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艾滋检测
34艾滋检测
赵景泽脚步沉重地走出甜品店,内心焦灼不已。王欣然那番关于苏清媛得了艾滋病的话,如狂风肆虐,在其脑中掀起惊涛骇浪。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他做了,自然心虚得很,害怕得紧。一路上,赵景泽无数次地祈祷着,“千万不要中招啊。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苏清媛每次开房都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他就慌乱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句老话此刻就像印在他脑门上的诅咒,阴云笼罩,阴翳不散。他这一路走得异常艰辛,身心备受折磨的他,萎蔫得像是被暴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好不容易到了银行,他机械地打卡签到。开完每日例会,他拖着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到客户接待区的位置坐下,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这时,鹤城银行行长从他的位置经过,察觉到他的异常,于是停下脚步,敲了敲他的桌子,关切地问道:“赵景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赵景泽有气无力地说道:“行长,我的头确实有点儿痛,能不能请个假,去趟医院。”领导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又想到他最近一个月业务量确实很大,再看看行里冷冷清清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说道:“行,赶紧去吧。”得到行长的批准后,赵景泽如蒙大赦,迅速起身,慌不择路地离开银行。到了街边,他立刻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双手紧紧握着车把,两只脚吃力地踩着踏板。如果鹤城有出租车,或者自己有辆轿车,那该多好!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即便双腿酸麻,也得拼尽全力去踩。他只想快些赶到医院,解开萦绕在心的谜团。到了医院,赵景泽心急火燎地在大厅综合服务台挂了感染科的号,然后上了三楼。得知前面还有8个人,他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只能无奈地坐到感染科候诊室的长椅上,双眼盯着电子屏上的字幕。然而字幕却半天都没有变动一下,他甚至怀疑这叫号系统是不是坏了。他如坐针毡,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于是起身,在候诊室里来回踱步,偶尔到诊室门口观望,…
赵景泽脚步沉重地走出甜品店,内心焦灼不已。王欣然那番关于苏清媛得了艾滋病的话,如狂风肆虐,在其脑中掀起惊涛骇浪。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他做了,自然心虚得很,害怕得紧。
一路上,赵景泽无数次地祈祷着,“千万不要中招啊。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苏清媛每次开房都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他就慌乱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句老话此刻就像印在他脑门上的诅咒,阴云笼罩,阴翳不散。
他这一路走得异常艰辛,身心备受折磨的他,萎蔫得像是被暴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好不容易到了银行,他机械地打卡签到。开完每日例会,他拖着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到客户接待区的位置坐下,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
这时,鹤城银行行长从他的位置经过,察觉到他的异常,于是停下脚步,敲了敲他的桌子,关切地问道:“赵景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赵景泽有气无力地说道:“行长,我的头确实有点儿痛,能不能请个假,去趟医院。”
领导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又想到他最近一个月业务量确实很大,再看看行里冷冷清清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说道:“行,赶紧去吧。”
得到行长的批准后,赵景泽如蒙大赦,迅速起身,慌不择路地离开银行。到了街边,他立刻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双手紧紧握着车把,两只脚吃力地踩着踏板。如果鹤城有出租车,或者自己有辆轿车,那该多好!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即便双腿酸麻,也得拼尽全力去踩。他只想快些赶到医院,解开萦绕在心的谜团。
到了医院,赵景泽心急火燎地在大厅综合服务台挂了感染科的号,然后上了三楼。得知前面还有8个人,他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只能无奈地坐到感染科候诊室的长椅上,双眼盯着电子屏上的字幕。然而字幕却半天都没有变动一下,他甚至怀疑这叫号系统是不是坏了。
他如坐针毡,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于是起身,在候诊室里来回踱步,偶尔到诊室门口观望,看是否已经轮到自己。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叫号系统终于清晰地响起了他的名字。
“请016号赵景泽到感染科02诊室就诊。”
“请016号赵景泽到感染科02诊室就诊。”
……
播报系统重复叫了三次。
赵景泽的身体猛地一震,就像被电流击中般。原本在候诊区里不停踱步的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脚下生风,快速朝着诊室走去,急不可耐地推开了诊室的门。
诊室里,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看到赵景泽匆匆进来,稍显不安地站在那里,她微微擡起头,轻声说道:“别站着啦,先坐下吧。”
赵景泽像个乖巧的学生,听到女医生的话,迅速坐到了医生旁边的凳子上。
“赵先生是吧,你是哪里不舒服?”
赵景泽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舌头打了结,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想做艾……”
“你有病吧!这种事你找你老婆就好了啊!”女医生怒斥道。
“我老婆?她……她又不是医生……她也不会啊。”赵景泽诧异地看着女医生,但那双眼睛让女医生感到很不舒服。
“先生,我这儿不是耍流氓的地方,你要是实在无聊想找人消遣,请去其他地方,这里是医院,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请你不要耽误其他人看病,否则我可要报警了!”
“你这……医生怎么回事,我就想做艾滋病……检查……怎么就……就成耍流氓了?”赵景泽也急了,气不打一处来。
女医生这才听明白赵景泽的话,不过实话实说,他这断句,还真得是很容易让人想歪。“别激动,别激动。刚刚听岔了。那你为什么要做……艾滋病检查?”
很明显,女医生是刻意将“做”字和“艾”字隔开来,赵景泽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话问题出在哪里,竟会让女医生认为他在耍流氓,原来是出在断句上,不过这也不怪他,只要精神过度紧张,他偶尔就会出现这种语言表达“故障”。
“我怕自己感染了,所以……想查查,确认下。”赵景泽回复道。
“所以说,你最近有过高危性行为?”
女医生怕他理解不了“高危”具体所指,又补充道:“也就是无保护性行为。”
赵景泽艰难地点头,“最近几个月都有。”
“有发烧、咽痛类似感冒的症状吗?”
“没有。”
女医生皱起眉,继续问道:“你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是。好多年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检测?为什么不带你妻子一起过来?”女医生的问题太过尖锐,赵景泽竟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看出赵景泽有些为难,结合以往来这里做这种检查的男人的普遍情况,猜到赵景泽十有八九是私生活不太干净,所以瞒着妻子偷偷来检测。“所以,你高危行为的对象不是你老婆,而是其他女人,对吧?”
“是……”赵景泽并不否认,他接着说道:“我听说那个女人可能得了艾滋,所以害怕被传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女医生语重心长道。
作为医生,她不能歧视患者,无论他是否真的被传染了这病。但作为一个女人,她却从心底里鄙视这种男人,竟然背着老婆在外面偷腥,说不准到时还会把病带回家里,传染给他老婆。更恶毒的是,有的男人还会倒打一耙,把责任推给自己老婆,这种案例并非没有。
女医生继续问道:“你要做快速检测,还是常规检测?”
“有什么区别?”赵景泽问道。
“快速检测30分钟内可以得出初步结果,但是准确率相对会低一些。常规检测比较准,但速度上会慢一点,明天下午左右出结果。”
“那就……常规检测吧。”
女医生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游走,很快,一张单子从一旁的打印机缓缓吐出。她将其取出来,递给赵景泽。“好了,拿着检测单,缴完费就可以去这层楼最里面那个检验室做检查了。明天下午四点左右来我这里取检测结果报告单。”
“好,谢谢医生。”赵景泽手持一张单子走出诊室,耳畔继续传来医院叫号系统播报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在听播报的内容,也没在意从他身旁擦过的那个戴着淡蓝色口罩的女人。
姚佟佟避开赵景泽的视线,从那戴口罩的女人手里接过号票。那个女人是姚佟佟特意花钱雇来排队的,这种代排队的人在医院里很是常见,都是为了赚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