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字灵显圣 - 养兽为患 - 九凤求凰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玄幻魔法 > 养兽为患 >

☆、(伍)字灵显圣

纪妙之跑到了前殿,见众人已经散去,只有墨子宣一人站在殿中,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子宣,回来的真的是你的师父吗?”

墨子宣回过头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在怀疑什么?莫非还质疑师傅不成?”

见纪妙之欲言又止地神情,胥长廷连忙拦住了她,说道:“我们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师傅已经说了,他只是诈死,识破应霁的阴谋后才返回到青云观中。”墨子宣为虚怀解释着,师傅向来聪明睿智,又怎会识不破他们的阴谋,纵使他无法识破他们的诡计,普通的毒也不能将他杀害,所以他并不相信师傅已经死了的事实。亦或许他不敢去想现实,一直便在自欺欺人。

纪妙之又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可是……”

“既然如此,那便恭喜你们了!”胥长廷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对墨子宣这般顽固不化的人是没办法说通的,只有事实摆在眼前让他才会认清他们所说的话。

纪妙之甩开了他的手,问道:“长廷,你方才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莫非你也相信如今在观中的是他们的师傅?”

胥长廷轻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现在与他争辩又有何用?”

纪妙之如今已像个无头苍蝇在原地乱转,跺脚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就在这继续一探究竟吗?”

胥长廷点点头,趁着无人之时溜进了虚怀的房间,香炉中燃着檀香,周围死一般的黑暗与沉寂。榻上正躺着一个老者,他似乎在睡觉,却没有任何的呼吸声。纪妙之垫着脚尖走上前,只听到坐在床榻边的男子说道:“他很奇怪,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与死人无异,只是不知是什么在控制他的身体不腐烂,并且像正常人一般行走。”

纪妙之问道:“是不是被妖怪附体了!”

胥长廷神情凝重,说道:“附近并没有妖气~”

一个死人还能活蹦乱跳地行走,到了晚上却如同死尸,毫无生气,纪妙之有些茫然无措地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胥长廷查不出究竟,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说道:“为了不引人注目,先离开这吧……”

烛火摇曳,墨子宣盘腿坐在桌案,目不转睛地抄写着经书,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缓缓地打开了门,却见到一个清瘦的女子站在门外,只穿了单薄的纱衣,宛若月下仙子一般轻灵飘逸。

“你是何人?为何会到这青云观中来?”

那女子闻言转过了头,墨子宣却被她的容貌吓了好大一跳,不可思议地呢喃道:“纪妙之?”

女子笑语盈盈地问道:“道长,我只是路过此处的过客,可否讨一杯茶喝?”

墨子宣才发现她虽容颜与纪妙之相似,可并非纪妙之,她的眼角有一颗泪痣,却分外凸显出了她的妩媚动人。他进了屋,端了一杯茶,催促道:“喝完便走吧。”

刚关上门,窗外便下起了大雨,门又被打开,那女子浑身湿透地看着他,说道:“好大的雨,小女子未带雨具,此处又是荒山野岭,可否在此借宿一宿?”

墨子宣不敢去看她凹凸有致的身姿,清修二十余年的他,第一次觉得面颊绯红,浑身不自在,他局促地说道:“观中已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那女子竟然毫不避讳地问:“那可否让小女子就睡在道长的卧榻上?”

墨子宣目光一冷随手推开了女子,怒道:“荒唐!”没想到竟然这样一推,女子便摔到了地上,白皙如藕段的手臂,已渗出了几滴鲜血。

女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道:“道长,我见你眉目清秀,仙风道骨,所以仰慕与你,你就算不愿搭理小女子,也不必下此狠手。你如此厌弃我,我告辞便是。”

见她转身要走,墨子宣竟有几分心软,只是拉住了她的衣袖不敢逾矩,说道:“你的伤口在流血。”

女子摇摇头,吸了一口气,说道:“无事,一点小伤,无需如此!”

墨子宣作礼请罪道:“子宣在此给姑娘赔罪,还请你能谅解。”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纪妙之看着靠在自己肩头极为享受的胥长廷,问道:“你可有闻到一种味道。”

胥长廷根本没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香!”

纪妙之一把推开他,沉着脸说道:“我很正经的同你说话,你在我身上蹭蹭什么呢!”

胥长廷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也是很正经地在回你的话呀!”

纪妙之寻思着之前并未嗅到这样的香味,沉吟道:“这观中有种奇怪的香味,就好像墨兰的香气,又有些不太相似。”

胥长廷搂着她的胳膊,继续嬉皮笑脸道:“不管是什么香气,都没主人身上的香好闻!”

第二日,墨子宣禅定过后,背着身子想到多有不便,未回头问道:“姑娘,你还未起身吗?”

良久,没有人作答,墨子宣回过头,却见榻上只有一张字条,和一株墨兰,只见其上字迹清秀端庄,写道:“道长,昨夜多谢留宿,小女子感激不尽,因怕家中老母担忧,故而不辞而别,还望见谅。”

纪妙之经过他的房间,闻到了昨日的香气,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兰花啊?”

墨子宣连忙藏起了字条,装作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哦,方才在院子里摘的。”

纪妙之打量着他的兰花,来这里这几日,未见后院种花。她问道:“院子里并未栽墨兰啊,不对,这香味怎么与我昨日闻到的一摸一样。”

墨子宣连忙找了借口搪塞道:“师傅让我去清心斋,我先告辞了。”

纪妙之暗暗思索着:“不对,长廷,你发现他言辞闪烁,恐怕有事瞒着我们。”

众弟子给虚怀行礼后,便见他坐下目光呆滞,半晌也不说话,终于有弟子问道:“师傅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墨子宣关切地问道:“师傅,可是身体不适,要不今日的论经暂且到这里,明日再继续如何?”

众弟子开始议论纷纷:“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更让人震惊的是,虚怀端详着手中的麈尾,不假思索地放在了口中,大口地吃了起来,墨子宣连忙上前劝阻着:“师傅这是麈尾,万万吃不得啊!”

众弟子见他失常的样子,问:“师傅莫不是真得了疯癫之症?”

墨子宣容不得任何人说师傅半个“不”字,厉声呵斥道:“闭嘴!师傅可能之前受了伤,有些神智不清,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这一夜纪妙之却辗转难眠。寂静的夜中,突然传来了猫惨厉的叫声,她坐起身问道:“什么声音?”

胥长廷推开了她的门,衣服已穿戴整齐,说道:“好像是从虚怀道长的房间传出来的!”

众人都被吵醒,观中灯火通明,纪妙之赶到了虚怀的房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众人兴师动众地跑来,虚怀竟然反常地说出话来:“无事,为师只是过于疲惫,你们都先出去吧。”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