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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哼着小曲

"无需尔之馈赠,吾心已筑壁千仞。"米米语带双关,随之毅然切断了通讯,她拒却了他的古董遗泽,摒弃了他情感的波澜,宁可一切归于虚无,听凭尘世将她遗忘于幽暗一隅。

米米面色惨白,紧攥着通讯器,那是她对浅商无言的抗争,铃声连连,她却恍若未闻。她徘徊于追寻真谛之路,心田满载秦世贤那面目全非的幻影,一切因他的离去,变得冷酷无悯。

真诚初心不改,一次次重拨,他深知米米偶时犹如需慰藉的稚童,或因琐事而愠,他需诚挚致歉,或觅温言抚慰,她的愠怒瞬息即逝,他坚信不久她便会笑颜如花,羞赧于冷遇他,彼时,他便能向她诉诸诸多祈愿,而她,总是懵懂应承,那份纯净,纵使受损亦不自觉,这正是他所珍视之宝。

但他不容他人欺瞒于她,誓要将她守护身旁,唯独自己可成为她唯一的“编织者”,专享这份特权,因他贪恋她的纯净,不容他人染指分毫,他欲成为她命途中最重要之人,以一世情丝织就谎言,让她成为尘世中最幸福的蒙昧者。

"痴儿,速接通讯,否则吾将施以‘惩诫’矣。"他心中暗笑,幻想轻吻至她气息紊乱,或扰乱她的秀发,又或令她翩翩起舞,乃至迫她品味她厌之柠檬,她总是挑食,无怪乎较旁女子更为纤细。

他持续拨打,未得回应,揣测她或许已将通讯器交还浅商,转而联络她的线路,依旧无功,焦虑涌上心间,难道浅商与米米皆未携通讯器?沉吟片刻,他连线了过桥,此人向来细腻,自己从不忘带通讯器。

过桥接通,“何事?”

真诚撇嘴,他的挚友总是一副傲然之态,连最基本的称谓都省略,幸而米米非此,但首要之事是确证米米的所在,“过桥,米米是否安于家中?”

过桥答曰:“在,只是她正于休憩,勿再扰之。真诚,汝近来颇为空闲乎?先是浅商的通讯器,现又是我的。吾先言明,吾将挂断,勿复来电,否则吾将屏蔽于你,言出必行。”

真诚面对中断的通讯,心中五味杂陈,竟敢主动断他通讯,看来麻烦不小。

他勾勒一抹微笑,心中已有计策,他要“训诫”那些家伙,谁让他们如此招惹是非,他要让他们知晓,他非易与之辈。

自然,他的愉悦不止于此,要训诫他们,自当前往米米宅邸,待他训诫疲累,米米自会为他揉肩递水,那份温馨的期盼,让真诚心驰神往,势在必行。

沐浴着日光,他笑靥如花,哼唱着小调,迈向车库,欲取爱驾,却被迎面而来的才琳阻截。

他挑眉望向才琳,“直言无妨。”

才琳依旧衣饰讲究,长发柔顺,浑身散发出高雅与宁静,这曾是真诚为之倾倒之处。然而,时光流转,他悲哀地察觉,她的完美仅浮于表面,他终究肤浅,她也终究令他失望,他所求的是纯洁无暇的女子,而非如她这般,以高雅为掩护,实则伤人于无形。

此刻,她立于他前,感受着他的疏离,心中不禁黯淡,为何?她如愿以偿,因她的订婚引来了南宫新的瞩目,他公然夺婚,她得到了所求,何来不满?她高昂着首,作为胜者,不应似败犬般垂首,尽管内心创痛,语气仍旧尖利,“真诚,我与南宫即将结缡,他说他爱我,要与我相守。”

她等待这一瞬,太久,等他毕业,等他...成婚,念及此,她的脸颊覆上寒霜,她的爱人怎可娶一名体弱多病的乡间少女?难道她竟不及一名无知的村姑?她难以接纳。于是,她远赴英伦,但她从未放弃守候,她要成为他的伴侣,因为她深爱着他,爱得刻骨。

