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见钟情
“师傅你在开玩笑吧,要么就是你耳聋了,昨天晚上,这店老板的女儿就在这里,她还告诉我叫她叫阿秀了呢!”
我不相信张伯的话,觉得是他没听清楚,所以便反驳起来。
但张伯也坚持他的看法,死活就是坚持他昨天晚上就只听见我自言自语。
我责问他听到我房间有动静为什么不进来看看,张伯就回答昨天晚上房门锁了,然后敲门我也没听见,就猜测我是带了耳机。
他这一说,再跟昨天晚上的记忆一对比,两边立刻对不上号了。
昨天晚上门被秀儿打开后,后来就只是带上了,并没有像张伯说的反锁了。
原本,我开始渐渐淡化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些诡异的事情,现在经过张伯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立刻就被推到了一个高潮。
然后赶紧回头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镜子,结果这镜子又自己的回了个面!
连续两次,镜子没有任何人动,来来回回的翻动了两次镜面,我把这一事情说给张伯听之后,张伯不出意外又抠起了手指,但是片刻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似乎并没有找出这件事情的答案。
没等张伯开口回答,我便一脸惊愕的先问了起来,“师傅,您说昨天晚上那个秀儿是人是鬼?”
张伯摇摇头,眼神始终锁定在桌子上的梳妆台上,然后拖着脚步就挪到了这梳妆台哪里。
拿起镜子,张伯很长时间进入了一个走神的状态,但良久,他依旧没有看出什么倪端,只好重新放下镜子,然后回答道:
“你不是说她跟你讲他是这家店主的女儿嘛?这么的,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我也正有此意,给了张伯一个眼神就下了楼,而店主老板也正巧就在柜台擦拭东西。
见到店老板,我没有开门见山的就问他女儿在不在,而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老板您女儿是不是叫秀儿?”
老板停下手里的活,抬起油光满面的脸,精气神甚好地的回答我:
“对啊,是叫秀儿,你怎么知道的?哦对了,你是不是看到她了?今天是我生日,她一早来给了我一个惊喜,可我开心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听到老板确认,我便问起了秀儿在哪里。
但是这回老板似乎有些失落,继续回答道:
“她一早就回去了,她偷偷跑来的,她妈不让她来见我。”
“怎么个不让?见自己爹还不成么?”我不理解老板这反应,毕竟这人腿是长在自己的身上的,只要不是自己禁锢自己,永远就不会被别人所束缚。
问完,老板的脸更加失落了,长长的怨了一口气,语气也放缓了说道:
“这个就负责了,跟你现在说你也理解不了,总之啊,男人一定得要有自己的魄力和能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说完,老板又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问道:“小兄弟今年几岁了?”
“十九,不对,还没满,明年一月份满!所以现在还是十八岁。”
老板接着说,“那跟我女儿差不多大,我见你小子与我有眼缘,新生喜欢,要是你喜欢我女儿的话,我到是可以给你搓搓媒什么的,怎么样?”
老板的话,特别的直接,上来就说要把秀儿介绍给我。
可我心里有人,自然不能接受老板这番好意,便直接谢绝了他。
老板也是在开玩笑,见我拒绝了他,哈哈大笑了几声,连说说道算了。
之后,我又灰溜溜的跑回了楼上,把刚刚在楼下跟老板遇见的事情给张伯讲了一遍。
说完,张伯又陷入了沉沉的思考当中。
过了没多久,一直未曾现身的老干部就走了过来,他带着几个警干,和石司机哥俩。
不过,这几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些欠佳,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张伯怀疑这旅店有问题,就没让我跟着去找徐浩,而是安排了老干部和石敢他们。
两个队伍一回合,互换的消息都差不多。
老干部说昨天晚上徐浩就没出来过,今天早上去柜台一查,结果昨天晚上还查到的开房记录,等开完了这边的旅宿的时候再去,竟然凭空的消失了,似乎徐浩就未曾来过这里。
而另一边,大黑那边也一无消息,所以老干部这才带着人在哪里守了一晚上,天亮才从那边折返了回来。
徐浩算是跟丢了,但张伯却并不认为这旅店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因此他提议,要多在这地方逗留一晚上,等到今天再看看动静,若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就解决了去。
老干部几人也一致赞同,随后便安排其余警察先回去,旅店里面就只剩下我跟张伯和老干部仨人。
夜色照常赴约,晚上,我照旧还是住在秀儿的房间里面,但是张伯这一次给了我嘱咐,让我看到秀儿的时候,就把桌上的镜子打破。
我把张伯的话谨记在心,心里揣着事情,自然不容易睡过去,而且上半夜空气有些闷,莫名地给环境制造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所以,一直熬到快接近凌晨的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潜意识中,大概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再一次被‘冷’的感觉给刺醒了,睁眼一看,窗外下着大雨,夹杂着呼啸的狂风,房间的窗户就被风刮的砰砰做响。
这房间的窗户是那种木制镂雕的,打开时候需要推开,关上的时候需要那个榫子给扣上,大概是估计上半夜忘记扣了。
虽然极不愿意起床,但是想到这和昨天晚上的情景有些类似,也就只好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管好窗户,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但是当听到房间里面‘砰’的传来一声砸地感,还是被惊的打了个颤。
再接着,回头一看,昨天晚上是掉了胭脂盒,今天竟然就是掉了粉黛盒!
掉的东西不同,但套路都相同,深呼吸一口气,弯下腰就准备捡起这粉黛盒。
弯腰之前,我特意的仰起了脑袋,身子虽然低下去,但是眼睛始终盯着桌子上的镜子看。
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我盯着这镜子看的原因,这镜子竟然没有和昨天一样变换方向,捡粉黛之前是什么状态,捡起后就是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