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 伪装渣女纪事 - 江却扇 - 游戏竞技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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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心疼

时章嘲讽的话语深深刺痛着简从宛,她疼得连头都无法全部擡起,只能勉力扯起一点点笑容,气若游丝:“是吧,好像是挺惨的。”

从回到117号世界以后,她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从刚开始还妄想见到时章一面,到现在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她受了太多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既然时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就不应该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你能放我走吗?”简从宛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问出这个问题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渴望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时章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不明白简从宛怎么会觉得自己会放她走呢?

她当时在屠神阵里刺向自己的每一刀,都在一点点消磨他对她的爱意,而后颈上致命的一击,也彻底断掉了他残余的念想。

无论她是何目的,她如此残忍、不留情面的伤害自己,便已经注定了他们两个人的结局。

“神主!”从那破碎的洞口里又跑进来一个人,简从宛的余光看到了它的模样,是幽起啊……

幽起得知时章去往鬼界后,还没来得及去找平英,又忙不叠追了过来。

他隐隐约约有预感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见到简从宛了,可见到她满身伤痕的那一刻,不免感到心惊。

它看都没看地上的殷念仇一眼,跑到简从宛面前,施法解开了简从宛身上的束缚。下一瞬,对方就像一块软绵绵的棉花一样倒了下来。

它看了时章一眼,见对方无动于衷,伸手接住她将她扶到了墙边靠着。

此时的简从宛已经有点儿意识不清了,幽起皱着眉连着唤了她几声,“神君、神君、神君?”

“幽起,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时章冷眼看着它的动作,提醒道。

简从宛早已从神地的神君变成了罪人,幽起不敢再说话了,从兜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简从宛的嘴里。

这下应该能保住命了,幽起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来。

他看了看时章,又看了看简从宛,最后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时章的神情,犹豫了半天,才问道:“神主……那咱们,怎么办啊?”

幽起真的很怕时章说让把简从宛给杀了,还好还好,他没让杀她,只是让他把人带回孽狱给关起来。

时章没再看简从宛一眼,走到殷念仇面前,从他那张阴沉的脸里隐约瞧出了几分殷家人的模样:“你恨我,可你还不够格!”

他迅速地将视线挪开,大手一挥,吩咐道:“幽起,让人端了这里,把这里所有的有嫌疑者都给我抓回孽狱。”

“还有,不允许任何人跟简从宛说话,也不允许任何人给她治伤,特别是你!”时章临走前发出了警告。

他走了,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

简从宛望着他的背影,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漫了出来。

幽起望着他,无奈地想说些什么,可是碍于时章的禁令,便闭上了嘴。他不敢冒着违背时章的风险同她说话,毕竟,时章有的是办法收拾自己。

幽起用了一个传音符,呼唤在神地的狼族世子:“大苍,带人来鬼界一趟。”

他瞥了一眼还钉在墙上的殷念仇,又看了看简从宛,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带你回神地。”

此时的简从宛已经意识不清了,她模模糊糊觉得自己被升到了半空中,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神地。

还没来得及看清神地如今的模样,她便被无情地丢进了孽狱之中。

孽狱已经变成了一座高塔,里面关押着无数的罪人,不变的是,这里依旧阴暗潮湿,因为长期空气不流通,里面的空气带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她被关进了孽狱一层离入口不远的一间牢房里,周围的牢房里则是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一见到有新人进来,眼睛都灼灼地盯着,更有出言不逊者,说出些下三滥的话。

若是往常,幽起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可今日,它却下令拔掉了那几个妖魔的舌头。

于是“迎接”简从宛入狱的,变成了蔓延的哀嚎。

幽起看着简从宛被关进了牢房之中,什么都没说,擡脚往楼梯处走。

孽狱如今已经有了九层,越往上走,里面关押的囚犯便越危险,魔族殷家父子亦在其中

幽起去往了第七层,殷玹被关押的地方。

被关押在此几百年,没有人知道殷玹还苟延残喘的活着。

幽起到时,时章已经站在了殷玹牢门口,他脚边奄奄一息躺着的,正是殷玹的儿子,殷念仇。

“禀神主,已经将简从宛关进一层了。”

时章也不知听没听见,视线落在殷念仇的身上:“把他擡进去。”

幽起明白了时章想做什么,他挥手唤来两个狱卒,将殷念仇给拖进了殷玹的牢房。

被关押了九百年,殷玹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听见有动静,他连头都没擡,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时章使了个眼神,旁边被架着的殷念仇便带到了殷玹面前。

“看看吧,这是谁?”时章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殷玹会是什么反应了。

谁料殷玹根本不愿意擡起头来,嗓子已经废了大半,发出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根枯树枝一般难听:“我管他是谁。”

时章不怒反笑,转而跟地上的殷念仇说话:“这就是你父亲,怎么,不喊一声吗?殷、念、仇。”

听见这个名字的一瞬,殷玹猛地擡起了头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少年身上,令他痛心的是,这个少年形同枯槁、已沦为恶鬼。

“父、父亲。”殷念仇一说话就带着哭腔,他自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形象,只存在于母亲的描述之中。

他高大、伟岸、意气风发,可如今看到的他,却是肢体残疾,只剩一口气在苟延残喘,哪里还有曾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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