真诚抿唇,先前的欢愉荡然无存,听着她近乎炫耀的语调,心中生厌,他抑制着内心的不适,淡淡言道:“恭贺,预祝新婚愉快。另,汝母已返家,汝亦该搬回,此处不便再留汝,毕竟汝已有婚约在身。”

确实,她曾以真家未来媳的身份居此,但她在订婚宴上的逃逸,宣告与他人结缘,真家已不宜她久居。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美丽的面容因苦楚而扭曲,仿佛不敢信,“汝要我...离去?”

他暗慕她多年,她的每个愿望他都竭力达成,为她推辞重要集会,只为共餐,他如此溺爱她,难道只因她的梦想成真,这一切便化为乌有?他不再爱她,为何不爱?这个念头让她近乎疯狂。

对于她的激动反应,他蹙眉,她本有自家,母亲归来,更无由留在真家,他有何过?“放心,吾会派人助汝收拾行囊,汝只需归家,行李随后即至。”

言毕,他绕过愕然的才琳,向门扉行去,心中构想米米见他时的神情,那双明眸定会因惊异而瞠大,终将无奈屈服于他的顽皮。想着,他的笑意再次点亮深沉的眼瞳,如星河般璀璨。

手被她猛然拽住,才琳恐惧于真诚的冷漠,几近崩溃,“真诚,你从前非此,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他轻轻挣开她的紧握,他们之间已不宜过于亲近,他甚至不愿正视她,“吾在你心中本就微不足道,吾的想法重要否?”

这话却让才琳眼中闪过一线希望,这是否意味着他在愤怒,在不满她的忽略,或是在乎什么?这些情绪,莫不是还在意她的表现?她笑了,双手环上他的腰,“真诚,虽不能结为连理,我们仍可为友,勿要生气可好?”

他身躯一僵,未料她会有此举,腰间的手宛若蛇缠,令他不寒而栗,他轻轻推开她的手,转身冷言:“请自珍重,我与南宫新虽不合,不代表我会与其妻纠缠。吾有急事先行,望归时汝已不在。”

他大步迈向门扉,身后传来才琳的呼唤:“你如此不愿见我?真诚,你变了。”

她歇斯底里的呼喊,眼中含泪,唇边颤抖,双手紧握成拳,她不解,她暗恋南宫新已久,他的冷淡反应未免太过激烈。

他未作停留,径直走向门边,头也不回地阖上门,留下才琳的目光中满是怨怼。仆人们胆战心惊,生怕这位小姐突生变故,真家沉浸在一片阴郁之中,就连一向照拂她的平姨也对她不理不顾。真家乃名门望族,像她这样的千金并不稀罕,得罪了她,往后恐怕再难有好脸色。在真家,她已无立锥之地。

难道她真要如遭扫地出门般屈辱地离去,毫无尊严地被逐出真家?她是才家独女,英伦贵族之后,何时沦落至此众叛亲离的地步?

不应如此,定是那娇小女子迷惑了真诚,否则他不会对她如此绝情,他的残忍皆因那莫名的女子。她的眼神更加坚决,绝不容任何人夺走本属于她的物事,即便是她不屑的,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真诚行色匆匆,未察觉才琳那狠毒的目光,或许是他太过疏忽,让米米未来承受更多苦难,他心中满是懊悔。

他的决绝,不仅是对才琳,也是对整个真家的告别。离开那奢华的牢笼,他的呼吸变得格外畅快,真家的一切让他感到窒息,他渴望逃离,渴望自由与宁静,渴望拥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清静之地。

阳光洒落,他不再抗拒其炫目,而是欣然眯眼,享受这份暖意,身心皆沉浸于阳光之中。他的米米,她的笑容同样让他感到温暖,因她赋予的光芒,他相信未来会有更多的温情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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