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国了
鹿眠自从来了医院,严珩就觉得他变了,不再跟自己顶嘴了,无论做什么之前都问问他的想法,干爹喜欢就去做,不喜欢鹿眠就不去,也不出去乱跑了,带着画板在病房陪着严珩,严珩知道鹿眠在想什么,鹿眠觉得干爹住院,都是他自己害的,鹿眠害怕又内疚,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办,只能收起以前的性格,严珩每次一想跟他聊这个话题,鹿眠总是表面上乖乖听着,实际上什么都没听进去。
现在还是放寒假,但是已经到了二月份,白天的时候已经没那么冷了,只是晚上太阳落山了,温度还有点低,严珩肺炎也渐渐好了,只是还有轻微的咳嗽。
鹿眠今天又乖乖的坐在旁边画画,画的素描,虽然没专业学过,但是鹿眠很有天赋,这几天都是画的严珩,严珩自己看着都觉得好像,阳光很好,正好撒进了窗户,鹿眠觉得有些刺眼就换了个方向,严珩看了眼他手上的画,又是在画他,“宝宝,老是画干爹不腻吗?画你自己吧,画好了送给干爹。”鹿眠犹豫了一下,换了张纸,说,“好吧。”
这么乖让严珩心疼坏了,鹿眠已经很久没扑到他怀里发脾气撒娇了,严珩靠着床看着鹿眠,认识鹿眠快半年了,虽然鹿眠身高长得慢,但是比毕竟是成长的年纪,鹿眠的样子,已经不像最开始认识那会那样奶气了,五官渐渐的长得立体了,特别是现在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真的是长大了不少。严珩多多少少都有点惆怅的,鹿眠渐渐长大他很开心,可是这也意味着他渐渐变老了,他大了鹿眠整整一轮,会在鹿眠最美好的年纪,变成鹿眠口中的老男人,严珩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鹿眠听到严珩叹气,就抬起头看着他,严珩拍了拍床边,示意鹿眠坐过来,“画好了吗?”鹿眠说,“差不多了。”拿着画板走到严珩身边给他看,鹿眠画的很简单,不像在画严珩的时候,画的复杂又仔细,严珩心软的不行,“叫李助理给我裱起来,放到办公室去。”说着就把画板放到了一旁,顺手把鹿眠拉到床上。
鹿眠一头栽到严珩怀里,刚想抬头,严珩就说话了,“眠眠,干爹马上就要出院了。”鹿眠嗯了一声,严珩把他的头抬起来,“宝宝,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干爹住院也不是你的原因,你没必要这么自责,你多久没和干爹顶嘴发脾气了。”鹿眠没说话,这几天严珩跟他说了很多,他自己也想了很多,严珩不想又像之前一样敷衍一下就过去了,捏着鹿眠的下巴,“干爹说什么听见了吗?你最近这么温顺,干爹很怕啊。干爹住院,跟你要出门去找小亭子没关系,跟你在雪地里蹦Q也没关系,你可以…”“我知道。”鹿眠突然就打断了严珩的话。
鹿眠把严珩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干爹以前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的,不会生病,什么事都能帮我做好,我可以一直生活在干爹的保护之下。”鹿眠顿了顿,眼镜都红了,“原来不是这样的,干爹也会生病。”鹿眠内心的害怕大过自责,虽然严珩的病没那么严重,但是一直以来,严珩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躺在病床上真的吓到鹿眠了,“干爹不是什么超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自己一直依赖你,如果有一天,干爹需要我的帮助,我害怕没有那个能力。我也想让干爹依靠我。”
严珩没想到鹿眠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小瞧鹿眠了,他不需要鹿眠长大,如果可以他愿意鹿眠一辈子躲在他的身后,可是当鹿眠说出想要让他依靠的话,严珩又觉得不该一直都把鹿眠当小绵羊一样护着,“别急,干爹等你长大。”鹿眠不想在严珩面前哭了,在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扑到严珩怀里,不让他看见,轻的嗯了一声。
严珩摸着他的头,“完了,现在干爹不是眠眠心目中的的超人了。”鹿眠破涕为笑,“是,干爹一直都是。”
严珩出院没多久,就在打算一件事,送鹿眠出国读书,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最后决定把鹿眠送出国,暂时离开自己一段时间比较好。和鹿眠父母提前商量了,通过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告诉他们,鹿眠出国学习,远比现在好,鹿眠爸妈很了解严珩说的,鹿眠虽然一直在镇上长大,可是从小被他们宠着,没独自面对过任何事情,鹿眠已经十六岁了,为人处世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鹿眠爸妈同意了严珩说的,只差跟鹿眠商了。
