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 信息素真香定律 - 王琅之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050章

自从纪由心身高的秘密被戳破之后,他整个人就开始了补钙狂热模式,从前对各种营养钙片和维生素嗤之以鼻的人现在疯狂摄入,午后还要去晒太阳,比如此刻,喻少闲收拾好了碗筷,看着落地窗前躺椅上睡着的纪由心,觉得某人可能比自己更先进入退休状态。

他从沙发上拿起一张毯子,走过去轻轻盖在纪由心身上,睡梦中的人幅度很轻微地翻了下身,再次陷入了梦乡。

喻少闲拿了一本书,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带来一种慵懒的暖意,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让人产生了一种眼前这一幕会永久轮回下去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慢慢西斜,喻少闲放下书,按了按鼻梁,躺椅上的纪由心竟然还没有醒来的意思,看来最近被学校课程折磨得不轻,他走过去,半蹲下身,轻声唤道:“由心,醒醒。”

纪由心哼唧一声,无力地摆手:“别打扰我,我在进行光合作用。”

喻少闲轻笑一下,稍微提高了嗓音:“首先,你能不能进行光合作用这件事情有待商榷,其次,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再不起来,你的表演课作业就做不完了。”

一听到“表演课作业”这几个字,纪由心猛地坐起身来,果然外面光线暗淡,暮色覆盖在庭院里,日影已经移过了院墙,他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头:“怎么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没关系。”

喻少闲递给他一杯水润润喉咙:“现在开始也来得及。”

纪由心今天的表演课作业是以旧时代为背景,自己编写一段剧本,要求体现出人物在亲情和理想和家国大义间的挣扎。

他虽然演技有了进步,上手编剧这种事还是很陌生,坐在桌子前抓耳挠腮地写台词,写完了又让喻少闲去改,后者只肯提供一些修改意见,前前后后改了三次,之后又是反反复复地练习,从始至终,喻少闲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偶尔提出一些建议,等到终于两人都满意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纪由心打了个哈欠,一边给司机发消息一边嘟囔:“回去都要一点钟了,明天还要七点钟起床拍宣传照,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喻少闲望望外面的天色,再看看纪由心无精打采的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今天太晚了,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

空气静默三秒钟,三秒钟后,纪由心慢慢转向他,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你是在邀请我……”

“不要胡思乱想。”

喻少闲别看眼,转身向楼上走:“我去准备客房。”

纪由心看着某人的背影,轻轻吹了一下刘海:“切,男人。”

三十分钟后,纪由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忽然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喻少闲站在门外,手里的托盘上放着热牛奶:“由心,睡了吗?”

“没有。”

他听见里面的人答应一声,随即是踢踏而来的脚步声,之后门把手转动,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这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抢先一步握住了把手,将门缝重新掩盖,他轻咳一下:“你的抑制环戴好了没有。”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那边的人许久没有出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又回来,门终于被打开,纪由心顶着尚且湿漉漉地头发不满地瞪他:“不戴又怎么样?”

喻少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牛奶递过去:“头发吹干了再睡,明天早上我叫你。”

看着纪由心嫌弃的表情,他无奈道:“不想长高了?”

“好吧。”

纪由心接过托盘,盯住喻少闲,满眼幽怨:“我以为你这么晚敲我的门,是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的。”

“咳。”

喻少闲转身就走,却被纪由心一个跨步拦住:“你到底为什么不对我图谋不轨!”

他歪着头想了想影视剧里的桥段,忽然把自己左肩的睡衣扯下一点,露出一截洁白圆润的肩头,冲喻少闲期待地眨眨眼:“怎么样?”

……

下一秒,纪由心觉得手中一空,牛奶重新被喻少闲拿了回去,随即自己整个人被扛了起来,到了床边,喻少闲把纪由心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纪由心心如擂鼓:来了吗来了吗?擦|抢走火真的要来了吗?他该怎么办?会不会很疼?发布会在哪里开?婚礼现场用什么花?要请媒体吗?

却见喻少闲居高临下,单腿跪在他床边,下巴轻轻抬:“喝了。”

???就这?

可是这人的眼神过于压迫性,纪由心咬了下嘴唇,还是顺从地拿起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

喻少闲俯下身,用拇指把沾在他唇边的奶渍擦掉,纪由心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

空气瞬间凝滞,纪由心感到自己被子下的手忽然被紧紧握住,喻少闲闭上眼,额头抵着他的,小幅度地蹭了蹭,呼吸压抑,半晌,只是在他眉心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纪由心长睫毛动了动,感受着喻少闲的吻继续落在他侧脸,微凉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了光裸的肩头。

半晌,喻少闲沙哑地笑了一下:“纪由心,你如果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就不会这样放肆了……”

说完他咬了一下纪由心洁白的肩头,好像惩罚不听话的小猫,然后松开他的手,重新拉好浴袍遮住肩膀,起身收回牛奶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重新被合上,纪由心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像做了一个梦,剥开睡衣,浅黄色的灯光下,皎如白玉的肩膀上留着一个极浅的牙印,亲昵又克制,他睁着眼了无睡意:喻少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究竟算不算图谋不轨?他怎么咬人啊……这样可以要他负责吗?

时针转过一个点,想不明白终于放弃的某人终于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是有些认床,在陌生的环境里总要适应一段时间,不提防一股寒泉般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尖,他轻嗅了两下,这才发现是睡衣上遗留的喻少闲的味道,莫名起到了一种安抚的作用,在这样清浅的味道里,他渐渐睡着了。

就是第二天纪由心根本起不来床,他这个年纪正是爱睡觉的时候,每天早起就跟要了他命差不多,何况前晚还辗转难眠熬了夜。

喻少闲已经做好了早餐,却迟迟不见楼上动静,再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也没办法,只得上楼敲门:“由心?”

经过昨晚,他再淡定也会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敲了许久之后都没有反应,只好沉声道:“我进去了?”

还是没有反应,喻少闲停顿了一下,方才推开门,客房的床上,纪由心上身光裸,怀里抱着那件睡衣,鼻尖埋进柔软的面料里,是一副全然依赖和信任的样子。

白皙的脖颈和脊背大片地裸露在外面,那浅淡的牙印已经消去,喻少闲挪开眼睛,从浴室重新拿了一件浴袍把人裹好,把人半抱着压到了洗漱台前,挤好牙膏递给他:“十分钟,不然你就要迟到了。”

也许是一晚上的睡眠,也许是现在太困,纪由心似乎已经忘了昨晚的事,只是支起眼皮看了看他,便接过牙刷动作起来。

十分钟之后,纪由心果然下了楼,几乎是梦游般吃完了早餐,才被带上了等在外面的保姆车,他拉着喻少闲不让他走,后者也只能跟着上车,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方下到拍摄场地,到了之后纪由心还没有睡醒,任凭喻少闲怎么说都没有用,只含糊不清地说:“你抱我下去。”

喻少闲没有办法,任凭纪由心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抱着下了车。

与此同时,露天场地外围早早等候在那里的记者举着长枪短炮对准了这边,和突然出现在画面的喻少闲面面相觑:?

纪由心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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