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痴冯渊身死仍情重 - 红楼之神相贾琏 - 青山卧雪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4章 痴冯渊身死仍情重

却说薛蟠自从知道自己身上背了只鬼,也没心思上学,更没心思和族学里的贾姓子弟们胡玩胡w了,逮着贾代儒不在的空当就溜出去各处寻牛眼泪,他大把的钱撒出去,没几日就有铺子里的伙计给送了小一瓷瓶来,薛蟠喜不自胜,忙忙的来寻贾琏。

当夜,弦月如钩,光芒暗淡,天地之间伸手不见五指,贾琏把薛蟠约在了荣府后花园一带竹林里。

薛蟠遵照贾琏的吩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手里挑着一盏气死风灯,颤抖着声音轻声喊,“琏二哥,琏二哥你在哪儿呢?快出来吧,再不出来弟弟就要哭了。”

想着此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和一只鬼黏在一块,薛蟠两股颤颤,腿肚子开始抽搐。

这时竹林深处传来一声轻笑,配着飒飒竹风声说不出的阴森可怖,薛蟠“噗通”一声就瘫在了地上。

“我在这儿呢,还不过来。”

“琏二哥,我、我来了,你等我!”薛蟠已经吓哭了,满脸的泪,土狗一样在地上打了会儿摆子才站起来,急匆匆的就寻着朦胧的灯光钻着竹缝进去了。

竹林深处有一张石桌配套有四张石鼓凳子,此刻贾琏就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手拿扇子慢慢摇,桌子上放着个青花碗一把匕首,匕首下面压着一张符纸。

贾琏抬眼看薛蟠,见他裹发髻的头巾都被竹枝刮歪了,脸上眼泪鼻涕糊的满满当当便哈哈笑起来。

薛蟠一屁股坐贾琏脚边死死抱住贾琏的小腿,扯着嗓子嗷嗷就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琏二哥你太不是人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贾琏嫌弃的用扇子戳戳他的脑袋,“行了行了,别把鼻涕蹭我身上,瞧你,胆子怎么这样小,一会儿你还敢见鬼吗?”

薛蟠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恐惧慌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就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见!我倒想看看究竟惹上了什么鬼。”

“那好。”贾琏拿起匕首塞薛蟠手里,“放半碗血在这碗里。”

薛蟠跪在地上巴着桌沿一看那碗就哀嚎起来,“琏二哥你太狠了吧,我肯定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贾琏笑道:“你不放那我便走了?”

话落贾琏作势要起。

薛蟠连忙抱住贾琏的腿,腆着脸讨好道:“琏二哥别恼,我放就是,不就半碗吗,回头我多啃几口肉就补回来了。”

贾琏见他这样憨嗤笑一声坐了回去,敲着桌面示意他快点。

薛蟠倒也是个汉子,站起来后眼睛一闭就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滴答一声,随着第一滴血入碗,很快便得了半碗。

贾琏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玉盒递给薛蟠,“往伤口上抹点就好了,看你心疼那个样子我都没眼看了。”

“琏二哥疼我。”薛蟠憨笑。

“牛眼泪带来了吗?倒一滴进去。”

“有,有有有。”这时伤口的血已止住了,薛蟠连忙从袖袋里掏出小瓷瓶往碗里滴了一点子。

贾琏一壁笑一壁把符纸放入了血水里,当纸张接触血的刹那“腾”的一下子窜上来一朵幽蓝色的火焰,伴着一阵浓雾。

“行了。”

被浓雾扑面,薛蟠挥手扇了扇,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挤吧两下眼,当看到燃烧在血水里的火焰,顿时目瞪口呆,“琏二哥,我的血怎么烧起这样的火来?”

