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抱歉，我不是高牧（1）
“李医生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曹警官将一份报告放在了桌上，“法医在他体内发现了大量的抗抑郁药物，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属于管控药品，一旦超过规定剂量，便存在会诱发心肌梗塞的可能。”
“抗抑郁的药物吗......”瑶姐拿起报告，翻开下一页，“时间是......出事的一个小时前？还是一次性服用的？”
“没错。不过他在出事之前就有开始服用过类似的药物。”
“一个小时前......那应该就在从我们病房出去后不久，这期间他有跟什么人接触过吗？”瑶姐放下报告，“比如，跟他长得很像的那个弟弟？”
曹警官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
“上头已经结案了。李医生他......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这么笃定？”瑶姐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按他当时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抑郁症患者，而且动机也对不上。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存在他杀。”
等等。第二人格......
如果出现第二人格也算是一种疾病的话，身为精神科专家的他，确实有存在想通过抗抑郁的药物，来抑制第二人格出现的可能。
“因为那天，负责盯梢的我亲眼看见他在回到办公室后，颤抖着将一整瓶药吞了下去......”曹警官靠在一旁，摇摇头，眼神有些黯淡，“当时的我只是问过路过的护士，得知他最近有服药的习惯，便没有阻止他。直到他......”
那天，他看见李医生回到办公室后，便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对方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在监视他，故意装疯卖傻想蒙混过去，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对方开始不断扇自己巴掌，出现了类似人格分裂的症状，曹警官有些看不下去了，但碍于之前的冲突，他在询问了周围人后，得知对方最近经常这样，因此再次选择了袖手旁观。
最后，看见对方倒了下去后的他冲了进去，但已经无力回天。
看着对方身上无数处几乎深入骨里的抓痕，曹警官这才明白，对方在死前究竟经受过怎样一种痛苦折磨。
“医生！”他抱着李医生逐渐开始失去温度的身体，无助的大喊道，“来人啊——”
这里明明是医院。
身边甚至有位警察明明一直在看守着他。
瑶姐沉默了。
他是想阻止“他”吗？
确实像他以前的做事风格。
“查一下李医生，生前是否有注册过这个原神的游戏账号。”
曹警官缓缓脱下警帽，向后一步。
“对不起，阿瑶，请原谅我无法再陪您办这个案子了。”曹警官挺直胸膛，深深的敬了一礼，“由于我先前的失职，从今天起，我，将不再是一名警察了。”
“你......”瑶姐一愣，“你这是......”
“我后续的工作，将由黄警官接手。阿瑶不必担心，我本来也已经上了年纪了，刚好提前退休，”曹警官苦笑道，“放心吧阿瑶，那小子是我亲手带大的，虽然有点年轻气盛......但能力比我强的多，想必也不会再犯我这样的错误。”
“可是......”
“喂，曹叔，我能进来了吗？”门外，一身警装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只见他探出半个身子，“你俩还没聊完呢？我都搁外边站了快半小时了。”
瑶姐皱了皱眉头。
“服从命令时应有的素质和耐心，是一个警察基本的素养。”见对方态度如此，瑶姐有些不悦的开口道，“敢问阁下占了哪一样？”
男子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高瑶？”
“黄子文，说多少遍了，称呼要用敬语！”曹警官忙过来摁住他，给瑶姐赔了个不是，“抱歉，这小子其实是我外甥，都怪我小时候给他惯坏了。”
“无妨。”瑶姐叹了口气。看惯了官场和职场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想必是借着曹警官的关系，各层关系打点好了才走到了这里。
如今曹警官要走了，对方自然也就代替了他的位置。
看来以后得靠自己了。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瑶姐摆摆手，“特别是你，新来的，别再盯着我看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要调查吗？”男子态度似乎变好了一点，“李医生生前是否先前玩过......呃，什么游戏来着？”
“原神。”
“哦对，元神。”
“不用了，你这样子，看着就感觉肯定帮不上什么忙。”瑶姐又一次摆了摆手。
“已经查到了。李夏，xx年xx月xx日生，于4月7日10时25分注册原神，”黄子文将手机放在桌上，“顺带一提，他还有个弟弟，李冬，早在他之前便注册过这个游戏了。这个李夏很有可能是在他弟弟的劝说下注册的游戏。”
“这么快？”瑶姐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呃，我是说，你的依据呢？”
“因为李冬曾经有段时间因为抑郁症，在李夏的科室里看过病。”男子打了个哈欠，拉过个椅子坐了下来，“你知道的吧？像这种兄弟俩，当哥哥的知道疼弟弟，而弟弟是个网瘾少年，还患有精神病，那当哥哥的为了照顾他，肯定会尽可能满足对方的需求。”
“还不错。”瑶姐笑了笑。
——提瓦特，蒙德（奔狼领）——
“安徳留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黑衣女子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已经重伤不起的北风狼王。
女子身后，是数名气息恐怖的深渊使徒。
“当年看在你不插手蒙德一事，一心只护森林上，我留你一命。如今，你放走我深渊之敌......”神秘的深渊女子轻轻将手放在狼王的头上，抚摸着安德鲁斯身上最柔软的狼毛，“说，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