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趴着

叶蔓又笑笑，她仔细听他肺部的声音，比昨晚正常多了。

“趴着。”她。

苏木翻转身，老实趴着。

叶蔓贴着他背听了一会，抬起头来，孩，过来瞧他，见他睁着眼睛，根本没睡，问道：“你不困吗？”

苏木摇摇头。

“那你盯着这瓶药水，等药水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敲敲墙壁，喊我醒来。”叶蔓叮嘱他。

苏木看着药瓶，点点头。

叶蔓困得厉害，回到床上便呼呼了。

苏木一直盯着点滴，看着药水一滴滴落下。

女人和孩都睡得很好，一直到药水滴完了，她们还没醒来。

他本想敲敲墙，但听着她轻微的鼾声，手又收回来了。

木墩上放着棉签，他学她的样，把针拔出来后，用棉签按着手背。

按了一会，他看看手背，没有流血出来，唇角露出一点微笑，略微有几分成就感。

嗓好多了，他吞咽唾沫，没有那么刺心的痛了。

饥饿袭来，他肚不自觉地咕咕作响。

他抬眼看看梁上挂着的肉，又看看墙角米桶里，那半桶米，不觉皱眉。

轻手轻脚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外边的雪。

有几只山鸡，在雪地里走来走去觅食，他盯着看了一会，唇角勾起笑容。

回头拿了簸箕，找了一根不大不的木棍，一根绳索，然后去米缸里，抓了一把米，他悄然出去。

布下机关，他退回屋里，躲在门后，一眼不眨盯着外边。

一只山鸡跳过来了，警惕地东张西望后，走进簸箕下边，迅疾吃米。

苏木拉动手里的绳索，扯动木棍，簸箕罩下来，山鸡便被盖住了！

“哈哈！”苏木忍不住沙哑笑出声。

叶蔓被他弄出的声响惊醒，看看天色，都已经下午了，她爬起来诧异问：“你在干嘛呢？针打完了吗？怎么没喊我，又自己扯了针！”

“你来！”苏木嗓能简单发声了，他高兴地朝她挥手。

叶蔓忙起来，走到他身边，她看到簸箕下挣扎的山鸡，也高兴得笑了。

“喂！苏木！你真聪明！我们有肉吃了！”她忘乎所以地拍他的肩，有了这个法，不愁会饿死了！

苏木看看她，腼腆笑笑。

叶蔓看他一眼，皱眉：“晕了，你萝卜都不会切，怎么会杀鸡？”

苏木微笑，沙哑地：“你教。”

“好吧，我教。”叶蔓扶额，她上辈只会吃鸡，哪会杀鸡！

不过她这个拿手术刀的，应该啥也拦不倒她。

她抬脚往外走，被苏木拉住手，“等等。”

他转身到她床边，拿了她的暖帽，替她戴上，还细心地将她脸颊一缕乱发，捋到耳后。

这个动作，让叶蔓暖暖的，她不觉看着他，甜甜一笑。

苏木可能是皮肤太白，很容易脸红，他腼腆转身，去灶台上拿了菜刀，快步出去。

叶蔓裹紧棉衣，跟着出去。

两人把山鸡捉出来，苏木揪着山鸡的鸡冠，叶蔓手指去摸鸡脖。

“颈动脉在这里……”她本来想让苏木动手，但觉得他可能一刀切不中动脉，反而费事，伸手从他手里拿了刀。

“蹲下。”

为了避免鸡血弄脏衣服，两人蹲下来。

山鸡在叶蔓眼里，成了平时解剖的标本，她拿起刀，轻轻一划，手法娴熟，痛快地送这只山鸡归西。

苏木惊诧地看着她，被她吓到了。

“看什么看？你以为人家乐意做女汉呀？还不是被逼出来的。”她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