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大伯娘作妖

“吁”，小二哥左右看了看，在篱笆院子门前停下马车。

听到声响，在院子里削竹子的林大川和林若承停下手里的活，出院子查看。

“林家小哥，可算找到你们了”，小二哥高兴的一把拍在林若承肩膀上。

“你来了，辛苦了，快进来喝口水歇歇”，大哥忙把人请进去。

“爹，这就是镇上一品居的小哥，过来取货的”，又向爹介绍一番。

“这是家父”“小哥稍坐会，我去叫舍妹”

“林老爷，您有福气呀，令郎与令千金都可有出息了，也是您教子有方”，小二哥干这行的，净会说好听的话。

“不敢当不敢当，犬子与小女初出茅庐不懂事着呢，还要劳烦你和钱掌柜多多照顾了”，林大川连忙附和打着哈哈。

“小妹，一品居的小哥来取货了”，林若承一边端着一碗水给小二，一边扭头喊自家妹妹。

“小哥，可算把你盼来了，这两天一品居生意如何？”林清然开门见山问道。

“林姑娘，托您的福，生意是极好的，上次的山珍酱已经卖断货了，这不钱掌柜催着我来取货呢。”

“喏，已经准备好了”，林清然指着厨房的方向。

“爹，大哥，先搬出来给小哥点数”，菌油酱都用竹篮子装好了，一个竹篮里面整齐的码了二十五个，一百罐就是四个竹篮。

“小哥，这次做了一百五十罐，多余的五十罐钱掌柜要吗？”林清然试探着问。

“要，要，多少都要，钱掌柜来之前让我跟姑娘说，这次就直接预订两百罐，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小二咧嘴笑。

“没问题，后天只管来取便是”，林清然爽快答应。

“这次一百五十罐，本是三千，减去预先支付的定金四百文，就是两千六百文，再付您两百罐的定金八百文，一起是三两又四百文钱，姑娘算算可对得上”

“不用算，我相信小哥”，其实林清然早就在心里算出来了。

“那姑娘你收好，我这就告辞了”，小二掏出荷包付了银钱，就起身准备走了。

“等等，小哥，这是给你喝茶的，那这次就不留你吃饭了，下次你早点来吃了饭再走”，林清然从荷包里面掏出二十文钱给小哥。

“林姑娘，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二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懂事上道，更加恭敬了。

“驾”，小二打马离开。

另一边

“姐，大事不好了”，王孙氏悄悄找到大伯娘，告诉她有酒楼小二来林老二家收枞菌的消息。

大伯娘不以为意，卖点菌子能卖多少钱，不过菌子反正是无本的买卖，现在就让小花去捡。

“妹子，你去捡菌子吗？我让小花跟你去，捡了我们明天上镇上卖钱去”。

“去呀，有钱不赚是傻子”。

“林小花，林小花，滚回来”，大伯娘是天生大嗓门，喊一嗓子，全村都能听得见。

正在河边洗衣服的林小花听到后应声往回赶。

“娘，喊我什么事”

“你把衣服晾好了，就跟你王婶婶去山上捡枞菌”

“娘，您忘了，上次和林清然去山上我的脚受伤了还没好，李大夫说了要静养，不能多走动…”

林小花一怔，想起上次山上的事，虽然说自己是故意崴脚，造成和林清然一起滑倒的假象，避免被别人怀疑，但没想到自己娘这么狠心，才几天就要自己上山。

“怎么，都歇息几天了，去不得啊”，大伯娘不耐烦地骂。

“姐，小花也到嫁人的年纪了，这脚要是不养好到时候说不到好人家，彩礼…”，王孙氏拉拉大伯娘的袖子打圆场提醒。

“行了行了，你就在家里做饭，我跟你王婶子去山上”，大伯娘瞪了林小花一眼，就背起背篓和王孙氏走了。

林小花坐着垂泪，又想起林清然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眼里闪过嫉恨，手指紧握指甲嵌进肉里，更加愤恨老天不公了。

翌日上午，大伯娘和王孙氏背着竹篓来到一品居，看到小二正在打扫。

“小二，我们送枞菌来了”，王孙氏看到小二就是昨天在村口问路的，欣喜不已上前拍了小二肩膀一掌。

“谁呀”，小二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大声吼道，一抬头才认出是昨天问路遇到的村妇。

“干什么的，有事说事，动手干嘛”，小二没好气的说道，觉得这打工人美好的一天又被毁了。

“哎呀，你这小二啥态度啊，你昨天不是去收枞菌吗？我现在给你送上门了，你还不感谢我”，大伯娘理所当然道。

“切，我们不稀罕”，小二傲娇的抱手，一仰头拒绝。

“我都送上门了，你必须收，大不了给你算便宜点，不收我们就不走了”，大伯娘死缠烂打，和王孙氏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做出不收就不罢休的架势。

“你们这妇人蛮不讲理，哪有强买强卖的”，小二跑去拉扯她们，想将她们赶走。

“出什么事了”，钱掌柜正在楼上盘账本，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下楼查看原委。

“掌柜的，这两人在闹事”，小二先声夺人告状。

“掌柜的，没有的事，我们是来卖枞菌的，你看看这枞菌多好”，大伯娘谄媚地迎上去。

“你们是哪里来的”，钱掌柜疑惑道。

“竹山村的，昨天小二不还去林老二家收枞菌了嘛，我是林老大家的，一家人”，大伯娘觍着脸拉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