳拉拉他袖子,[羌先生不好意思,还请回避一下。]
穆淇对着羌良做了一个中指,然后在穆权发火前马上被李司靳给推走了。
他们来到病房时,穆谨的身上插了无数个管子,继母坐在他旁边哭成了泪人。穆谨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用最贵的药剂吊着半条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那段时间穆权整个人都在高压之下,父亲的全部事业已经都交给他打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把当时还有些年轻的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那时的李司靳也和他一样。
[小淇……好好读书,照顾好你妈妈……以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穆谨临终前对小儿子和娇妻的祝福单纯而美好,让穆淇哭得像个泪人。
说完之后,他视线投向穆权,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穆权坐在床头,低下脑袋认真地听着父亲的遗嘱。
[小权,帮里的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形势并不好……]他低声道:[你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