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富安误会,王爷学习
明黄的纱帐里缓缓伸出一只玉白的手臂,那手臂纤细,肌肉线条优美,一望便知是个美人儿。
那葱白的手指修长,随着手腕晃动滑落了红衣,衬得那莹白,莫名让人喉头一紧。
“唔……”
帐幔里坐起一个人影,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在配上身边一个倾斜的酒坛子。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不太正经的样子。
富安进门的时候,愣是没敢抬起头,全程低着脑袋,将手里的衣服高举过头顶,“王爷,请您更衣。”
双兰隽哼哼了两声,坐在床榻之上伸了个懒腰,本就大敞的衣襟更是滑向了危险的边缘,“本王怎么在这里啊?”
皇帝寝宫的规制比重华宫要豪华的多,简单不过床幔都是不一样的颜色。
双兰隽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他皇兄的床上。
明明不是还在酒楼里吃酒来着?
作为大太监的富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隐晦地提醒道:“王爷身体可有不适?”
双兰隽正坐在床榻上发呆,本来觉得没什么,他这一问倒是有些宿醉后的头疼,扶了扶脑袋,双兰隽如实说了,“头有点疼。”
“头疼?”已经准备好说辞的富安一顿,眼神隐晦地落到了双兰隽的下半身,却在略过双兰隽裸露在外的皮肤时,感到了困惑。
“是啊,头疼的厉害。”双兰隽揉了揉额角,伸手拿了富安准备的衣服,换下了身上的衣服。
直到这个时候,富安才看得分明,双兰隽衣服凌乱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因为小王爷睡姿的关系散开了而已。
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富安连忙扶住起身的双兰隽,“王爷定是昨日饮酒又吹了凉风,才会头疼,外间备了醒酒的汤药。”
“是吗?”双兰隽顺着富安走了两步,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撩开帷幔走了出去。
圆桌边围了一圈宫女太监,在富安的眼神示意下,圆桌上很快端来了不少吃食,以及他刚刚提到的醒酒汤。
双兰隽捏着鼻子灌了一碗,砸吧砸吧嘴,觉得还挺好喝,脑袋顿时也清醒了起来,“本王怎么睡在皇兄这里了?”
“您不记得了?”富安偷偷瞟了一眼双兰隽裸露在外的颈部,确定没有任何的痕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边给他布菜,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说道:“奴才等人并不知道,昨夜并未见陛下离开寝殿,今早奴才来收拾时,陛下才嘱咐奴才准备的东西。”
没离开?
随着富安的话,双兰隽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分明是他皇兄到的宫门口接他,虽然记不太清了,但他还是能分辨的出,双兰锜和旁的人。
再说,就算真的是旁的人,也没办法把他送进皇帝寝宫。
想到这里,双兰隽又隐晦地打量了一下富安。
太监是不允许习武的,富安身为太监总管,也就是个普通人。
双兰隽瞬间释怀,以他们兄弟俩的身手,避开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睡便睡了,反正他皇兄也没个妃嫔,幼时他也常常留宿在延吉宫。
双兰隽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甚至还心大的吃了几口饭菜,准备着去礼部继续接受乐昂的荼毒。
“王爷。”富安瞧他吃的差不多了,忙挡住了他的去路,“陛下有几句话让奴才带给您。”
“嗯?”双兰隽挑了挑眉,宿醉还是让他的脑袋感到了不适,这会儿看富安偶有重影,但不影响他从富安的语气里听出了点让他心慌的东西,连忙挺胸坐好。
“陛下说,王爷您这几日忙于秋狝,学业有所懈怠,从今日起,早朝后都要去御书房报道,由他亲自督导您的学业。”
双兰隽脑袋上的问号几乎要化为实体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本王?学业?”
怎么?他是一杯酒把自己干到垂髫之年?
没有镜子,双兰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好还好,还是昨天那只手。
“是。”富安显得毕恭毕敬。
“本王又不考状元,皇兄这是干嘛啊?”
“想来该是昨日关于您风评的事,让陛下有了这个决定。”
“风评?”双兰隽更疑惑了。
富安微微欠身,把文煊来找双兰锜的现场说了一遍,刨去让文煊查双兰璋的事,他们俩聊的最多的就是文煊来时路上听见关于双兰隽的传闻。
传闻这种东西,不可信。
至少双兰隽是第一次听说,反正京城是没人这样说过他,当面和背地里都没有。
双兰隽略一动脑子就知道肯定是何应秋的原因。
“这人没事干嘛?跑来给本王找罪受?”双兰隽咬牙切齿,他以为他们俩该是朋友了。
富安低下身子,“王爷,他到底是个方外之人,您还是……”
“哼!管他方圆,本王还拿他当朋友,他倒好。”双兰隽这纯粹是迁怒。
富安自然看得出来,低眉顺眼的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越劝越乱。
这事儿的结果自然还是双兰隽乖乖去了御书房,逃避不了一星半点儿。
诗书骑射。
这些东西,幼时双兰锜都已经手把手教过他,并且也给他请过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