鹿眠听严珩说这件事的时候愣住了,“我不想去。”严珩知道鹿眠不愿意,“眠眠,过去学画画吧,高中两年大学四年,很快你就会回来了。”要和干爹分开那么久,鹿眠光想想都好难过,“为什么呀?”严珩比鹿眠还要舍不得,可是他必须狠下这个心,“眠眠不是想让干爹依靠你吗?不成长怎么长大,而且干爹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好不好。”
鹿眠答应了,因为他感觉得到,严珩是下了狠心要送他出国,他自己虽然舍不得,可是真的想快点成长成能独当一面的人。
鹿眠不哭不闹的答应,严珩真的松了口气,他很怕鹿眠求他,只要鹿眠求他,他肯定会心软。非要送鹿眠出国,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鹿眠十六年的人生里,自己只占了半年,从前的十五年里,自己没有参与过,这段时间里,有着鹿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就是他的父母,严珩不知道当他和鹿眠的事情,告知他父母的那一天,他父母会是个什么反应,如果极力阻止鹿眠和自己在一起,他和鹿眠的感情,禁不禁得起这样的推敲。
以一持万的严珩,第一次觉得没那么自信了,所以他要送鹿眠出国,要让鹿眠接受新的教育,要让鹿眠从思想上觉得,和自己的感情是没有错的,但是送鹿眠出国同样伴随的风险,鹿眠会面对更多优秀的同龄人,他们有共同话题,有相同爱好,他们年轻,严珩怕,他很怕,鹿眠遇到了更好的人,可是即使是那样,严珩还是想给鹿眠最好的,哪怕鹿眠最后离开自己,他也要让鹿眠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人,至少能离开他之后过得很好。
还有半个月鹿眠就要出国,他舍不得严珩,最近特别黏他,严珩知道他在撒娇,心软的不行,几次几乎都差点对鹿眠说,不去了。
鹿眠走的前一个晚上,严珩抱着人在床上吻了好久,摸着鹿眠的身体,没有做,就是一点一点的吻他,像个虔诚的信徒,鹿眠被吻的云里雾里的时候,严珩突然撑起了身体,鹿眠眯着眼睛问他怎么了,严珩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个盒子,严珩打开盒子,对鹿眠说,“这是乳钉。”
严珩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他真的很怕鹿眠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没那么自信,拼命想要在鹿眠身上留下印记,鹿眠看着乳钉愣神,环装的乳钉,上面有严珩名字的首字母,这东西一旦戴上,就像是被打上了烙印,像是有了主人的小宠物,这枚小小的东西好像有归属感一样,鹿眠喉咙有些发紧,脑子里没办法思考,只有一个想法,严珩要给他戴上了,他就真正的像严珩的私有物品了一样。
鹿眠没有拒绝,把手挡到眼前,哑着嗓子说,“干爹你给我戴上吧。”打枪穿乳钉,就是几秒钟的事情,这会严珩已经给他戴好了,酒精渐渐的挥发了,胸口才开始有点火辣辣的感觉,严珩看着鹿眠胸口一起一伏,乳钉也跟着一上一下,鹿眠躺在他身下有点微微发抖,样子可怜又色情,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让严珩觉得,这个人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严珩不敢用手去碰,怕鹿眠喊疼,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上面灼热的温度传到了严珩舌尖,严珩捏着鹿眠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这个上面有槽,要把这个缺的地方按上去才打得开,等你回来了,干爹再给你取下来。”鹿眠乖乖的答了句好,鹿眠有种被征服的感觉,哪怕自己在千里之外,还被严珩拿捏着的感觉,这让他觉得羞耻又沉沦。
鹿眠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严珩把他送到机场,鹿眠三步一回头的进了安检,严珩的心也跟着鹿眠一起去了国外。
严珩不想让鹿眠住校,把鹿眠生活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鹿眠很快的进入了学校生活,开始学习专业绘画设计。
鹿眠在国外待了两年都没回国,严珩说的一有时间就去看他也做到了,可是严珩最近越来越忙了,两人不光隔着八千多公里的路程,还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错过了鹿眠下课回来的时间,两个人一天都没办法在通电话,要等到第二天,鹿眠和严珩已经连续一周靠着信息联系了。
鹿眠跟着学校最好的绘画老师学习,已经有作品在老师的画展展出了,画的是严珩。鹿眠有了外国朋友,Augus,之所以会和Augus关系特别好,是因为Augus是gay,鹿眠会把和严珩的事情给Augus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