“因你身后有鬼,那鬼死前定然和你建立了联系,你回头看看便知了。”

薛蟠立时僵直了身躯,牙齿开始打颤,梗着脖子,死活不愿意回头。

贾琏展扇,啧声一笑,“你不回头他只好飘到你眼前来了。”

随着贾琏话音一落,薛蟠便觉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紧接着就觉耳边有冷风吹还伴随着喘息声,薛蟠“嗷”的一嗓子就扑向了贾琏,贾琏眼疾手快踹了他膝盖以下,“噗通”一下薛蟠跪倒在地,他不觉膝痛,哭着喊着抱紧了贾琏的小腿。

贾琏甩了两下甩不掉就由着他了,只是可惜了他新上身的百福流云月白袍子。

“你别吓他了,吓死了便是你的罪过了,究竟你不是他直接害死的,我猜的可对?”

“若非如此,我岂容他活着来到你们荣国府,你们荣国府气数也要尽了,我进门时感受到了一点阻碍,不过片刻那阻碍便消失了。”

贾琏笑道:“若你是恶鬼,就凭荣国府仅剩的这点功德金光也足够将你拒绝在大门外了,因你没有害人之心才容你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

“怂货,抬头认人。”贾琏拿扇柄使劲敲了敲把脑袋埋在他袍子里的人。

薛蟠摇动身体死活不抬头,拱在那里分明一个鸵鸟。

“我叫冯渊,金陵人士,乡绅之子,薄有家业,原本和契兄弟名叫情奴的相好,谁知情奴暗地里又勾搭上了他。”冯渊虽做了鬼也是一只体面鬼,除了没有人气,他和普通穿儒袍的秀才没什么两样,提到薛蟠便不屑的瞅了一眼他高高撅着的屁股。

薛蟠一听“冯渊”二字慢慢露出了半个脸,先用半只眼睛乜斜了一下,见冯渊并不可怖渐渐放松,却依旧拽着贾琏的袍角,“原来是你跟着我,我不过气急打了你几拳,没想打死你,你快别跟着我了,走吧走吧,赶紧投胎去,人死如灯灭,咱们之间的账了了,了了。”

薛蟠急急的对冯渊挥手驱赶。

冯渊冷哼,“若非你这个引子,情奴也不会对我起了歹意。”

原来这个情奴先做了冯渊的契兄弟,两人相好如同普通夫妻那般恩爱缠绵,情奴是个嘴甜有心机的,把冯渊迷的一心爱他,赌咒发誓一生不娶只和他携手到老,却原来这个情奴和他并不是一心,暗地里又勾上了有钱有势的薛蟠。

忽一日被薛蟠撞见两人亲嘴,薛蟠最是个使性弄气的,如何忍受得了,他自是舍不得打情奴的,这个情奴长的比女人还娇艳,身子又纤弱,风一吹就倒似的,如何打得,所以薛蟠醋劲上头冲上去就把冯渊给打了,冯渊也不是个健壮的,当场就被打出了心头血,血喷在薛蟠脸上眼里倒让薛蟠冷静了下来。

再回身去寻情奴,这个无情无义的兔爷早跑没影儿了,薛蟠顿觉受骗,满心的没意思,就带着家奴走了。

事后冯渊自己踉跄着回了家,当夜情奴回来,又在冯渊跟前搬弄是非,把薛蟠说成了倚势欺人的恶霸,说自己如何如何无辜都是被强迫的云云,直把冯渊恨的要死,却奈何不得,只好柔声劝解了情奴一番,情奴深觉对不住冯渊便亲自下厨做了一餐饭食服侍冯渊用了,冯渊便觉情奴是个好的,遂依旧和他同榻而眠。

冯渊酣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直接死了。

原来这情奴外表看着柔弱实则是个练家子,给冯渊的饭食里下了蒙汗药,等他沉睡不醒之后就在薛蟠打出青紫的心脏位置重重擂了几拳,直把冯渊打的往外吐内脏血沫子,确定他已死了才罢手,因此冯渊是心脏破裂而死。

之后这个情奴把冯渊的家财洗劫一空就不知去向了。

“我便说我没有杀人,果不其然不是我杀的!”薛蟠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嚷嚷起来。

贾琏冷笑,“你还有脸喊冤,似你这般没脑子还易怒易爆的人活该被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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