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夜探京城,得手门籍
双兰隽漏夜出宫,阿西和何应秋一明一暗跟在他身边。
多芜安排的人始终吊在他们身后,阿西和他们对了暗语,知道是自己人,也告知了何应秋,只有双兰隽以为他是自己一个带着暗卫跑了出来。
他也是一时之气,从年节开始,他就发现有人在暗中窥伺他和皇兄的日常,查了近一个月,在他看来,除了双兰璋不做第二人选。
恰巧前几日,遇见因为跟踪陶潜被追打的二丫头,双兰隽判断二丫头家的事,定然是那个色迷心窍的双兰璋所为。
本来今日说好了,他和二丫头要趁陶潜和姚猛聚会的时候,绑了这两人来问话,谁知半路二丫头就被陶潜发现了,不得已双兰隽才出手打人。
既然说人被那白衣人带走,双兰隽又认定了他和双兰璋必有关系,等不及吉英的消息,双兰隽出门直奔九王府而去。
若是二丫头所言非虚,落在双兰璋手里,怕是活不过今晚。
双兰隽本意是找皇帝派兵直接把九王府围了,但皇帝话里话外还是在帮他说话,双兰隽只有偷偷去了。
此时夜不算深,街上仍有行人,只是多是行色匆匆。
九王府在热闹地段,即便时候不早,也依旧吵嚷。
双兰隽躲在一处檐下,瞄着九王府的大门,脸隐藏在阴影之下,推了推身边小山一样的阿西,“一会儿本王从侧面进去,你从后门进去,先找人,别管证据。”
何应秋藏在檐上,目光深沉的瞧着王府的方向,他站的高,视线比双兰隽他们要好,瞧见九王府歌舞孟浪,九王爷穿得像是个花蝴蝶,在莺莺燕燕里翻飞,比旁边那一条街的秦楼楚馆有过之无不及。
且男女皆有。
何应秋一时看傻了,脚边忽然弹起一粒小石子,阿西的声音随之而来,“秋,主子让你在这里看着。”
“等……”
空气里划过一丝不正常的寒意,邪风吹动了何应秋脸上的面巾,打断了何应秋的话。
双兰隽和阿西已经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跃身而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何应秋赶紧去追。
代表魔神的小黑点被他突然的动作撞了个跟头,从屋顶翻滚着掉了下来。
文煊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身体四周萦绕着一股气,让他整个人被笼罩在莹柔的白光之下。
多芜派来的暗卫贴着文煊冲了过去。
文煊微微侧身,让开了暗卫的冲势,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文煊的方向,那里似乎没有东西,他便不再耽搁。
魔神绕着文煊转了一圈,“你说要来看看,看什么?艳舞?但是那个主舞太丑,跟猪一样肥。”
文煊往九王府大门走了两步。
只见大门紧闭,倒是不显奢华,符合王爷规制的门头而已,但门上隐隐有灵气扭转,与文煊身上的白光交相呼应又相互排斥。
这使得文煊隐藏在白光之下的身体若隐若现,文煊看见远处有人看了过来,脸上似有诧异之色,不得已停下了脚步,往后退了一个身位。
果不其然,那人快步而至,揉着眼睛伸手在身前挥了挥,“难道是我眼花了?”
魔神绕着来人一圈。
这人穿着一身紫衣,头戴簪花,样貌不俗,但却流里流气,眼底尽是青黑,瞧着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两步路都走得摇摇晃晃,飘飘荡荡。
从远处冲过来另外一个小黑点,停在了魔神的身边,两个黑点靠得近,好像是人在咬耳朵。
魔神还挑衅地冲文煊晃了晃属于他的黑点。
另一个黑点也是他的鬼仆,看这个方向应该是打听了簪花紫衣人的消息来报的,但魔神始终认为自己曾经辉煌,不愿承认现在屈居人下,总想着倒反天罡,自认为是在策反其他鬼仆。
文煊并未在意。
没一会儿两个黑点纠缠完,那人也进了九王府的大门。
魔神跳跳地跑回来,“那个人叫武齐升,忠勇侯的外孙,没什么本事,在家吃喝玩乐,今天是应邀来参加九王爷酒会的。”
“酒会?”文煊挑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脏东西,英俊的脸上满是嫌弃,“就他这个?”
黑点上下抖了抖,“那是你不懂欣赏!人间绝色,交配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文煊没对魔神的话作出任何评价,他知道魔神还有更加粗俗的话等着他,多说无益,“小王爷也是来参加的?”
看双兰隽的样子不太像,但他功夫不高,即便有法术加持,他也没敢靠太近,从白天的情况来看,小王爷和他身边两个人,内功都不低,怕太近了被他们发现。
魔神嗡嗡嗡了几声,大概是觉得文煊没按他的话往下说,有些不爽,直愣愣地往九王府的大门里冲,约莫着是要去瞧一瞧美人舞姿,只是不等他靠近,大门上金光一闪,魔神像一颗蹴鞠被弹了出来,惨叫着砸在了对面的老槐树上。
玄机山的阵法。
难怪的九王府瞧着一派安定祥和。
魔神哼哼唧唧飘过来,“你师父跑到窦章来了?”
文煊摇头,“不曾听说。”
正在猜测,双兰隽忽然从远处冲了回来,脚步也有些踉跄,但与武齐升的不同,他似乎是吓的。
何应秋跟在他的身后,把人引到一旁的回廊下坐着。
双兰隽猛喘了几口粗气,指着九王府的大门破口大骂,“淫贼!变态!脑满肠肥!”
小王爷脸都气红了,抖着腮帮子也没憋出更有杀伤力的话,忍不住加了一句,“无耻至极!”
“哟?小王爷这是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他不会还是个雏儿吧?”魔神往双兰隽身边凑了凑,小黑点贴着双兰隽的身体前后晃动,就是没有脸也看得出来他很享受,“你别说,这个小王爷长得真好看,这要是本座当年,保准得抓回去锁起来好好享受享受!嗯,美人儿都是香的!”
文煊脸黑了黑,一勾手指,魔神便被吸了回来,叫嚣着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