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错位错爱 - 丫头要翻天:殿下请自重 - 倾酒三樽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章 错位错爱

姝儿是面对着暮生时看不见身后的人须得转身才能看来喝到“住手”的来人,而暮生自然轻轻巧巧就可以看清来人是谁,不过就算今日她是瞎了一双眼站在这里那声音她也丝毫不会认不出,只因那清冷圆润的声音她不知听了多少遍早已刻在心头岂非一朝一夕可弃之事。

煜月素来喜欢着一袭素衫,暮生是再清楚不过的,而姝儿显然也是明了这一点因而在识出了来人之后,便心下有些慌张不自觉将那一只握着一把戒条的手握紧了些,甚至还是微微颤抖的一只手。

煜月瞧了瞧捂着刚被姝儿的戒条抽打过的地方一言不发,煜月却有隐隐的怒气要爆发。

“给我。”他的语气冷静的可怕全然不似一个暴怒之人应有的理智,可姝儿却分明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阵阵寒意和不可抗拒。

“戒条给我。”煜月又重复了一遍,姝儿却依旧不为所动。

“殿下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从前多少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过你对这丫头没有半点想法,可你次次却都在这丫头身后替她抗所有的事好好的护住她,这是为何?难不成仅仅是因为这丫头长得有几分像你年少心悦的暮声那姑娘几分,你就对她生了青睐有加的心思吗……”

姝儿的话还未说完,只听清脆的“啪”一声响,她的话语便不得不戛然而止。

煜月看了看自己不期然伸出去的手有些愣愣的,可这姝儿的确是越发做事言语没了规矩,他今日若不及时制止她还不知到底要闹出怎样的乱子。

怪道姝儿话里藏刀,她惯是知道如何拿捏住别人的软肋的,那些话听上去处处无害恰似一位妻子对于丈夫的不满埋怨。

可对于平日里最介意被作为死去暮声替身的暮生来说却是万万听不得这些话的,尤其最讨厌旁人与她二人相提并论。毕竟往日里,她曾待在煜月身边的时候煜月便对她极好,她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对自己的这些好只不过是因为她与他心底所爱之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她就觉得心里比直接受着姝儿重重的抽打在身上的戒条还要疼上许多倍。

姝儿挨了这一巴掌不免忿忿的看向一旁的暮生,煜月想安慰她两句却到底什么也说不出来便索性也不去夺她手中戒条而是转而走到暮生身前一把拦腰抱起了她走去。

姝儿看着煜月及被他抱在怀中的暮生紧紧咬着牙恨恨在心中道:暮生,我一定要你好看,今日我所受之屈辱疼痛,他日我必将十倍百倍奉还给你!

暮生被煜月抱着,紧皱眉头不断的挣脱着要下去,可煜月却抱的愈发的紧,她只好冷着声音说了一句:“二殿下,不要忘了你我的身份,在这宫中人多眼杂,还望殿下自重!”

堪堪说完又见着了迎面而来的煜阳,煜月见着他不好怎样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于是便将暮生放了下来。

暮生甫一被放下煜阳便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一把将暮生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靠着自己。

尔后勾唇笑笑:“王弟,今日可是好兴致啊,可却不知为何王弟抱着王兄的王妃,这宫中嘴碎之人向来不少,王弟这不是引火上身吗?何况坏了我暮生的名声也怕是不大好吧。众人皆有目共睹,当日是我向父皇求娶下旨将暮生明媒正娶回了大王府的,而王弟你那时却在哪里?还望王弟看清楚两人的身份,莫要坏了规矩,凡事还请自重些,不然……若是下一次还要王兄我看到王弟对我的王妃这般无礼,王兄可不一定是站在这里讲道理了。”

随即转身问暮生:“可有哪里伤着了?”

暮生摇摇头道:“不曾。”

可煜阳还是一把将她抱起:“莫要逞强,你是我的王妃,羞什么?我抱你回去就是了。”随后也不再与煜月多言语抱着暮生就离开了。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煜月终于踉踉跄跄的离开,煜阳的话和暮生一样,无意间也给他的心刻下了一道新的伤疤,他最怕的就是有这么一日,有这么暮生与他疏离得像陌生人一般的一日。

但对于暮生来说境况却也好不了多少,她虽谈不上爱慕煜月一般爱慕煜阳但说起来煜阳对她到底还是很好的。

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煜阳也像煜月一般当着她的面娶了旁的女人她却又实在心下难接受。

因为煜允之早下了旨意,怕是几日后初云就要作为煜阳的侧妃嫁进来了。

煜阳送她回府中见她闷闷不乐便随口问了一句本也没想着她会回答却不想暮生:“煜阳,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有些重了。”

“怎么,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你别忘了,你现今是谁的妃。”煜阳的笑意收敛了一些。

暮生淡淡:“我从来没有忘,只是初云不是马上要嫁进来了吗?她……看起来对你很是上心。”

煜阳听她一番话心情瞬间又明媚起来便将身子一寸一寸倾向她欺向她,险些逼的她被他逼到榻上。

“如何?可是吃醋了?就算初云那丫头嫁进来又如何,我不过是为了应父皇的旨意罢了,你依旧是正妃这一点怎么也不会变的。”旋即他伸手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像极了宠溺。

暮生却突然冷着声音道一句:“殿下许是多虑了,我作为正妃本就应当心胸宽阔待人扶持殿下,何况以后这府中的女子会越来越多我又如何醋的过来?”

煜阳最反感的向来是她这种不甚在意的态度与冷淡的感觉,听了这话反而冷笑一声:“果然是心胸宽阔,那便如了你的意。”

随后便出了房门。

几日后煜阳去迎娶郑初云时听闻那场面竟极为排场,比当初求娶她时的场面还要盛大热闹上许多,她便不免觉得心下些微的有些怅然。

这一日,暮生还是做着平日里该做的物事,将一切安排的头头是道,也不再理旁的事。到了日暮,不知为何她却有些觉得厅堂内觥筹交错祝酒的声音着实有些刺耳:今日煜阳定是会去初云那里的,她又觉得松了一口气,好歹她和煜阳之间因为有了初云不用再闹得太僵了。

直至后半夜,以为宴席都散了暮生也歇下许久却突然有人带入了一身酒气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剥掉了暮生身上仅有的衣物,禁锢住她压在她身上翻云覆雨,是极尽温柔又是无尽暴虐,似乎一腔柔情与怨怒都要尽数发泄在她身上一般。

这气息扑面而来,暮生也是惊疑:新婚之夜他不在初云房里却来她这里做什么。暮生随着他去,她知道她也反抗不了。这一次也像初次那样,是一阵阵的疼痛感,想来,他似乎对她这样时从未温柔过半分。

暮生被他折腾的极累,身子又酸又痛将睡欲睡之时却又听到煜阳轻轻唤着什么,离得不是很近暮生听不清便凑近了去听,听到后她便愣在了那里,他叫的分明是“声儿。”

因他叫暮生从来不叫生儿而是唤名字,所以一听他这么叫暮生便知道他也在叫那死去的暮声,一时觉得眼中有些不适眨了眨眼两行清泪就那么簌簌落下。

这一方煜阳却浑然不知,只因有从前令他朝思暮想之人终于入了他的梦,而那人便是暮声。

他从年少之时便心心念念了许久许久难以忘怀的人。

人生若如初相见,梦里繁花迁一朵,人生啊,若是真如初见时一般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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