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等到夏安背着背包回到D市,这里也已经彻底进入了冬天。
空气清寒,风刮得凛冽,雪也下得密密实实,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他回到家中,掏出钥匙开了门,空房子里一个多月没有住人,也透着一股寒气。
夏安打开了暖气,脱掉外套,将房间里的灰尘打理了一番,然后做了简单的晚饭吃过,窝在被子里补着傅简豫这段时间的视频。
一直看到该睡觉的时候,夏安查了下傅简豫的行程,还有两座城市的宣传会没有跑。
夏安想了想,还是想等傅简豫回来之后再好好谈谈,所以没有打电话。
不知道是因为路上太疲累,亦或者是着了凉,夏安第二天早上有点发烧,躺在床上起不来,浑身也很乏力。
他躺了一阵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夏安挣扎着起身,下床到窗边,窗帘掀起,外面仍然下着雪,白茫茫一片。
洗漱过后,夏安去附近的诊所开了点药,拿回去就着温水喝了,吃了些面包,很快又躺到了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对于夏安来说,感冒期间,睡眠是最好的良药,就这么昏睡了一整天,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将医生开的几盒药吃完差不多就能全好了。
下午的时候,夏安接到了易正行的电话,他说自己正在A市挑选纪念品,问夏安想要什么。
夏安用手碰了碰额角,感激地说:“谢谢,不过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易正行笑嘻嘻地说:“这不刚好逛到这边来了,那我随便挑了。”
“好啊。”
易正行问:“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感冒了?”
“嗯,不过已经吃过药,快好了。”
易正行踌躇了半晌,换了个地方,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了下去:“你是不是和傅哥……在一起了?”
夏安没有犹豫地承认:“是。”
易正行呼了一口气,说:“前段时间傅哥有在媒体面前透露,我当时就觉得他说的是你,只是一直都没有确定。小夏,祝福你们。”
夏安真诚地说了谢谢。
吃完晚饭,夏安喝了药,提了垃圾出了门,可刚刚往前迈了一步,脚便顿住了。
傅简豫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站在走廊里。他定定地站在几米处,目光幽深。
他似乎比离开前瘦了一些,夏安怔怔地看着对方想着,他张了张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傅简豫已经大步上前,敞开外套迅速将他拢在怀里。
门啪嗒一声关上,垃圾掉在门口。
鼻息间充盈着熟悉的味道,夏安的心怦怦然,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傅简豫的眉眼上覆着一层寒霜,鸭舌帽上也洒了一层清雪,夏安用手帮他拂去。
当他的手从傅简豫的眉心处撤下的时候,手腕被一把拉住,炽热的吻紧接着便落了下来。
夏安的腰被有力的手臂束得紧紧的,仰着头承受着火热的唇舌肆虐过口腔中的每一处。他的身体僵直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用手攀住傅简豫的腰,努力地回应着对方。
傅简豫一直垂着眼眸看他的神情,在夏安回应自己时眸光微沉,愈发辗转深吻起来。
夏安觉得有滚烫的火焰在他的脸颊,心口,五脏六腑跳动,一时再也想不起别的任何事情,只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吻中。
渐渐的,这场痴缠才慢慢停了下来。
夏安喘着气,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傅简豫的面容,用手在他下巴处的青茬上摸了摸,气息不稳地说道:“我好想你。”
傅简豫用手指摩挲着他微红的鬓角,声音嘶哑:“既然想我,为什么回来几天了都不给我打电话?”
他是从易正行那里知道夏安回到D市的消息,并且了解到夏安得了感冒,一个人在家。
想到他孤零零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傅简豫便开始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中,很快便订了最快的机票赶了回来。
夏安看他深深地望着自己,轻声说:“你的工作还没结束,我想等你回来再谈。”
傅简豫嗯了一声,目光在他的脸庞上细细地打量了一阵:“瘦了。”
夏安迎着他的目光,声音微颤道:“嗯,我很想你。”
傅简豫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已经说了两遍了,看来是真想。”
夏安点了点头,小声地补了一句:“我不骗人的。”
他的声音软糯得像是刚从热锅中捞出来的汤圆,傅简豫情不自禁地又亲了亲他红润的嘴唇,夏安的睫毛颤了颤,这才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将对方推开。
看到傅简豫用疑惑而探寻的目光望着自己,夏安讪讪地说:“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
傅简豫长臂一捞,又亲了上去,喑哑道:“亲都亲了,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
两个人肆磨了片刻,夏安才记起来自己是要倒垃圾的。
傅简豫却说:“不用倒了,明天早上我走的时候帮你拿下去。”
夏安愣了愣:“傅哥要走?”
“是啊,”傅简豫用手指挑开夏安的卫衣下摆,指腹在他的腰间徘徊流连,凑到夏安的耳边说,“就是赶回来看看你才能放心,还有两个城市没跑,我订了最早的飞机,明天直接从这里去T市。”
他默了默,低低地叹了口气,问:“这段时间……是不是很难受?”
没给夏安答复的时间,他拢着对方的肩膀,沉着声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草率地跟你说了那些话,让你伤心了,对不起。”