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识到
在姜昆堰家的第一天，吃饭，洗澡，睡觉觉，没有做作业……
在姜昆堰家的第二天，吃饭，打游戏，吃零食，睡觉觉，没有做作业……
在姜昆堰家的第三天，陆川彻底慌了。
“堰哥！我们还没有做作业！！”陆川从角落里把自己的书包扒拉出来，愁眉苦脸地喊。
姜昆堰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慢地跟着陆川进到屋子里，开口道：“小川，你急什么呢？老师就布置了那点作业，一个下午绝对能做完了。”
陆川有苦难言，这两天他就惦记着自己没做作业呢，每次都被姜昆堰拉走干其他的事情了，玩着玩着就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作业要写。
堰哥人聪明，作业能一会儿就写完了，自己这么笨，得用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完。
陆川越想越难过，也不回答姜昆堰的话，一声不吭地拿着自己的书包去了客厅。
姜昆堰愕然，看着陆川沉默地自己走出房间，他心里有点慌，陆川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姜昆堰头一回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自己的行为，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小川对待学习态度认真，自己却忽视了小川的想法和需求，只是一t地按照自己想的来对他好。
陆川翻开书本，拿出笔，开始认认真真地写作业。他并没有生姜昆堰的气，他只是生自己的气，自己应该坚持早点做作业的，他太没有自制力了。
姜昆堰憋了半个小时，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想了想，也把自己的书包从房间里拿出来，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沙发微微向下凹陷，陆川有所察觉，抬起头发现姜昆堰也拿出课本来做作业。陆川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没有跟堰哥说话。
陆川尴尬地挠挠头发，想了半晌要怎么开口说话，揉了半天把自己的发型都弄乱了。
姜昆堰早就发现了陆川的小动作，心中大定，他的小川应该没有生他的气。
“小川，对不起，让你一直没能做作业。”姜昆堰主动承认错误。
陆川惊讶，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自己一直忘记了，不怪你，堰哥。”
姜昆堰笑了笑，从沙发另一端起来，走到陆川身边坐下，摸了摸陆川的头，“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你上学时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就像一根皮筋，绷得太紧会容易断，你应该学会适当地放松自己。”
“所以我才拉着你不让你在周末学习，我忘记考虑你的想法了。”姜昆堰诚恳地道歉，“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小川。”
陆川本来就没有生姜昆堰的气，如今只觉得感动，“谢谢堰哥，我没生气的，”陆川想了想，“那以后你看着我？我在学习方面一放松就感觉心里慌慌的。”
“行啊，”姜昆堰爽快地答应下来，“好了，那我们做作业吧。”
两人就在客厅的桌子上写作业。姜昆堰不时看看陆川的进度，看他绞尽脑汁地想解题步骤时轻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陆川摇摇头，他想先自己做一遍，有个大概印象，等最后姜昆堰给他讲的时候才不会浪费堰哥的时间。
周日的时间在两个人的学习中度过，陆川心心念念的作业完美地完成。陆川躺到床上的时候，只感觉今天格外充实，以前在家里自己学习时都是心烦意乱的。
陆川转头看了姜昆堰一眼，和堰哥在一块即使学习也是快乐的。陆川顾计重施，蹭到姜昆堰的胳膊，正当他要闭上眼的时候，姜昆堰有了动作。
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在姜昆堰的大手里，陆川脸慢慢红了起来，堰哥他，发现自己故意蹭他的小动作了？！
房间里有点暗，姜昆堰看不清陆川的表情，自然不知道他整张脸都是红的，也错过了一个调戏陆川的机会。姜昆堰紧了紧手里的那只手，“睡觉吧，小川。”
陆川点点头，反应过来姜昆堰可能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一天的学习让两人精疲力尽，没有多长时间就都睡着了。
周一的清晨，不少同学都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双目无神地听课，俗称“上学综合征”。
陆川心里想着事情，上课上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姜昆堰以为陆川也是不想上课才走神的，并没有在意，认真地听课。他不喜欢课下用功，课上十分钟课下一小时，课堂上认真听讲了比课下花多少工夫都强。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周一一天，陆川回到家，跟管家打过招呼，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雷叔有点担心，自家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想了半天还是担心的雷叔打了大少的电话，“大少，小少爷好像是不太开心，回到家里就没有精神，自己回房间了。”
陆大少正在回家的路上，闻言劝慰：“没事，小川班主任刚跟我做过电话家访，小川在学校里挺好的，我一会就到家了，回去再说。”
陆川丝毫不知道自己让家人担心了，正躺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儿，忽然翻身起来拉过书包找出手机。
陆川想了想还是建了个小号，在贴吧里发布了一个帖子。
“在面对同性的时候，想亲他抱他正常吗？”
看着还没有任何回答的帖子，陆川叹了口气，扔掉手机，又重新倒了下来。
“嗡嗡”手机接连振动了几下，陆川刚准备拿起手机，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陆川打开门，“大哥，怎么了？”
“没事，你这两天没回家，大哥来看看你怎么样。”陆大哥仔细观察陆川的情绪，小孩子心里好像有事情。
陆大哥走进陆川屋子里，找了个小沙发坐下，向陆川招手：“小川，过来。”
陆川听话地坐到他一边。
“嗯，小川，学校里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陆大哥试探着询问。
陆川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在学校很好。”
“那是和朋友闹矛盾了？”陆大哥揣测。
“没有。”陆川更干脆的摇头，他朋友不多，但是脾气都挺好的，不会和他闹矛盾。
陆大哥皱眉，“那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有其他的事情么？”
陆川刚准备说没事，忽然想到什么事情，“哥，我对汶尚基金会有自主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