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冷战
程戟瀚一脸茫然的回过头，手中的酒杯没拿稳，一下砸在了地上。
“h儿！”看见言h俯身在地上，程戟瀚终于清醒了几分，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他急忙扶起言h，看见言h额角上的一个大口子正留着鲜血，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言h撞的七荤八素的，皱眉扶着额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程戟瀚见状急忙把她抱回了房间，紧接着就冲出去找了大夫。
大夫替言h清理了一下伤口，又把了把脉点头道：“程王妃身子无碍，只是撞的有些狠了。老夫会开点药替王妃调理一下。”
程戟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言h头山缠着纱布，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那……王妃肚里的孩子可有受到影响？”
“孩子？”大夫奇怪的看了一眼程戟瀚，摇头道：“王爷莫不是拿老夫取笑？刚刚替王妃把脉之时，脉象平稳，不似有喜脉的样子。”
程戟瀚听完，愣在了原地，连大夫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言h睁开眼睛，她早就知道请了大夫来，自己的那番话定然会败露，便叹口气道：“戟瀚，你听我解释……”
“你为什么要骗我？”程戟瀚因为言h说的那番话，心中欣喜不已，甚至于还动了干脆辞官回姜城和言h好好生活的念头，谁知道……言h居然没有怀孕！？
“戟瀚，如果我不这样说，你此刻已经在战场上了。”言h淡淡道，语气平稳，没有其他的情绪。
程戟瀚缓缓回过头，盯着言h道：“所以你就骗我说，说你怀孕了是吗？”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言h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或许这一生，她真的很难再有孩子了。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程戟瀚露出一丝苦笑道：“欺骗我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可你，可你也不应该拿孩子来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言h见程戟瀚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急忙开口解释道：“我也很想要孩子，戟瀚，你根本不知道我……”
“你说我不考虑你的感受，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程戟瀚步步逼近言h，一字一句道：“你可知你说你怀孕了，我有多高兴？为了孩子，我可以放弃上战场，我可以放弃保家卫国，我甚至都想好了若孩子生下来，我便带着你们回姜城，远离这些是非，可你居然是骗我的。”
言h见程戟瀚这一次有些动怒了，可她的出发点是为他好，现在他居然指责自己骗了他，言h的脾气也上来了，冷声道：“是，我骗了你又如何？曾经我有过一个孩子你可知道？”
正欲离去的程戟瀚闻言，停下了脚步，他现在对言h的话已经半信半疑了。
“你可还记得，那年你同还是三皇子的皇上出征，讨伐北狄的时候？”言h淡淡的笑了，思绪也被拉回了从前：“那时候，我确实怀孕了，可是因为那蛊虫的关系，我不能留下这孩子。”
即使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可言h始终都有些心结：“我让季白偷偷帮我拿掉了孩子。后来我看着娇娇，看着皇后都有了孩子，我就在想，若我当初任性一些，那孩子或许现在都可以喊我娘亲了。”
程戟瀚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言h也早就打算埋在自己的心底，谁都不会提起。
可偏偏程戟瀚以为自己，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拿这件事开玩笑。
听完言h的这些话，程戟瀚如五雷轰顶一般，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浑身都在颤抖。
“你走吧。”言h坐起来，见程戟瀚听到自己的话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心如死灰：“若你不能好好想清楚……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了。现在想想，这孩子不生，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程戟瀚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跨出。
第二日，宇文麟带兵出征，皇帝特地在城墙上为他送行。
程霁烨躲在一旁，看着一身盔甲装扮的宇文麟，第一次觉得他也算是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宇文麟眼尖，看见了程霁烨，只是对她露出明晃晃的牙齿，无声道：“等我回来。”
程霁烨点点头，随即脸红心跳的跑回了程王府。
只是刚一踏进程王府，程霁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今早程戟瀚和言h都没有来送行宇文麟。
她知道程戟瀚一向不喜欢宇文麟，便也能理解，只是言h为何也不来？
“嫂嫂？”程霁烨站在门前敲了敲言h的房门，里面淡淡的传出一声：“进来。”
言h靠坐在床头，似乎是一夜未眠，眼眶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
“嫂嫂，你这是怎么了？”程霁烨看见言h缠着纱布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道。
言h挤出一丝笑容道：“撞着了，不碍事。宇文麟可走了？”
程霁烨点点头道：“走了，嫂嫂，你说这次宇文麟会平安回来吗？”
言h看出了她眼中的一抹担忧，笑了笑：“嗯，会的，你不要担心。倒是程王府要开始忙起来了，宇文麟凯旋归来的时候，就要办你俩的婚事了。”
“嫂嫂！”程霁烨红了红脸，扭捏道：“什么婚事……我，我都还没跟舅舅说呢！”
“你舅舅那边，戟瀚已经把信送过去了，或许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来京的。”想到程戟瀚，言h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程霁烨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嫂嫂，你是不是和我二哥，吵架了？”
昨天宇文麟拉着自己走了，程霁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霁烨。”言h摇摇头，脸上有一丝疲惫：“只是一些小矛盾罢了，霁烨，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程霁烨点点头，她实在是很想开口安慰一下言h，却不知该如何劝说言h想开一些，毕竟二哥的性子是有些倔强。
离开房间的时候，程霁烨回头还是说了一句：“嫂嫂，你不要和我二哥吵架了，就算现在有什么不顺，以后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